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私塾先生
“你为何这般早就过来了？”平一问道。
“兴你早来，就不兴我早点来吗？”金洪涛反问道。
“金老大，你这段时间可跟以前不一样了啊，为何对学习这般上心了呢？”平一追问道。
“你不也一样？我看你最近老去文庙后院偷偷的学习，难不成你想把我远远撇下吗？”金洪涛愤愤的说道。
平一吃了一惊，急忙问道：“你如何知晓我每日去文庙后院学习的？”
金洪涛眨了眨眼睛，凑将过来轻声说道：“我发现了个秘密，你想知道吗？”
平一心里不禁一颤，假装镇定的回复道：“咱能不绕弯子吗？赶快说！”
“一个月前，有次我返回私塾去取落在那里的书本，你猜我在私塾的后院中发现了什么？”还未等平一翻起白眼，金洪涛继续说道：“我发现咱们的曹先生不光会教书，他竟然还会武功！当时我见到他正在后院中读书，旁边一只苍蝇总是飞来飞去，只见他捡起一个石子，头也不抬的甩手一挥，几丈外的那只苍蝇就被石子给打飞到不知哪里去了！”金洪涛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并补充了一句“你说厉不厉害”？
“真的吗？竟然有这种事？那和你发现我学习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平一的双眉皱了起来。
“哦，是这样。我发现先生身具武功后，当场就想要先生收我为徒教我武功。可是他却没有答应，只是向我问了好多关于你的问题。比如你的家庭啊、身世啊等等。”“至于你学习的事情，也是先生告诉我的，他说他也有每日早晨早起的习惯，曾经多次在潜龙塘里见到过你。”
听到最后的这句话，平一的嘴里倒抽一口凉气，“难道我的秘密早就被别人给发现了？我真是粗心，被别人监视了这么多次竟然毫无知觉，真是笨死了！”
“哎，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我告诉你，我准备以后好好表现，争取先生能早日收我为徒，而且，我还打算喊上你一起拜师呢。”金洪涛乐呵呵的说道。
平一正想仔细问问他究竟，上课的钟声已然响了起来。私塾就坐落在离东大街孔庙不远处的一间祠堂里面，学生们都已在祠堂前院内落座，今日来的学生大约有二十余人，都是走近村落街道的孩子，年龄处在六七岁至十二三岁之间。说起来平一和金洪涛在这里算岁数较大的了，估计用不了几年，他们两人就可以参加县里的童生考试了。
在一声咳嗽声之后，私塾先生曹兴站在了讲桌之前。“听好了，今日咱们开讲《千字文》，大家要多用心听课。”曹先生低沉的声音说道。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馀成岁、律吕调阳”随着一声声抑扬顿挫的朗诵声，整个学堂洋溢着一阵阵积极蓬勃的气氛。
平一手捧书本，口中随着大伙一起念诵着。但是眼睛却紧紧跟随着在课桌前来回游弋的曹先生，心里暗想他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他会对我练功的事情知晓多少呢？
一旁的金洪涛却仿似没有过多的想法，嘴里的念诵声是孩子们中最大声的，两只盯着曹先生的眼睛冒着狂热的眼神。
很快，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飞快的过去了。随着一声钟声，当日的课程结束了，孩子们纷纷向曹先生道别后离去。
而金洪涛和平一却磨磨唧唧的滞留在了最后，直到其他的学生们全部走掉后。
“你们两个小家伙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为何还不归去？”曹先生面带揶揄的说道。
金洪涛抢先一步走到先生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恳求先生收我二人为徒？”
平一犹豫了一下，也走到了金洪涛的身后，单膝跪了下去，说道：“请先生收我二人为徒。”
“真是奇哉怪也，你二人我已经教育了有些许日子了吧，不早就是我的学生了吗？何来再收徒之说？”曹先生反问道。
“不是学这劳什子古文，俺们是想学那克敌制胜的武功？”金洪涛急忙说道，平一也狠狠的点了一下头。
曹先生站起身来，在两人身前来回的踱了几步，返回身凝视二人说道：“你二人为何要学武功？”
“学武功除了能强身健体，还能收拾坏人，帮助好人。”金洪涛照样急急的抢着说道。
“你呢？”曹先生明亮的眼神看着平一道。
“学习诗文能让我们明白做人的道理，学习武功能让我们有能力保护家人和百姓。”平一缓缓的说道。
“学习武功是个很吃苦的活，你们能受得了吗？”曹先生继续追问道。
“我没问题，啥苦都能吃。”金洪涛拍着胸膛说道。
“弟子也能吃苦，请老师放心。”平一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教教你们二人，不过我有话说在先，学习武功后，一定要克己复礼，要遵从武德，不能仗势欺人，否则，我定将废其武功。”曹先生义正言辞的讲道。
“弟子记下了。”二人一起向曹先生郑重承诺。
曹先生将二人引到了后面住的小院里，并吩咐他们坐了下来。
“今日我先给你们讲一讲我武功的由来，然后咱们再开始逐步的练功。”曹先生喝了一口茶说道。
“幼年时期，我生活在城西的蒋家谭村，在村南的荒地之中，曾经有一片古坟场，地面上散落着数十个石羊石马和石翁仲，斜倒在泥土之中。”
“而在附近，有一个古坟，其实也就是一个大土堆。历经千余年以后，昔日气势恢宏、壮观的古坟逐渐被风雨侵蚀斑驳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古坟据说是千年前的一个战死疆场的厉害武将的埋身之所，武将在世之时，身居无上传奇武功，在沙场征战多年未尝败绩，后来功成身退返回故乡，老死后葬在此处。据传，其一身的武功精粹都被其刻在了一块银牌上并随其埋葬在了坟中。“
曹先生看了看专注听自己讲述的二人后继续道：“儿时的我当时非常贪玩，多次和小伙伴们到古坟附近的石人石马处玩耍，后来我们发现在古坟上有数个黑漆漆的地洞，大约人腰粗细，冒着一阵阵的冷风。”
“这说明这个古坟已经被盗墓者给光顾过了，我们当时都在传说那黑洞中有毒蛇和妖怪，所以来此玩耍都离黑洞远远的。”
“后来呢？”金洪涛急急追问。
“后来在一次玩耍捉迷藏的游戏，我在一个倒卧在土地上的石翁仲背后躲藏时，意外的在石像脚下的泥土中发现了一个银色的盾牌，盾牌很小巧，大约巴掌大小，做工很精美。正面呈现弧形盾牌状，刻着一个咆哮的老虎头，反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小篆体。当时我也没有细想，直接揣在怀里带回了家。”
“后来回想，此盾牌应该就是盗墓者从古坟中得来，然而不知为何遗留在了石翁仲的身下，凑巧被我所得。”曹先生轻抚额头呵呵笑道。
“那道士是何种武功啊？到底厉不厉害？”这次仍然是金洪涛在追问。
“别急，听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