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意外不断
“怎么可能,我们两个胆子大的很。”
孟非真直接掐灭才抽了一半的香烟,撸起袖子,准备起棺。
“臭小子,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孟非真有些不满的瞪了我一眼。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
却发现那口棺材十分沉,即便是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抬不动。
或许,是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
墨文似乎也发觉了这一点,于是开始打电话叫人。
我们等了差不多能有十五分钟,就有五辆面包车停在了我们面前。
车上下来得有二十几个身材高大的壮汉,个个西装革履。
墨文看了一眼一群壮汉,对着我和孟非真说道:“这些人是来帮忙的,你们可以随意使唤。”
不等我开口,孟非真瞄了一眼一群壮汉,一脸严肃的说道,“属蛇属马属鸡的转过去。”
他说完,果然有几个人转过头去。
起棺这个事儿,自古以来就有讲究,不能和死者属相相冲,否则不吉利。
剩下约摸十五六个人,其实起棺不需要这么多人,能有个七八个人就够了。
但是这么多人手的话,也就更加稳妥一点儿。
只要把棺材挪到车上,就可以了。
想到那笔丰厚的报酬,我把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很快,十五六个大汉加入了抬起棺的队伍之中。
这时的天色,更加昏暗,而且光线越来越模糊。
我和孟非真以及十五六个壮汉忙活了半天,棺材却纹丝不动,一点儿没有被抬动的痕迹。按理来说,正常七八个大男人,怎么都能抬动一口棺材了。
可是今天这口棺材,似乎有些特殊,怎么都抬不动!
我感觉有些不同寻常,看了一眼孟非真,发现他也在看我。
我知道,遇到怪事儿了。
可奇怪的是,我感觉不到这棺材里有什么煞气。
“这棺材上画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其中一个壮汉问道。
由于没办法起棺,所以我和孟非真干脆放手。
我们正想往壮汉那边走。
忽然,那个壮汉以一种奇异的姿势向后倒去,像是被人推了一把。
而他倒的方向,正是棺材的方向!
“快挡住他!他身底下是七星钉!”
“一旦这钉子被定死了,我们就离死不远了!”
古时,木匠用七星钉钉棺材时,最中间的一颗只会钉半死。
这样意味着留有余地,也就是留后的意思。
若是定死的话,那就是想让棺材中死去之人断子绝孙。
再加上现在风云忽变的情况,起尸是肯定的。
孟非真急忙呼喊几人帮忙,但是已经为时已晚。
只听到壮汉一声痛呼,他的背部将整颗钉子都砸了进去。
墨文吓坏了整个人呆在原地浑身僵硬。
其余的大汉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这也太邪门了!
我和孟非真走到了大汉身前,我壮着胆子抬手去探大汉的呼吸。
“还有救,快叫救护车!”我转头对着墨文说道。
墨文咽了咽口水。
“还是先把棺材起出来再说吧,要是去了医院,到时候警方那边我不好交代。”
孟非真一脸恼怒的质问墨文。
“人命关天,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起棺?”
“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儿有些不同寻常吗?”
“五十万,我再给你们一人加五十万,今天我必须要把我老婆的坟迁了,还有你们。”墨文转头看向一众大汉,“我给你们一人二十万,不许把今天看到的事儿说出去。”
大汉们面面相觑,似乎屈服了金钱的魔力。
看到这情况,我叹了一口气。
“消毒水和纱布总有吧,人的伤口总归要处理一下。”
我和孟非真把受伤的大汉带到了面包车上,其中几个壮汉上前帮忙,有人用纱布给受伤壮汉做了简单的包扎。
想到了这壮汉受伤时的模样,我来到了壮汉原本站着的地方。
我看到在棺材的一角,刻着一道符阵。
对于符咒,我还是有些钻研的。
上面的符咒看起来有些像往生咒,又不太像。
我抬手摸了一把符咒,一瞬间,耳边响起了凄厉的哭声。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女人尖锐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好像在梦里听过。
“杨启!”
孟非真拽着我的衣领把我从地上抓起,额头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我这是怎么了?”
我摸了摸额头,看了一眼一脸恼怒的孟非真,又看了看不远处,几个神色惊恐的壮汉。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我一摸,居然是鲜红的血。
孟非真没好气的说道:“你刚才一直对着棺材磕脑袋,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我还要好好问问你是怎么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又看了一眼棺材上的符咒。
有了刚才那个壮汉,还有我的血的侵染,那个符看起来莫名的有些诡异,像是镇压着某种邪灵。
一瞬间,我的脑海想起一个念头。
或许,这符咒就是为了镇压住墨文的妻子,镇压住她身上的鬼气和阴气。
难道墨文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老婆会是厉鬼?谁会想到把一个厉鬼带到自己身边?
我转头看向墨文,心中疑惑不已。
墨文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转头与我对视。
下一秒,他就把头转向其他处,不敢再看我。
这时,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水,我和孟非真以及十多个壮汉钻到了车里躲雨。
孟非真看了看我,对一旁的墨文说道:“今天刚起棺就有两个人受伤,只怕并非巧合。”“那个棺材处处充满诡异,要我说,不如改天想个好日子再迁吧!”
“不行,必须今天,怎么,你们没办法胜任是吗?那我就找别人!”墨文冷声说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孟非真表面陪笑,却在心里暗骂,怎么会有墨文这么死心眼的人!
“看来,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我忽然开口。
我的额头已经被包扎好,很奇怪,我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痛。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墨文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急躁,十分不耐烦的看向车窗外的雨。
“今天是我老婆的祭日,所以迁坟必须选今天!”
“看来,你和你老婆的感情很好。”孟非真感慨一句。
墨文愣了一下,说道:“是啊,我们很相爱的,从一无所有到白手起家,她跟我吃了很多的苦,如今生活好起来了,她却没有享过一天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