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最毒妇人心
眼见几人面色发黑,身体也剧烈颤抖起来,可见这毒有多猛。
眼镜蛇有多毒,我当然知道,但也没说毒性发作会有这么快的,这估计就跟严悠然说的‘加了料’有关系。
在巫术当中,本身就有很多催发毒素的手段,对这一点我倒是没感觉奇怪。
眼见祭台上的几人,不断抽搐起来,并且慢慢的,他们渗出的血液,开始从鲜红色,逐渐变成了黑色,那漆黑的颜色,到了祭台上的凹槽中之后,很快就把其他鲜红的血液,同样染成了黑色。
这飞速蔓延的漆黑,看上去多少有点诡异,不过我早就习以为常了,毕竟严悠然的手段,本身就不是佛道那样的正道手段,而是一种原始巫术。
这种法术不能说是坏的,只是以现在的道德观来看,更难让人接受而已。
转眼之间地上猩红的图案,变成了流动的漆黑色,反而看上去更加诡异,而祭台上的那些人,颤抖的也愈发厉害起来。
只是过了好一会,他们却都如被钉死在地面上一样,只是不断颤抖却并未挪开原地。
我不由皱起眉头,偷偷看了眼严悠然。
她没什么反应,不过眼前的景象,就让我隐约猜到了一些东西。
严悠然不做别的,很可能说明,她在里面‘加的料’,恐怕不光是毒死人这么点,还有可能里面的东西,会对这献祭起到影响。
不然的话她也不可能就这样结束,什么都不做了。
‘啪嚓!’
不出意料的,过去没多久,忽然间,我隐约间听到祭台上面,传来一声细微的破裂声,紧跟着,‘啪嚓啪嚓’的破裂声更多,短时间之内,几乎祭台的各个角落之中,都传来了同样的声音。
不光是如此,我还看到祭台上面,的确出现了一些细微如蛛网的细小裂痕。
并且这些裂痕,还在不断的朝外扩散着。
微微一扬眉,看来严悠然的手段,的确是会同样对祭台起到作用。
这祭台应该本身就不一般,因此严悠然这种接近法术的手段,才能在石头祭台上起到作用。
两种力量互冲,让这祭台产生破损,大概率是内部出了问题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咔嚓!’
破碎声更加强烈,严悠然后退了一步,我也赶紧朝后退去。
‘噗叽!’
紧跟着,我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但却并不是从祭台上发出了,狐疑看了一阵之后,才眼皮猛然一跳,发现声音的来源。
原来那声音……,是从祭台上的五个人身上发出的,那是皮肤破碎声。
此时不光是祭台,包括那些人身上,也同样出现了裂痕。
这让我一下不淡定了,忽然间意识到,严悠然的手段,虽然十分有效,却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她的手段,似乎多少有些残忍。
严悠然的目的,实际上不光是给那些人解脱。
另外一方面,她也在压榨那些人的剩余价值,让那些人流出的血,去污染下面的祭台,导致献祭从本质上被破坏。
换个说法就是,实际上严悠然动手之后,他们并不能快速解除痛苦。
甚至他们所承受的痛苦……,只会更加的强烈!
严悠然利用了他们,之前的说法,只是让他们能放松下来。
体内不断流失鲜血的同时,还要承受剧毒带来的痛苦,只会让他们更加难熬,而另外一方面,则是严悠然的手段,能从本质上破坏祭坛和献祭仪式。
我不由心底隐隐有些发毛,心说‘最毒妇人心’,这话还真是一点不假。
虽然不知道严悠然为什么这么做,但她的手段十分成功。
至少可以确认的是,这场献祭现在必然是已经被破坏,已经不需要再担心。
只不过那五个人,需要承担更多的痛苦,这也是他们的付出,只是这种付出,显然不是心甘情愿的。
“准备好。”
严悠然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让我不由一愣。
‘轰隆!’
正想问让我准备好什么的时候,忽然间,大地好像莫名颤动了一下,让我心头不由一跳,本来还以为是地震了,却又感觉有些不对劲。
飞快环顾四周的时候,却什么都没发现。
‘轰隆隆!’
紧跟着,更大的动静出现,地面都在颤动,然而我愣是没发现,发出动静的地方,到底是在哪里,就好像真是地震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
我多少有点懵,同时也莫名感觉有些心慌。
随着那巨大的颤动,让我隐约间感觉到,似乎事情有点不妙。
‘咚!’
巨大的轰鸣与颤动之后,很快,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止不住眼皮微微一跳,这动静……不是那巨人的脚步声吗?
不光是如此,那动静还距离这边十分近了。
而且很快,我发现了其他的异常,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中,我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他神色阴沉的盯着这边,并且身体仿佛随着风,正诡异的抖动着,如同一个直立的人形风筝一样。
“是那老家伙?”
眼皮跳了跳,看向另一边的时候,让我不由微微一惊。
在另一个位置,又看到一个极高的女人,只是那女人身材,多少有点诡异,那是一种瘦长的高,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一根筷子一般。
很快又发现,另外一个方向,有一个穿着铠甲的男人。
这男人看上去,似乎是此时出现看上去最为正常的人。
只是光是看到他的时候,就感觉到一种让人极为不自在的感觉,而那种感觉,我偏偏又大概知道是什么,不出意外的话,那是一种……极为强烈的杀气。
铠甲的样式十分特殊,是我从没见到过的。
不过想到这是什么地方,就大概能判断出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八成是藏式的铠甲,跟汉式的有十分显著明显的区别。
光是一眼我就能区分出来,这穿着铠甲,连脸都被罩住的家伙,恐怕是其中最难对付的一个,这样的感觉绝不会出错。
然而那些家伙,只是出现在附近,却并未要过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