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流言蜚语
温雨萱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手上的笔从早上就没停下来过,即使她的眼眸早已酸痛不已,她依旧没有松懈。
她就连同事们下班都没发现,外面的夜渐渐的暗了下来,薄止艇从顶楼下来,站在楼梯口犹豫了半天,他看向依旧还亮着灯的工位。
他的眸底闪过一丝纠结,不过还是顺遂着自己的心意,大步的走了过去。
只见,空荡荡的房间里,温雨萱还在手忙脚乱的更改文件,敲击键盘的声音显得格外明亮,她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站着一个人。
薄止艇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轻蔑的笑了一声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温雨萱加班工作了一夜,深深地黑眼圈停留在她白皙的脸上,满脸的疲惫诉说着昨夜的辛苦。
她拿着连夜赶出来的报表,站在薄止艇办公室的门外,她有些紧张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进!”熟悉又严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只见薄止艇依旧忙碌的看着文件,并没有在意她的到来,她将报表轻轻的放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昨天的报表,请你过目!”她特意强调了请的字音,时刻提醒着他,现在她们是上下属的关系,不要公报私仇。
可是,薄止艇嘴角微微上扬,眼皮都没抬一下,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挥,直接把它扔了出去。
“重做!”简单的两个字对温雨萱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她瞳孔张大,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冷血的男人。
“什么?”她起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此时,男人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笔,凌厉的眸底猛然抬起,直勾勾的盯着温雨萱,严肃的表情在表述着自己的威严。
“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吗?”反问的语气让温雨萱不敢说话。
她缓缓的蹲下身,捡起自己一夜的成果,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内心的失落久久不能平复。
过了一会,愤怒又低沉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这就是你报复的手段吗?薄止艇,你真幼稚!”温雨萱轻轻一笑,满是对他的侮辱。
这个女人成功的惹怒了薄止艇,他大步的走了过来,一把拽起蹲在地上的女人,一个反身,将她抵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温雨萱拼命挣扎,似乎把这两天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她胡乱的按着薄止艇办公桌上的呼叫机,桌子上的文件也全部散落在地上。
“薄止艇,我恨你!”她用力自己全身的力量朝着他呕吼。
男人眸底闪过一丝凄凉的目光,手指紧紧的握住女人的脖颈,薄唇微启。
“你也配说恨?你害死澜儿的时候怎么不说,我说过,我会让你生不如你,你就是个杀人凶手,这些都是你的报应。”
温雨萱不停的摇头否认,语气似乎有些无奈。
“我说过多少遍了,我没杀人,更何况,温澜儿根本没死,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
她的话还没说问,薄止艇愤怒的朝着她的脸就打了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房间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温雨萱捂着红肿的脸颊,充满怨恨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她咬着牙,强忍住脸颊的疼痛说着。
“我恨你!”
随即就哭着跑了出去,薄止艇看着她凄凉的背影,心头竟然闪过一丝内疚,难道真是自己做错了?
不过,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狠狠地拍着桌子发泄自己的不满,他没错,这是她自作自受!
他愤懑的眼神看着前方,突然,锐利的目光瞥到了一旁的呼叫机,什么时候打开了扩音,那刚才他们的对话,不是被全公司的人都听到了。
薄止艇瞳孔微微放大,紧皱剑眉,表情凝重,这个女人还真是会给他嫌麻烦啊!
温雨萱哭的泣不成声的跑到厕所,在这里不用顾及旁人的目光,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过了很久才能慢慢平静下来。
她慢慢的擦干眼泪,看着镜子里眼睛红肿的自己,都不禁心疼起来。
她缓缓的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假装没有任何事发生,但是,她突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差异的看着自己。
还有几个人指着自己嘲笑,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突然,有一个女同事假装从她身边经过,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她半天,她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着。
“哎呦,没想到咱们办公室居然还藏着一个杀人犯呢,可真是吓死人了,我可得离她远点吧!”
其他人听到后,不禁哄堂大笑,尖锐的笑声直击温雨萱的内心。
她立刻站起身来,朝着他们弱弱的解释着。
“我不是,这是个误会,我没杀人!”
“薄少说的,能有错吗,难道人家薄少还会冤枉你这个土包子不成!”质疑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传来,这下全公司都知道她的丑事了。
温雨萱无力反驳,只能闷闷的坐下来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听那些流言蜚语。
过了几天后,大家似乎都开始慢慢远离她,对她的态度也是冷冰冰的,所有人见到她都会避而远之。
温雨萱并不打算这么坐以待毙,她找到那个带头嘲笑自己的人,打算求她帮忙解释一下,她真的不是这样的人!
温雨萱特意做了一些零食放到她的桌子上,可谁知人家嫌弃的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你的东西我可不敢吃,谁知道往里面放了什么啊!”
温雨萱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还是硬着头皮跟她说。
“我想求你帮忙解释一下,我真的没杀人,否则警察怎么会放过我,你说对吧!”
“那我可不知道,这件事又不是我能左右的,你赶紧离我远点吧,我现在看见你就烦!”同事一把推开了温雨萱,她一个没站稳,直接倒在地上,引得众人嘲笑。
她绝望的抬起头看着他们,独自站起了身,灰溜溜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再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不知道该怎么堵住这悠悠众口,在这么传下去,自己没干的事都被说成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