第14章 效验

剿匪之事，武二没去，仅是做了一番动员工作。

“众将士，出征在即，有怕的吗？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不会追究。”。武二站在点将台上，身披重甲，威风凛凛，霸气侧漏，身后依次站着各部统兵。

“不怕。”。全场将士齐声喊道。

“说谎，谁会不怕死？我也怕，所以我希望你们都能活着回来。”。武二道。

看着将士们满脸不解的神色，却无一人左顾右盼，交头接耳，武二很是满意。

接着道：“两兵相交，勇者胜。战场之上唯有将生死置之度外，心中仅余破敌之念者可活。这句话是咱们老祖宗们，用了几千年，在血与火的战场上总结出来的。

政和四年九月，完颜阿骨打以两千五百骑，出征拥兵百余万的辽国，先发制人，自射杀辽骁将耶律谢十起…百战百胜，建立金国。

前不久，仅以两万余众，大败辽国天祚帝亲率的七十万以及驸马萧特末拉所率额骑兵五万、萧扎所率的步兵四十万大军。

五十多倍的兵力差距，为什么会败得如此之惨。我们与辽国过去打了很多年，应该知道辽军不是纸老虎。

所以我们总结了，其原因就只有一个：辽军好日子过的久了，有了牵挂，怕死了。金人被逼的生不如死，只想着复仇，也就不怕死了。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抱必死之心，搏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就是我能教给你们的保命良方。

不管敌强敌弱，只有他们死了、败了、逃了，才不会再威胁到你们的生命。

针对此次剿匪，我对你们的要求就是，给本将军活着回来喝庆功酒。”。

又集中几个领将，私下交代，优先使用火器，尽量以最小的损失，换来最大的胜利。

劫掠百姓，杀良冒功，临敌不前，有令不尊者斩。所有缴获，众将士按功分其五，剩下的带回，毕竟还有圣上和太尉。

留下了凌振，传授了他硝酸钾提炼之法和火药配置最佳比例以及地雷制作工艺，要其尽快改良轰天雷，轰天炮，毒药烟球，猛火油柜等火器，嘱咐安全，制造火器是多多益善。

拜见了太尉，通报练兵成果，并向太尉请求协助凌振制造、获取更多的火器，说是克敌骑兵，攻陷城池的重宝，不可或缺。

又做样子询问了辽金情况，得知金军已攻克沈州。

在太尉的调剂下，武二和凌振去了兵杖司，了解其冶金工艺后，觉得还行，画制了厚壁轻型火炮和散弹鸟铳的工艺图纸，要求于两月内打造火炮十门，空心实心铁蛋五百丸，鸟铳五百支，铁珠两千斤。

在军营找了僻静隐蔽处，费尽心思，成功制造了一百公斤炸药，分作了五个包，装上引线，安排专人负责经管，慎重嘱咐安全避讳。

本来还想抽空去关照下，那名留青史，号为“飞将军”，色艺双绝的北宋末年名伎李师师，可惜没时间，有空了再说吧。

其实说白了还是没钱，听说光见一面最少都得千贯，还得看人家愿意不。不愧是很多当世、后世文豪，包括大官家都对其不辞文墨，推崇备至，惜花叹花，甚至…。算了，正事要紧。

八月中旬，剿匪各部全部回归，大宋北部三路大点的贼寇团伙几乎是尽皆剿灭，万余将兵伤亡不足两百人。安置伤亡士卒后，补齐各部编制。

两个月的实战，其实也练不出多少东西，关键就是要他们去多见见血。免得大战之时来个不适应，那可就要了老命了。

最为关键的是，通过剿匪，要他们明白一个道理，打仗是能升官发财的。如此就能变被动为主动，没仗都想着找仗打。

八月末，校场检验，个个是英姿勃发，神采四溢，放眼看去，旌旗猎猎，整整齐齐，兵强马壮，更是杀气冲天。

还是那些人，可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有了那么几分狼性，眼里有了些寒光，但还是远远不够。

在徽宗和众文武大臣的注视下，太尉在禁军另行选出精骑千人队对攻重甲步兵分队一百零八兵。

攻守双方，各持包了沾灰白布的木刀兵，已命中要害定生死，全军覆没论输赢。

骑兵冲阵，靠的就是速度，人借马力，摆出三列箭矢阵型，分左中右分别射向敌阵，一时间，地动山摇，尘烟四起，声势震天。远远的还先是来了一波箭雨。

重甲步兵分队，列出方阵，四面防守。前排立盾，木柄撑住后又用肩背顶住，分出一手提斩马；二三排探出丈长长枪，一端托地，一端前抬，形成拒马；后排弓弩齐射。

整个防守阵型，如同远程刺猬加了龟甲，令骑兵无处下手，只能够强硬的拼死冲阵，却又无法突破。骑兵首次冲阵无功后，便失去了速度的加成。有步兵甲的保护，重步兵所向披靡，竟无一人伤亡。

毕竟是演习，骑兵必须进攻，结果只能是被打的全军覆没，连人带马，浑身上下，布满白痕。

真实的战场上，若非必要，没有骑兵会傻乎乎冲阵武装到牙齿重甲步兵。高俅之所以这样安排，无非是忽悠下不懂军事的大官家和一众文官。

至于武将，谁敢站出来点破，坏了圣上大好心情，还得罪了太尉高俅。

野战演戏就这一场，主要是展示新军不惧敌方骑兵，至于其他兵种，那就更加是不堪一击了。

其后，又展示了散弹鸟铳的威力。于三十步外竖十几排数千箭靶，武二指挥着五百将士分成两排，一轮齐射。

刹那间，硝烟四起，声震八方，所立箭靶除极少数外，尽皆被毁。

最后，万余轻重骑步兵，各持弓刀，在五百火炮兵借助轰天雷，轰天炮，毒药烟球，猛火油柜等火器的配合下，进行了冲阵和攻城的演戏。一举震惊全场。

一场演戏，看的徽宗大喜，定新军番号神威。加之剿匪有功，士卒中杀敌多者前十人，封从七品。所有立功将校官升一级，武二正五品，统领神威军，并敕令众军效仿。

武二对此也很满意，在那一个重甲步兵分队的士卒眼里，他竟然看到了藐视。呵呵，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都是非常难得的。

骑兵再弱，他也是骑兵，面对高速冲阵的骑兵，能做到不惧，已经是不易的了。对于此时的大宋士卒而言，能做到现在这样，那就绝对算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