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5章 娇羞
陆沉却皱着眉头,说道:“你们一帮不会水的,也敢来这湖面上?真不怕有人淹死?”
他一威严起来就让人有些害怕了。
所以在场里,哪怕是认出他的那个人都没敢吭声。
“谢谢…公子…”
那个身娇体弱的女子声音轻轻地说了一声。
陆沉皱眉捂着她的额头,说道:“你的身体如此之差,怎么还要出来游湖?”
方才那个道歉的女子忙说道:“是我把薇儿带出来的,是我…如果不是我…”
“行了,人没事就好。”
陆沉也不想听这些,实际上在场的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严薇儿一直是她们这个小团体里面最柔弱的,而且常年卧病在床,这次她的好朋友,也就是方才一不小心把她挤下去的那个朋友不忍她天天如此,这次才硬是把她从家里带出来。
方才对方转身是为了把严薇儿带到前面看,但谁知道人就在旁边,一个转身扑通一下人就摔下来了。
陆沉检查了一下这个落水女子的状况,眉头紧锁。
“这状况也太差了,而且身子骨也柔弱得有点过分。”
“对不起…”
女子低下头,声音轻柔。
陆沉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外套披上去,随后看了一眼周围的女子,说道:“我回去带些药物,你们照看她一下。”
说完,在甲板上一个起跳,人就飞速地落在了那一艘小船上,未曾惊起半点波澜。
小船那,姜舒月见陆沉把那个落水的姑娘救了起来,也松了口气。
“人还好吗?”
“嗯,就是身子骨未免过于柔弱了,需要好好治疗才行。”
陆沉对这一点倒是无奈。
一看便知道这是卧病在床许久的。
另一边,严薇儿却不曾觉得自己的身子发冷。
反而有些暖乎乎的,那一件包在他身上的衣服正在散发着温度。
不过片刻功夫,陆沉便又回来了。
他带来了药物。
只是治疗一事,这位严姑娘倒是有点难为情。
毕竟要被看光身子,多少是不太好。
她的好朋友一听到居然要做这种事,也很难为情。
最后还是严薇儿自己说自己来就好。
喔,实际上就是涂抹药膏。
这种药膏是由外向内挥发药性的,也是目前陆沉找到的一种相对万能的药物。
治啥都有点效果。
只是严薇儿身上湿漉漉的,想要涂抹药膏还是需要先把衣服给脱了。
她的好朋友本来想帮忙,但人小姑娘也没好意思,所以就没帮上这个忙了。
至于陆沉,倒是有点小担心了。
这个小姑娘,状况不好。
要不然他也不会把药膏带来了。
本来就是病弱的情况,从五六米高的船掉到水里,这可是很难受的。
果不其然,才在外面等了一会,就听到里面哐当一声。
陆沉二话不说地就冲了进去。
其他人正担心想要去看她,却听她那柔弱而又坚强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于是她们便止住了脚步。
只是,那位公子还在里面啊。
组织这场游湖之旅的女子更是担心。
里面那位,她能不知道是谁?
这段时日里经常提到,并且之前被自己追了好久的男人,山海城的城主。
其他人只会觉得这个公子俊美不似凡俗,但她可是真真切切地知道,这位真不是一般人。
想到这里,她便不由得叹了口气。
希望薇儿一切安好。
此时,屋内。
薇儿面色发烫地看着眼前这位满脸认真的公子,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陆沉看对方已经湿透的衣裙,轻轻叹了口气。
衣裙因为刚刚浸湿了,所以稍微显得有些透明,但也没有那么明显。
但是最可怕的,现在可是秋天。
所以方才他才给了一件外套,因为秋风一吹,凉意渐起,八成就是要感冒的。
“这个…我闭上眼睛的话,可否?”
陆沉认真地询问着眼前这位姑娘。
严薇儿结结巴巴地说道:“有…有劳…有劳公子了…”
陆沉于是便闭上了眼睛。
看着对方这般姿态,严薇儿羞得想要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永远都不出来。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了。
卧病在床的那段时间,她房间的窗户经常开着的,偶尔,便能够看到对方的身影在屋檐上出现。
喔对了,正常人是很难看到陆沉的行动轨迹的。
卧病在床的时候,她每天就在数着他一天往来多少次,这几乎已经成了她每天的乐趣了。
苦中作乐?大概吧。
谁知道今天就如此近距离接触对方了。
严薇儿说不害羞根本就不可能。
长这么大个人,平日里连院子都没出去过几回,都是她的好朋友来找她玩,而且性子本身就柔弱,自幼也是母亲带着她,从未跟男性接触过,如何能够想象这般场景呢。
因此,脸颊腾的一下就红了,连带着人都有点打颤。
陆沉闭着眼睛给对方脱衣服,这对他来说毫无问题。
这本就不是个多么艰难的问题,自然能够轻松解决。
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
小姑娘是会害羞跟着急的。
当衣服都脱得差不多的时候,人一害羞,头一仰,那手就落在了某个不该落在的地方了。
偏偏陆沉还下意识地捏了捏。
很软,很大,也很暖。
他顿时意识到自己手放错地方了,没有控制好距离,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严薇儿此时面颊已经红到几乎滴血的地步了。
压根就没法回应对方,只是低着头。
陆沉以为是自己没有估算好距离,实际上是人家姑娘一害羞把身子仰过去了。
严薇儿心里想过母亲说过的一句话。
自己的身体,只有喜欢的人能够看的。
这话是在陆沉说要为她换衣服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
默默想了这句话很多次,因此严薇儿便下定了决心。
她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爱情,只是没想到这对于自己而言来的如此突然。
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只是少女的娇羞令她相当难以开口,因此便是现在这般姿态,这种难为情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