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真相大白
调查持续了两天的时间，到了第三天下午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答案都被解开了。
李昊再度被传唤来了警局当中。
“警察同志，还有什么时候需要我配合的吗？”
这次对李昊进行审讯的不仅仅是周毅一个人，常青藤也来了。
当李昊走进询问室的时候，看到这种阵仗后，心中就隐隐约约已经明白了一些东西，但是他却还是表现出了一副非常淡定的样子。
“你知道我们这次传唤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吗？”常青藤淡淡地问。
李昊感受到了某种危机感，但是依旧临危不乱。
“是还想问我关于欣兰案件的事情吗？”
“你先看看这些东西吧。”常青藤没有废话，而是将这段时间找到了所有证据都放到了李昊的面前。
“这些东西，你应该很熟悉吧？”
李昊没有说话，将那些证据资料拿起来看了看，然后表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怎么可能？”
这下他是彻底无法保持淡定了，表情看起来有些慌乱。
“是不是不敢相信，我们竟然能够找到这么多的证据？”周毅淡淡地说。
李昊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接下来，我说的这话，请你认真听。”周毅瞥了他一眼，然后接着往下说。
“首先，我们调查了你和欣兰之间的关系，我们调查到，欣兰早在大学还没有毕业的时候，你就已经和她有一些特殊的关系了。虽然你已经有家室，但是欣兰是你在外保养的情人对吗？”
李昊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
“在欣兰马上毕业的时候，你通过自己的关系，让她在两年前来到昊星科技实习，然后顺理成章地让她进入了公司当中。但是……就在几个月前，欣兰忽然发现了你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后用这个秘密威胁了你，所以你就产生了杀死她的念头。”
周也这番话并不是无的放矢，警方在调查李昊和欣兰关系的时候，发现李昊曾在欣兰遇害的前一个星期就给欣兰转了十万块钱，这个转账记录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于是他们便开始顺着这个方向挖掘，发现欣兰母亲因为患上了肾衰竭，一直卧病在床。
于是他们猜到了一种可能性——欣兰母亲的肾衰竭是需要进行肾移植手术的，而肾移植手术想要等到医院有合适的肾源是很难的，因此，最好的方法是去黑市购买肾源。
而黑市当中一个肾源的价格至少也是五十万起步，因此，掌握了李昊机密的欣兰，极有可能用这个作为威胁，向李昊进行勒索。
“你付给了欣兰十万作为定金，然后以此作为周旋，实施了你的谋杀计划——你知道自己不缺这几十万，但是这次你给了钱，以后欣兰还会用相同的理由威胁你，你将会成为她的提款机，被她源源不断地勒索，而隐瞒秘密的最好方法，就是杀死了她。”
李昊表情一变，正准备说话，但是又被周毅拦住了。
“先别急着拒绝，听我继续往下说。”
“在确定了杀人的想法后，你便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你知道凭借你和欣兰的关系，如果欣兰死了，那所有人都会怀疑到你的头上，而恰好公司内流传着闹鬼的传闻，以及之前就有员工意外死亡的案例了，所以你就准备将欣兰的死制造成意外死亡，然后推脱到公司的闹鬼传闻当中。”
“要怎么制造欣兰的意外死亡呢？凭借你对欣兰的了解，你打算从她的躁郁症入手。你很清楚她的躁郁症大概在什么情况下会犯病，所以你假装很殷勤地给她接热水，提醒她喝药，将她抑制躁郁症的药换成了安非拉酮。”
“长时间不吃药，会导致她的精神分裂症随时可能会爆发，再加上安非拉酮长期服用会导致产生幻觉和行为异常。”
“我们调查了整座城市所有的安非拉酮购买记录，追踪到了你利用自己的亲戚购买了这种药，因此这一点你是没有办法狡辩的。”见到李昊想要狡辩后，周毅再度打断了他。
这是周毅故意使用的一种方法，故意打断李昊，让他无法发表自己看法，这样一来他就会感到越发的慌张，越慌张，就越容易暴露弱点。
“在大概确定欣兰的躁郁症即将发作后，你便正式开始了自己的计划——你故意约欣兰十点半在公司见面，然后假装六点下班，实际上你，离开公司后又返回了，通过买通物业删除监控视频后，一直躲在公司当中。”
“等到十点多所有人都下班后，你利用提前准备的血液，在地上写下了很多和厕所里的花子传说相关的信息，故意对躁郁症发作陷入幻觉的欣兰进行暗示。”
“你利用了她的幻觉，以及她心中对闹鬼传说的恐惧，一步一步恐吓和引导她逃到了天台上，最终导致她选择了自杀。”
“我们在她溺水的水箱表面上也检测出了你用血液写
下的血字，你用血字引导她躲到水箱当中。被幻觉和被害妄想症所操控的人，是完全没有正常人的逻辑思维，因此一步一步走进了你的圈套当中。”
“你就是利用了这种方式杀死了欣兰，现在已经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说完，周毅目光凌厉地看着他。
李昊一瞬间面如死灰，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倒在椅子上，嘴里不停喃喃着怎么可能。
“你们没理由发现的，我没有留下任何的破绽。”
他抬起头，看着周毅，咬着牙说。
事实上，如果不是周毅拥有那种特殊的能力，看到了两次欣兰生前经历的画面，那他想要破解这个案件，确实是很有难度的。
“不得不说，你的案件确实堪称天衣无缝，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你终究还是留下了一些破绽。”
周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淡淡地说。
因为证据确凿，再加上周毅已经完全破解出了他的所有作案过程，因此李昊最终选择了认罪。
至此，发生在昊星科技的七起案件当中的第六起案件成功解决，但是还剩下了六起案件并没有解决，也就意味着他们的调查还没有解决。
虽然李昊认罪了，但是周毅心中还是有一些疑惑。
“既然你已经认罪了，那你可以告诉我，关于厕所里的花子传说的始末吧？传说里的花子是你们公司十年前的一个意外死亡的员工对吗？为什么她会变成闹鬼传说里的主角？为什么你提起关于她的事情，总是会便显得很惊恐？她的死并不是意外死亡那么简单对吗？在十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了？”
周毅对着李昊连连追问道。
“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本以为李昊会说出答案，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摇了摇头，眼中越发的恐惧。
“虽然我一直在极力否认，但是实际上那根本不是传闻——她真的回来了，她会杀死当初和那件事情有关的所有人！那是所有人心中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们，如果我说了，那不管我躲在什么地方，她都会找到我，然后将我给杀死的。”
原本显得非常理智的李昊，此刻表现得无比癫狂。
“当初和那件事情有关的人，她都会一个一个地找上对方，只要是被她找到的人，都会死！”
周毅皱着眉看着他：“那你也是那些人当中的一个？”
李昊笑了，表情复杂而诡异：
“我选择了旁观，但是旁观者，也是凶手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