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
但当她再次睁眼时,面前的景象已经从无光的黑暗变成了天边温柔的余辉。
她缓慢地转动眼珠看向四周,仍旧是柳溪县破落的县衙内宅,但屋子与床铺都已收拾得干净整洁,夕阳暖红的光从大开的窗口照进来,阴影将窗棂与桌上残破的痕迹勾勒得愈发沧桑。
“咳,那个……”旁边传来声音。
花罗看过去,瞧见梁桢脸上迟疑而怜悯的神情。
她按了下肩膀,伤口被包裹得很好,药物的清凉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