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资金的来源
“那你这边呢？最近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原本这只是常远为了客套一下，随意问的一个问题，但是没想到面对常远的这个问题，周毅却陷入了沉默。
看到周毅的表情时，常远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一些东西。
“是……发生什么了吗？”
周毅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常远，然后点了点头。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面，确实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到底怎么了？”常远收起了脸上原本的轻佻，整个人都一下子正色了起来。
“你还记得柳向龙吗？”周毅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
“柳向龙？我当然记得啊。”常远点了点头，“当时他不是说自己在圣水花园公共厕所里面的铜镜里目睹了一起杀人案件吗？我记得我对那件事情还是很上心的。”
“对。”周毅点了点头，“后来我们按照他的描述，找到了他在铜镜当中所看到的那个案发地点，以及确认了他所见到的那个受害者身份。”
“但是，我们并没有在那个案发地点里发现任何作案的痕迹，甚至柳向龙所指认的那个受害者本人，还活着。”
听到这里，常远一下子就愣住了。
“还活着？那个柳向龙是报假警了对吗？”
“不，不是假警。”周毅再度摇了摇头。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以为他是不是出现了什么精神上的问题，导致自己看到了一些幻觉，误以为自己真的碰到了什么灵异事件。但是，后来的发展，彻底颠覆了我们原本的想象。”
“发生了什么？”
常远是非常了解周毅这个人的，如果不是真的碰到了非常诡异的事情，那周毅是不会表现出这副神情的。
“就在我们以为这一切都只是一场乌龙事件的时候，在柳向龙所说的那个厕所里面，真的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件，而受害者，真的就是他之前所说的那个女人，那个女研究生。”
周毅说到这里的时候，心中的那种愧疚感，再度浮现了出来。
虽然从柳向龙预言到那些画面的那一刻起，何欣悦的死就已经是注定的，无论他做再多的准备，也无法改变这个结局，但是在他仍然觉得，自己是有机会救下何欣悦的。
所以即便何欣悦的死和他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他也依然还是产生了愧疚的情绪。
“也就是说，柳向龙在那起案件发生之前，就预言到了这起案件的发生？”常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
周毅点了点头：“没错，但是他并不能随时都使用这种预言的能力，这一次似乎更像是一种意外。”
这绝对不是意外，因为这已经是柳向龙第二次使用这种能力了，只不过周毅并不想让柳向龙成为众矢之的，这也是他没有暴露自己能力的原因，所以他还是选择为柳向龙保密了。
“预言的能力啊，还真是神奇。”常远不禁感叹，“当时我就觉得柳向龙那家伙不像是在撒谎，因为他的表情实在是太真挚了，我在警队干了这么多年，这一点还是能识别出来的。只不过，我还是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真的会发生。”
周毅点了点头，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他自己也感到非常难以置信。
不过已经有自己的案例摆在这里，也就不显得太过荒谬了。
当然，常远不在的这段时间，可不只是发生了李亨利何欣悦案件，还有何女士案件，所以周毅将何女士案件也告诉了常远。
常远听完了何女士的案件后，陷入了沉思当中，似乎想到了一些东西。
“你怎么了？”周毅看他忽然就严肃起来了，于是好奇地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东西，但是还不太确定。”常远摇了摇头，“你再和我说一说这案件的细节。”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这起案件感兴趣，但是周毅还是将何女士案件当中所有的细节都告诉了常远。
常远听完之后，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凝重了。
“也就是说，关于那个何女士的真实身份，已经她背后那个组织的事情，全部都是一封发到我哥邮箱里面的匿名神秘邮件所说的。”
周毅点了点头：“那封神秘邮件是什么人发送的，这一点暂且还不得而知，但是我们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对方应该是和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只不过对方碍于身份的原因，不方便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就只能用这种方式，将线索送到我们的手中。”
其实发送那封邮件的，就是周毅本人。
而他之所以选择用匿名邮件的方式，就是因为他不想暴露自己拥有能够看到受害者死前画面的能力，可是如果不暴露这个能力，就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重要的线索。
为了避免很多的麻烦，他才不得已使用了这种方式，虚构了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神秘人”出来。
周毅可以肯定，直到现在，常青藤那边估计都还在试图破解神秘人的真实身份，只不过他的动向全部都在周毅的注视当中，自然是没有什么进展的。
有了这个虚构出来的神秘人身份，很多周毅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可以利用这个神秘人出面，也算是方便了。
只要是解释不通的地方，通通都抛给那个神秘人不就好了。
“那个神秘人知道这么多的秘密，应该和我一样，都是潜伏在对方组织里面的卧底。只不过他不愿意向警方暴露自己的身份，是不相信警方，怀疑警方的内部有卧底？还是有更特殊的原因？”常远果不其然开始猜测起这个神秘人的身份了。
“既然是卧底，那自然是不方便随随便便泄露自己的身份吧。”周毅随随便便撒了一个慌，轻轻松松就将这个问题给圆过去了。
“说的也是。”常远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也不再多想。
“对了。”就在这时，常远又想到了一件事，于是又正色起来了。
“那个神秘组织，和‘驱逐阴霾社’之间，我怀疑可能是有关系的。”
常远这句话一出，周毅的瞳孔猛地收缩了起来。
“那个组织和‘驱逐阴霾社’之间有关系？你怎么知道的？赶快详细和我说一下。”
常远点了点头，然后娓娓道来：
“我获取了‘驱逐阴霾社’管理层的信任后，成功地接触到了他们的管理层，甚至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面，逐渐成为了他们管理层的一员，挤进了他们当中。虽然因为我才刚刚加入几个月的原因，他们仍然无法对我做到完全信任，始终对我有所防范，但是我依然还是获得了更多的线索。”
“大概是在两个多月前的时候，我在参加正式社员会议的时候，看到‘驱逐阴霾社’的副社长，私下里面和一个神秘人见面了。”
“神秘人？”周毅眉头一挑，“是什么样的神秘人？”
“具体的我也不好说，总之那个人给我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当时副社长在和那个人谈话的时候，始终是一副很卑微的态度，于是这引起了我的好奇。”
“这个结社能够做到今天，规模那么大，甚至遍布了全国范围，需要的资源和资金都是非常恐怖的，而现在看来，‘驱逐阴霾社’的资金，应该就是来自于那个神秘人，又或者说，是来自于那个神秘人背后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