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前往晏都
老爷子的坟一看就不像是被人刨了,更像是自己从里面出来的。
幸好,帮老爷子圆了心愿,这一次的下葬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忙活完了这边,文哥请我们吃席。
“用不了多久,吃完了我开车送你们走。”文哥热情,我们也不好推脱。
吃完了席,天色已经黑透了。
因为要开车,我们都没有喝酒。
离开文家之前,我想到了文哥跟我提过昨天的梦境。
是关于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打着黑伞的人。
至于那人是男女,文哥已经记不清了。
为了避免再出事故,我用朱砂画了一道符咒,交给了文哥。
“这个可以驱邪避凶,你就贴在大门里面就行。一般妖魔鬼怪邪祟都没有办法进入家里,希望你们家平平安安的,以后再不要出现类似的事儿了。”
我把符咒交给了文哥。
他不住的道谢,还为了之前看低了我们兄弟俩感觉到了不好意思。
我们倒是没什么,毕竟年纪小,别人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也算是自保。
文哥开车把我们送到了两条村的中间,天开始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不知道怎么着,车子抛锚了,再也启动不了。
“没事儿,现在也不远了,我们自己走出去。”我问文哥借了伞,从车上跳了下来。
文哥手足无措,特别的不好意思:“你看这事儿闹的,哎呀,真实辛苦两位公子。”
“伞放在我们纸扎铺,到时候你啥时候有空路过了再回来拿。”我笑着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在意。
文哥只好又再一次谢过我们:“那我只好明天叫拖车的,两位公子路上慢一些,天雨路滑。”
说完,他自己也往家走去。
我们商量了一下,反正都大半夜了,还不如去纸扎铺屈就一个晚上。
反正纸扎铺后面的房子还有两个小床,刚好可以睡觉。
快到纸扎铺的时候,我的猛的又想起来那穿着黑袍的人。
“你第一次见是什么时候?”李牧听完了我的话看着我,眼神有点着急。
“昨天晚上,”我醒了想,又觉得不妥:“但是我昨天晚上有点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到。”
看着他着急的神情,我还是有点不懂:“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那是你不知道,那玩意儿,叫黑伞妪。”
什么?!
黑伞妪?!
这名词我听过,就在跟徐老爷子问阴的时候,他提过一嘴。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我看着李牧,迫切的想要知道更多关于黑伞妪的事儿。
原来黑伞妪,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一个找人借命的老太太。
“第一个黑伞妪,就是一个在下雨天,身穿黑色衣服打着黑伞,到处借命的老太太。后来听说借命成功了,害了不少孩子。后来,无论男女,只要是在下雨天大黑伞借命的,就叫黑伞妪。”
那是什么情况?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这几条村里面有一个人,他在下雨天的时候找小孩借命给他?”
我半信半疑的看着李牧。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附近的村民应该都已经乱炸锅了
可我们最近都没有听说过类似的案例,会不会只是那个人的装扮有点奇怪而已?
“不用太担心,我们现在也没有证据,说明那个人就是黑伞妪。说不定就跟你想的一样,只不过是装扮而已。”
李牧大概是累坏了,刚说完,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我想着师父就住在我们附近,如果真的出什么事,他一定第一时间就知道。
就这么想着我也睡了过去。
清晨的时候,我们在敲门声吵醒。
我睡眼惺忪地跑去把纸扎铺的门打开,进入眼帘的是两个男人。
他们的神色着急,满头大汗,看到了我开门,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这么早,这里没人呢。不好意思,吵着你睡觉了,我们想买一些纸扎娃娃。”
其中一个男人看着我不好意思的道。
我揉了揉眼睛:“大概要多少个,我们存货不多。另外就是你们要用来做什么的?”
“不用很多,四个就行。我们工地出事儿了,用来祭奠的。”
李牧估计也被吵到了,他从里屋走出来:“你那是什么工地?”
被李牧这么一问,我也有点不理解。
最近城里也没听说有建筑工地,更别说出事了。
男人一脸的难色:“我们是晏都的,工地是前几天出事儿的,我们在晏都那边找人做了法事,但是诡异的事情也没有消失。”
听他们的话我大概理解了,应该是有人跟他们讲过我们纸扎铺手工还算不错,所以他们慕名而来。
“另外还想跟你们打听一件事儿,你们知不知道李大师的家在哪?”
男人调好了纸娃娃之后,一边掏钱一边问。
“李大师是我们的师父,有什么能帮得上你的忙吗?”李牧看了看我,向着男人问了一句。
“那可真好,我们想请李大师出山,帮我们处理这件事情。”
男人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我和李牧对视着,看来还得找师父聊聊。
“那你可能要稍等一会儿,我给师父打个电话。”李牧说着,拿着手机走进了里屋。
我见两个男人一早就赶到这里,估计真的是着急坏了。
连忙给他们搬了板凳,倒了水,让他们歇会儿。
李牧在里面跟师父聊着,我给他们递了烟。
我们三个就翘着二郎腿在那抽着。
至于工地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闭口不提。
或许是见我们俩小孩,不好说什么。
我自然也就不多问。
李牧拿着手机出来,把手机递给了跟我们说话的那个男人。
男人在电话里面跟师父沟通了一下,中途男人还半信半疑的看了我们一眼。
我才他大概还是觉得我们年纪小。
可最后因为请不动师父,也只好将就。
等着爷爷到了纸扎铺,我跟爷爷说了一下,他就让我们上车了。
从我们村到晏都有一段时间,开车也要三四个小时。
路上,男人跟我们介绍了自己。
他叫张强,是工地里面的二把手。
“你们工地上什么情况?”我问。
“自从动工开始,就怪事连连。不是工人们受伤,就是有人来闹事。最近还发生了命案,连续两个工人从高处坠下。”张强跟我们说着情况。
开车的男人叫张巧,是张强的堂弟。
他也说了一嘴:“不是我故意搞封建迷信,半夜我值班的时候还听到了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