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鹅之殇
第2章
天鹅之殇第二章
很快学校保卫处的工作人员和警方还有救护车都来到了现场。
刑警队的一队人员对现场进行勘察，一对人员对叶骄进行调查问询。
刑侦队长老丁和另外两个队员，一个是跟了他五六年的常天宇－部队特种兵转业，一个是刚考入他们警队在美国主修犯罪心理学的美女洛依。
老丁对这两个徒弟，一个特别满意，认为身手不凡，身体条件特别好的常天宇特别适合刑警的工作。天宇也是不负他所望，工作表现特别出色，为破案立下了不少功劳，且抓捕罪犯身手敏捷又功夫了得。唯一性格有些鲁莽，有时办案容易主观判断。还有就是３０多岁了，挺帅气的小伙子，依然没有解决个人问题，做为队长的老丁也怕他一心忙于工作耽误了终身大事，没少操心。而美女洛伊，本科政法大学毕业，又主修著名的美国罗格斯大学犯罪心理学，是局长特意指派给他锻炼的。老丁却不以为然，认为刑警工作需要实实在在的工作经验和身体条件，不需要纸上谈兵，像这样一个斯文白净的文弱女生不如上公安大学当个老师啥的，到他这里来不仅不起啥作用，还得处处照顾她。不过警队来个年轻女孩倒不是一件坏事，至少给像天宇这样的小伙子提供个择偶的机会。所以这洛伊才来不几天老丁就不止一次暗示天宇上点心，一来二去天宇倒真的对新来的师妹动了心。对老丁的想法，包括对她的偏见和促成天宇成一对，聪明敏感的洛伊心知肚明，却也不动声色。因为她天生就是一个冷淡的性子，又是心理学的高材生，一切都在她冷静的观察下。对于今天这一次出警的机会，她倒是很上心，认真观察着......
面前的小伙子显然不堪承受这巨大的打击，他双臂环抱着自己，肩膀剧烈地抖动，头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胸前，大口喘着气，老丁问了好几次让他讲述一下过程，他一直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来，抽根烟吧，”天宇拍拍他的肩膀，“你们搞艺术的，应该会。”他递了一只烟过来。
叶骄抬起头来，洛依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有这样的神情：他双眼含泪，泪水盈满眼眶，双眉紧紧地拧在一起，额前几缕长发搭落下来，深邃的眼里说不出的绝望和悲伤，眼神空洞无助地看着面前的人。只见他好半天像是回过神来，慢慢伸出手来，哆哆嗦嗦接过烟来，笨拙地连吸了好几口，显然他不太会，但的确镇静了不少。看着这样英俊苍白的脸庞，无助地像一个孩子一样，连一向性格冷静淡漠的洛依也不禁心生同情。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害她？”叶骄喃喃自语，“她会死吗？”好像在问自己又仿佛在向他俩提问。
叶骄断断续续地讲述了过程，尤其重点讲到了他看到一个人影从舞蹈室跑出来。
讲完以后，他开始大声地嚎啕大哭出来。一边哭一边喊着“林夕，你不要走，你不要我了吗，不要我了吗？我今天要想你求婚来着，怎么会这样？这样啊？”
接着有两个学生也接受警方的调查。
“我们俩本来找林夕，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叶骄在喊救人，”一个女生被吓得不清。
“我刚进门，看见他抱着林夕，手上身上全是血。”男生还心有余悸。
“你们认识？”队长问道。
“认识，叶骄是林夕的男朋友，隔壁美院的，我们今天还约好一起给了林夕过生日。他对林夕可好了，天天来接她。”男孩说。
“你是说你们约好的？”警方问。
“是呀，我们和叶骄约好一起来舞蹈室接林夕，今天叶骄要向林夕求婚呢，要给她来个惊喜．因为下雨我们都有点来晚了呢。”女孩接着说：“大雨下的没想到叶骄也晚了，他接林夕从不迟到的。”
“那他俩感情很好了?”队长问道
“是啊，我们每次有演出活动叶骄不管自己有多忙都陪着林夕，细致周到地照顾她。”男孩说“他有一次还说林夕是他的生命和救赎，以他的性格，林夕出了事，他还怎么活得下去啊。但愿林夕不要有事啊!”
“那也不一定，前两天，我偶然看见他俩吵架，叶骄很凶的样子，完全不像平时在我们大家看见的那样。”女孩若有所思地反驳道”那天，林夕哭得很凶，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解脱，解脱什么？”小丁问。
“我也不知道啊，我觉得情侣吵架很正常啊，我俩就经常吵啊，也不至于向她说得这么严重。”女孩不解地说。
“也许，是因为程峰的追求吧，”男孩突然说。
“噢，程峰是谁？”队长问。
“是叶骄的美院的学友，油画系的，也喜欢林夕，有一次我们大家一起出去玩，程峰喝多了,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说，他也喜欢林夕，要跟他竞争。”男孩说：“我们觉得他疯了，也不地道，仗着自己是富二代，以为说追谁就能得到谁。人家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的，林夕怎么可能离开叶骄喜欢他？”
“对啊，好像林夕说过，她太为难了，让兄弟俩都爱上她？”女孩说。
“那叶骄和程峰以前关系很好喽，”老丁问道，“称兄道弟的.”
“就是我们学友友之间的叫法，都按年龄称兄弟。”
“那面对同学追求自己女朋友，叶骄什么反应？”老丁问。
“叶骄的反应？”男孩说：“当时我们大家都有点蒙了，可没想到叶骄只是笑笑，说‘老程，你喝多了’，大家都知道叶骄一向都是那种性子温和的人，从来不轻易跟人有冲突的那种，所以这件事当时大家也就笑笑过去了。可是没想到的是，程峰是来真格的。”
“噢，叶骄居然是这个反应，你觉得能是他真实的反应吗？”队长问道。
男孩思索了一下，说：“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有几次叶骄好像对程峰追求林夕表现出很不耐烦。”
“对啊，有几次程峰来找林夕，还给林夕送礼物，林夕表现得很害怕的样子，说，‘别再给她送了，叶会不高兴的’。”女孩补充道。“有一次林夕还让我把程峰送的礼物转还给程峰，还让我告诉程峰，说这些礼物叶也会买给她。”
“也许他们吵架就因为这个吧，叶骄只是表面不在乎。”男孩说：＂叶骄有时候自尊心挺强的，但他就是平时总是掩饰自己的自尊心。”
“嘟嘟”这时队长的手机响了两下提示音。“是这个人吗，程峰？”
常天宇把学校保卫处长刚刚发给他的监控截图给男孩看，正是学院楼门口，可以看见在滂沱大雨中一个年轻人慌张的面孔，监控上面还有时间，正是三个小时前。
“对，就是他!”男孩肯定地说“虽然有点模糊，但我们不仅一起玩过，还经常一起篮球队训练，太熟悉他了。”
“凶手不会是他吧，”男孩恍然大悟地长大了嘴巴。
“请不要胡乱猜测，一切都还要看证据。”一直不说话地洛依开了口。
“感谢你们俩配合，在案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也请保密，不要出去说什么。”队长说道，“也麻烦你们照顾一下你们的好朋友叶骄，他的情绪不太稳定”。
“那肯定啊，我们俩会一直陪着他。”男孩和女孩一起答到。
“走，去隔壁美院，调查程峰，想办法找到他，赶紧先把他控制起来。”
“林夕，怎么样了，还有救吗？”常天宇等三人开车赶往隔壁美院，一边和跟随救护车的苗警官保持通话联系。得知林夕已被送到了抢救室进行抢救。
他们沿着从音乐学院到美院那条必经的小路慢慢开着，由于明天就开始放假了，大部分学生都不在校内，而且还下着大雨，路上不见一个行人。地上的水已经流成了一条小河，溅起的水珠和烟霭的水汽像是冒着白烟。半路上，小广场那里，一只硕大的风筝横在路上，远远望去像一只大鸟匍匐在那里，等着他们的到来。车子环绕小广场开过去，洛伊从车窗内看着这只大鸟，渐行渐远，总觉得这风筝的图案说不出的诡异，让一向敏感的她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