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
书房内,一盏盏烛灯点燃。
夜风从半阖的窗棂呼呼啸着,溜进了纸罩的灯笼,细长明亮的烛火躲闪着,投下一片剪影。
伏案处理奏折的男人,敛着眉锋。
朱笔蘸墨,轻轻一划,否决无关痛痒的小事。
放下最后一本折子,从沉思中抽出神。
“什么时辰了?”嗓音低沉,带着沙哑。
慕承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干涩的喉咙略有好转。
“卯时一刻。”家奴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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