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禁足
眼前男人幽冷慎人的气息让温雨萱不寒而栗,她骤然一楞,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薄止艇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她正想要坐回座椅上的时候,头顶一阵阵的疼痛让她不敢动弹,她紧紧的捂住伤口,努力的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记得明明自己是在别墅的花园里看到了温澜儿,然后……然后就好像记不清楚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瞪大眼睛看着前面的男人,急切的询问。
“温澜儿呢!我看见她在别墅……”
“闭嘴!”薄止艇伯颜大怒的朝着前方大吼着,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污蔑澜儿,这个女人还真是蛇蝎心肠啊!
温雨萱被他这一声呕吼,直接吓得不敢说话,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薄止艇狠狠地踩了一脚刹车,车子突然停了下来,温雨萱没有任何的防备,整个人都朝着前面撞了过去,伤痕累累的身体再一次受到了冲击。
他气愤的摔门又下了车,直接打开后面的车门,一把拽下了坐在角落里的温雨萱,也不管她现在的疼痛,只管朝着房间里走去。
温雨萱只觉得浑身酸痛,刚刚才经受过头顶两次猛烈的撞击,现在她不仅头晕而且还不停的恶心想吐,但是,眼前这个粗暴的男人并没有给她任何的机会。
两个人一拉一扯的走进了卧室里面,随着房门被男人一脚关上后,她也被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板上面,全身的疼痛再一次席卷而来。
“啊!薄止艇,你又在发什么疯!”她无辜的朝着男人大喊。
“我发疯?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警告过你了,不要再去做那些无聊的事,可你就是偏偏不听!”男人一脚踏在了温雨萱的胸口,让她动弹不得。
温雨萱全身贴在地板上,冰凉的地板让她似乎清醒了一点。
“我真的没有杀人,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看着她还在狡辩,薄止艇暴躁的朝着她的腹部用力的踹了一脚,她立刻疼的蜷缩在一起,五官因为疼痛的凑在一起,再也说不出话来。
“想死,我就成全你。但是,再让我听到你诋毁澜儿,我就让你生不如死。”薄止艇轻哼了一声,额头的青筋暴起来说明他的愤怒的程度到底有多大。
他见温雨萱半天都没缓过来,以为她又是在这里演戏,嘴脸露出一抹嘲讽。
“从今天起,你哪也不许去!”
男人毫无感情的说完后,慢慢的消失在温雨萱的眼中。
她双手不停的捂住腹部,冷汗滴答滴答的流了下来,刚才那一脚,真的差点要了她的命。
她无助的闭上眼睛,内心的疼痛更加让她难受。
她甚至有些怀疑,刚才自己看见温澜儿的那一幕,会不会是自己产生的幻觉,她失落的坐了起来,后背紧紧的看着床腿,才能勉强支撑。
温雨萱突然感觉到口袋里有什么东西搁着自己,她艰难的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一个碎掉的手机。
她欣喜若狂的盯着它,虽然它已经坏了,但是,这至少可以证明,刚才自己经历的那一切,都不是梦,温澜儿真的还活着!
从那天起,温雨萱就被禁足在卧室里,哪也不许去,支撑她的唯一支柱就是那个坏了的手机,她相信,总有一天,温澜儿一定会再露出马脚的。
在这段期间,薄止艇一次也没回来过,不知道是不想见到她呢,还是出了什么事……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一些嘈杂的声音,隐约可以听得到薄止艇在说话,他回来了?她吓得赶紧躲进被子里,假装睡觉。
门外,薄止艇有些烦躁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屏幕上公司的报表,他沉默了好久,冰冷的气场让旁人不敢靠近。
薄夫人见到儿子愁眉不展,心里很是心疼,她悄悄地走了过去,安慰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温柔的询问着。
“怎么了?看你最近好几天都是闷闷不乐的,是公司出事了?”
薄止艇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电脑扔到了一旁,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嗯。”
“不会又跟那个扫把星有关吧!”薄夫人没好气的说着,她一直对温雨萱存在特别的偏见。
“沈家抢走了一个项目。”薄止艇虽然轻描淡写的说着,可是内心还是特别的生气,还从来没有人敢从他手里抢东西呢!
他冷冰冰的看着项目书,这可不是一个小项目,薄止艇的公司为了这个项目争取了好长时间,现在却被一个小小的沈家截胡,他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薄夫人听到后,惊讶的站起身来,怒色满满的看着卧室的门。
“我就知道,我不会放过她的。”
她快速的走到卧室,鞋子踩到地板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让薄止艇幽邃的目光更加的阴冷。
薄夫人大力的推开房门,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的温雨萱,火冒三丈,走过去一把掀开了被子,突然的寒冷让温雨萱猛的睁开了眼睛。
她一头雾水的看着薄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等她开口,薄夫人一巴掌就打了过来,清脆的响声让坐在客厅的薄止艇都听的很清楚,但是他不打算制止。
温雨萱捂着红肿的小脸,一脸委屈的看着薄夫人。
“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就凭你吃里扒外,已经嫁到薄家了,就是薄家的人,居然帮着娘家来抢生意,果然只有你能干的出来这种事!”薄夫人情绪激动的指着她破口大骂。
温雨萱懵了懵,都不知道她再说什么,她根本听不懂。
“你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干啊,我这几天一直都被关在这里不是嘛?”
“还敢狡辩,你给我跪下。”薄夫人一把把她从床上拽了下来,摁着她的头,逼迫她跪在地上,恶狠狠的说:“你就一直跪着,没我的命令,你不许起来!”
温雨萱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的不知所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什么事都要她来承担,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全都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