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 新方向
当时我正躲在一扇门后面，从我前面过去的，也就只有张燕一人。
也就是说我闻到的臭味，必然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
这让我不由短时间愣神了一下，之前一直盯着张燕，让我逐渐忽略了其他事情，没想到都忘了恶臭这回事的时候，忽然间又闻到了，让我十分的意外。
毕竟之前跟踪的时候，总会有很接近的时候，我却始终没闻到过那气味。
这是什么味道？
我心底多少有点狐疑，气味十分的难闻，只是我一时间也说不上那是什么气味。
如果是尸臭味之类，我肯定是能瞬间分辨出来。
那股气味有些像是腐臭味，同样也像是植物或是其他什么东西，发出自然的臭味。
一时间区分不出来，但却可以确认，我的确闻到的是张燕身上的臭味。
随后跟着张燕出去，一路看着她回家，路上一直没什么意外。
等晚上回到宾馆，见到一脸疲倦的胖道士时，我说了之前的事情，胖道士一听也来了精神，多少有些奇怪的说：“怎么会突然闻到臭味？难道是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才能闻到那气味？”
我点点头，这的确是有可能，这也是公司人不喜欢接触张燕的主要原因。
毕竟浑身都是臭味，而且脾气又是那么恶劣，自然没人肯轻易接近，但我很快皱眉说：“这也有点不对，为什么别人能闻到气味，张燕老公闻不到？”
胖道士一愣，一下说不出话了，这的确是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我俩琢磨了一会，却并未商量出什么可能的猜测。
似乎是李先生比较特殊，所以才出现这样的情况？刚想到‘特殊’这个字眼，我就不由一愣，跟胖道士说：“是李先生二舅的话，不想牵扯他进入这件事，刻意避着他一点，貌似也正常吧？”
“这个……也不是没可能。”
胖道士有些迟疑，但还是跟我说，就算二舅生前有道行，但死后只是个可能比一般鬼厉害点的鬼，没法那么精妙的控制力量。
换言之，就是李先生二舅做不到那么精妙的控制。
胖道士的话，再度推翻了之前的猜测，难免让我有些迷茫起来，毕竟在这种时候，他肯定是不会跟我开玩笑，而且是认真考虑后，才给出的答案。
“难道这件事不是二舅做的？”
我一时间感觉之前找到的方向，仿佛又被抛空了一样。
“不是二舅做的？”
胖道士忽然重复了一句我的话，眼皮跳了跳，我连忙问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胖道士摇摇头，又反问我这两天的跟踪，任何一点发现都没有吗？
我摇头，说：“除了今天忽然出现的恶臭之外，张燕只是正常上下班，我也一直在观察她，没发现她身上有什么问题。”
忽然间，胖道士提议：“哥们，不然你辛苦下？”
我一愣，问他怎么个辛苦法。
胖道士说：“白天发现不了的话，你晚上住李先生家试试呗。”
我嘴角一抽，刚想骂他扯淡，但转念一想，既然没什么别的头绪，这似乎也还真是一条出路？
脏东西喜欢夜行，虽然也在白天制造意外，但晚上的话反而更好发现。
之前一个劲的想着，紧追着张燕看看能不能发现她身上的异常，却忽略了追查脏东西的时候，应该在晚上入手的事情，这还真是给忙晕了，居然连平时一直注意的点都忽略掉了。
我一拍脑门，咬咬牙，说：“行吧，那我明天跟李先生沟通一下，你那边怎么样了？现在已经两天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倒是查到一些东西了。”
胖道士看我一眼，嘿嘿一笑说：“还真给猜着了，那娘们果然是搞传销的，倒不是有多难找，而是别人每天‘忙的’见不着人，基本上没固定的落脚点。”
我多少有些诧异，让胖道士详细说说咋回事。
这家伙着重强调了那女人很忙，让我意识到，他的确是有所发现。
“搞传销的这些人你也知道，成天到处坑蒙拐骗，张燕的那个朋友，是某传销组织的小头目，成天不是到处给人上课，就是到处拉人投资，到现在为止，就她那边的亲朋好友，可都已经给她的项目投资了，现在正咬牙切齿想要好好感谢她呢。”
说着胖道士有些幸灾乐祸起来，显然是对方的处境也没那么好。
跟着胖道士告诉我，实际上大概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找到那女人的大概线索了，只是根本找不到对方确切位置，所以才耽误了这么多时间。
不过经过两天的努力，已经慢慢缩小了那女人最近活动的范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人。
见胖道士这么说，我也不由安心一点，这女人在我看来，同样是个关键性的人物，这是直觉告诉我的，或许这边没什么线索的话，找到那个女人的同时，就有了突破口。
之后又跟胖道士聊了一阵，我俩就直接休息了，毕竟两天的奔波，已经搞得我俩心力交瘁，加上东北这边天寒地冻的，只要出了室外活动就会很困难。
这也导致我们这两天行动的时候，几乎每次回来都快跟散架了一样。
隔天还没休息够，我就照例早起了，虽然改变了计划，不过我还是打算白天的时候，继续跟着张燕，不打算就这么半途而废。
等到我这边出门之后，第一时间给李先生打去了电话，说明了我的诉求。
“住我家？”
李先生有些愣神，似乎不明白我怎么突然提出这要求。
“没错，我也不瞒你，这两天虽然有一定的收获，但收获不大，问题是从你家里先开始的，所以我打算暂时住在那边，晚上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夫妻的，晚上我可以在客厅打地铺。”
我这么一说，李先生连忙表示，打地铺不需要，他可以给我收拾个房间，让我真有需要的话，那就晚上直接过去就行。
不过我还是要求打地铺，毕竟张燕每次是在客厅看到的二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