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先发制人
“怎么这么烫?”
想起早上闭月说宛别枝发热,这才明白过来。
面容不禁有些懊恼,当时他在气头上,才不准人医治。
今日事情太多,竟给忙忘了。
难道,她一直熬到现在?
霍堰沉下眸子,扬声沉喝:“快去叫江太医回来。”
而另一个房间,鎏金喝了两大碗姜汤,窝在床上一个劲地喊冷。
闭月摸了摸她的额头,也是烫得厉害。
“江太医到了。”
门外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闭月面色大喜,连忙走了出去。
就算是要违背王爷的意愿,也要讨来药。
此刻江太医已经为宛别枝诊了脉,面色大变。
“夫人怎么病得这么厉害?王爷,容许下官冒犯,现在必须要对夫人采取应急措施,否则恐怕有性命之忧。”
“性命之忧?快, 快救她。”
霍堰恐惧的踉跄了一步,大概怎么也没想到宛别枝竟然病得这么重。
江太医忙活了半个时辰,才擦了汗喘气。
“王爷,这房间还是太冷,应当再生两个火盆,宛夫人已经喝了药,但是谨记体温不能降下去。还有药,要等午夜再喝一副,方能稳妥。”
“知道了,下去吧。”
霍堰摆了摆手,语气沉默。
等到出了门,闭月连忙将江太医拉到房间去给鎏金诊治。
而此刻房间中,霍堰宽衣上了软塌,将宛别枝滚烫的身子抱进了怀里。
“宛宛,是本王不好。”
霍堰低声呢喃着服软,他本以为只是小风寒,却未曾想竟然这么严重。
霍堰就这么抱了一夜,等到第二天一早,宛别枝才悠悠转醒。
身边的霍堰还在熟睡, 眼底的乌青显而易见。
正想吐槽两句,就见他的睫羽动了动。
宛别枝连忙闭上眼睛装睡,这个时候睡醒谁尴尬。
霍堰伸手摸了摸宛别枝的脖子,体温已经降了下来。
心中松了口气,小心翼翼起了身,让人送药。
闭月端着药碗走进,想要喂药就被霍堰接了过去。
“本王来,你下去吧。”
闭月哪里敢拒绝,将药放下就退了出去。
霍堰将一碗药喂完,便坐在了一侧看着她苍白的面容。
宛别枝都要忍到了极限,她能感受到霍堰灼热的目光,当真是尴尬的一批啊。
实在是装不下去,宛别枝只能装作刚刚醒来。
刚睁开眼睛,原本在床上坐着的某人就移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坐着, 俊美的脸又是一片淡漠。
宛别枝无语。
这个傲娇男。
觉得身体已经没有那么难受,宛别枝挣扎着起身下床。
霍堰不由自主地想要上前,反应过来又坐下,佯装不悦询问:“干什么去?”
宛别枝垂眸, 装出一副委屈模样。
“妾身知道王爷已经厌恶了妾身, 妾身自己离开,不碍王爷的眼。”
霍堰看着她虚弱的模样,心中心疼,到嘴的话却是吓人。
“你要是想死,本王可以成全你。”
“......”
宛别枝听出了话语中的心疼,戏精上身,语气添了几分哽咽。
“原来王爷竟这般厌恶妾身,没有王爷的爱,妾身活着又有什么用?王爷不如给妾身一个痛快。”
宛别枝说着梗着脖子,一副甘心赴死的模样。
霍堰何曾见过宛别枝这副模样,以往自己这般说,她的眸中只有恐惧不安。
而此刻,竟然拿话激自己。
难道,真是自己说得太过了?
霍堰难得反思,宛别枝已经颤颤巍巍地起了身。
“既然王爷不杀, 那妾身自己走。”
说罢,就朝着门口走去。
眼看还有两步就到了门口,宛别枝身子忽地腾空。
抬头一看就看到霍堰含怒的面容,刚想张口就被扔到了床上。
“给本王好生待着。”
尼玛,好痛。
好不容易走到了门口,他倒好,又把自己扔过来了。
知晓走不了,宛别枝直接询问:“鎏金怎么样了?”
“死不了。”
霍堰冷声回话,见她竟然这么关心一个丫鬟,却能狠心把自己丢在洞里,心中更不是滋味。
两人僵持了半天,,谁也不肯说话,就这么待在一个房间里。
中午闭月送了饭食跟药来,放下后忽地跪了下来。
“王爷,奴婢斗胆问你一句,你昨日是不是一直在灾区,一直到晚上才回?”
霍堰不明所以,还是点了点头。
“正是,何事?”
闭月面容有些怒意,磕了一个头沉声回道:“奴婢求王爷为夫人做主,夫人病重昏迷,鎏金下午来求王爷。当时鎏金并未见到王爷只见到了柳姑娘,柳姑娘声称王爷在房中已经歇息了,还诬陷鎏金惊扰了王爷,竟让侍卫将鎏金丢出客栈外,声称要将鎏金生生冻死。
可怜夫人才醒来,就为了鎏金出客栈救人。幸好王爷回来得早,若是再晚些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奴婢求王爷为夫人做主,为鎏金做主。”
闭月面不改色的添油加醋,她方才对着王太医抱怨了两句才知道原来王爷一直没有回来。
那个柳如梦竟然假传王爷指令,害鎏金冻成那个样子,实在是不能原谅。
“你说,下午她在本王房中?”
霍堰冷声询问,眸色幽深。
“正是。”
闭月语气坚定,她虽未亲眼所见,但是却亲耳所听。
那个柳如梦分明是蓄意报复。
宛别枝缄默不语,此刻她算是明白了,系统说的那个霍长天的眼线应该就是柳如梦。
之前她就好奇一个在难民营的村故意竟然摇身一变成了霍堰的人,此事一看就有蹊跷。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霍堰挥了挥手,转眸看向宛别枝。
宛别枝挺直了脊梁, 先发制人地埋怨。
“瞧瞧,都是因为王爷纳了这些不清不楚的人,才有这诸多麻烦。”
霍堰扯了扯唇角,询问:“怎么 ?你吃醋了?”
当然没有, 她会吃他的醋?笑话。
心中这么想,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宛别枝瘪了瘪嘴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妾身怎敢吃醋,王爷宠幸谁是王爷的自由。妾身一个妾,哪里有资格管?”
霍堰听出了醋味,心中不禁有些愉悦。
很好,她吃醋,说明她在乎自己。
既然在乎自己,那一切,也可以有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