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真相
临关门时，对方还低声嘱咐了王桂芳一句，让他好好配合警察同志的问话。
随着门关上，王桂芳扑通一声突然给张豪跪了下来。
“警察同志，求您放过我吧，我已经做了八年牢，该说的都说了。”
见此情形张豪眉头一皱，立刻将她拉了起来。
“别和我来这一套，什么该说的都说了，被你们拐卖的那些孩子去了哪？你说！”
王桂芳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就白了，低着脑袋不言语。
“王桂芳，你在这里工作拿着工资，吃香的喝辣的，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们拐卖的孩子，他们的父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虽然你已经受到了惩罚，但是远远不够，我告诉你，今天过来问你一些事情，你如果不老实交代。
别怪我将你以前做的事情说出去，让你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王桂芳吓的脸色都白了，她好不容易才有这份工作，如果丢了就要喝西北风了。
而且凭借自己以前拐卖儿童的过往，没有任何地方会收留自己。
张豪见差不多了，看了左小三一眼，他立刻心领神会。
“我问你，当年你们在法庭上说的白莲老母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
王桂芳用力着摇头，但是她眼中的恐惧又怎么能瞒过左小三。
“王桂芳，看着我！”
左小三突然走到她面前，目光死死的盯着王桂芳眼睛。
此时的左小三，双眼瞳孔似乎有了一些变化，这是茅山密宗一种控制人灵魂的手段，是直接利用自己强大的神魂力量，来影响对方的。
这种手段有些类似于巫术，和现代的催眠之术，但有个前提条件，必须要神魂力量相差足够大才行。
否则不但会失败，自己还会被反噬而受伤，即便如此，对于施法者来说，这也是一个很伤精力的事情。
所以在茅山密宗中，很少用到这种手段。
这种手段可不是那些小说中的搜魂术，能直接提取对方的全部记忆，而是让对方陷入某种失去意识的状态里。
然后自己再问一些问题，王桂芳只是看了片刻，就中了招，眼神变的有些涣散起来，看上去呆呆的。
见到这一幕的张豪脸色一变，正要张口说话，就被李长风捂住了嘴巴，并对他打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见此情形，张豪也只好暂时忍住了心里的好奇。
“告诉我，白莲老母是谁。”
左小三再次轻声问道。
王桂芳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左小三能看的出来，她的确已经暂时被自己控制住了，所以此话不可能是假的。
可如果她不知道白莲老母，当年在法庭上为什么会说出那话，而且孩子被他们卖到什么地方了也不肯说。
“你们其七人中的领头的是谁？”
左小三稍微思索一番后，又换了个问题。
“毛哥。”
王桂芳再次毫不犹豫的说出了一个名字，但张豪听到却脸色剧变，包括左小三也露出了惊讶。
因为在案宗之中，只有一个人姓毛，叫毛长耕，当年被抓的时候他就已经五十出头了，是几人中最大的。
而他恰恰也是七人中，被判的最轻的那个，根据他们当时的供述，毛长耕就是负责帮他们物色孩子以及盯梢的。
不参与孩子的直接拐卖和处理，所以被判了几年就出来了。
可是这个结果，和王桂芳此时讲出来的大相径庭。
“毛长耕是你们领头的，你们之所以拐卖孩子，是不是受他指使的？他是不是白莲老母？”
左小三已经快到极限了，所以赶紧挑了几个重要的问题。
“毛哥带着我们一起做生意，他是白莲老母的徒弟。”
张豪握紧了拳头放在最下面，不停的用牙齿轻咬，此时他的心情十分激动，王桂芳刚才说的那些内容太重要了。
“呼。”
得到回答之后， 左小三长长的松了口气，放弃了对她的施法。
王桂芳恢复过来后，马上回忆起自己刚刚说起了什么，脸色顿时变的惨白无比，身体如筛糠一般的不停颤抖。
“王桂芳，刚才那些才是实话吧，原来毛长耕是你们的领头的，还是白莲老母的徒弟！好，很好！”
张豪咬牙切齿的看着王桂芳，脸色无比的阴沉。
如果不是左小三刚刚通过催魂手段，这些秘密他们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
“王桂芳，你们七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给我老老实实说出来，如果你现在说，还是立功的表现。
可如果你不说，被我们自己查出来了，到时可就没有你说话的机会了。”
王桂芳被张豪吓的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十分恐惧的抬头看着张豪。
“我说，我可以说，但是我说了以后会不会还去坐牢，会不会被枪毙？”
“那要看你做的什么事情了。”
张豪邀请左小三一起坐下，随即几道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让王桂芳感受到了非常大的压力。
“说！”
见王桂芳还在这磨磨唧唧的抹眼泪，张豪没耐心了，用力的拍了下桌子。
将她吓的身体都抖了一下，然后一边哭，一边讲了出来。
他们七个人原先是一个厂子的，九十年代末的时候受到市场经济的影响，许多国营厂子都经营不下去，开始大量的裁员。
他们很不幸也被裁掉了，后来毛长耕就将他们聚集在了一起，说大家一起做买卖。
这种买卖就是孩子，起初他们是找一些流浪的孩子，将他们卖给一些需要孩子的人家。
这些孩子后来大都生活不错，所以他们认为这不是犯罪，而是在做好事。
可是哪有这么多流浪的孩子给他们找，所以后来，渐渐的就将主意打到了那些有父母的孩子身上。
但是很快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就是孩子没有地方卖，他们还得养着花钱，后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只要有人买他们就卖，不管对方做什么的，此时他们已经意识到了这是在犯罪，可是面对巨大的利益诱惑，他们还是忍不住继续做下去。
而且毛长耕威胁他们，既然做了第一次就没有了回头路，答应他们等再赚一些钱就彻底转行，找一些正当的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