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吐血浇花
“哈哈,哈哈。。。。。”许令哈哈大笑,不过笑声逐渐变得诡异,发出咕嚕咕嚕的声音。接着,阮俊见到一幕非常恐怖的景象,许令张大的嘴开始吐血,先是一小口,一小口吐,然后是大口大口的流,老头子弯着腰吐血,转瞬间青石地面就被染红了大片。
“老爸!”他惊叫,急忙扶住有些晕眩的许令。即便已经见过这样的场面许多次,阮俊依旧手足无措,因为没有任何方法可以缓解这种奇怪的病状,这么多年以来,中医,西医,无数的医生都看过,没有个结论
许令虽然因为吐血而有些晕,但仍然挣扎着往另一侧的花坛方向移动。“老爸,你别乱动!”阮俊叫着。“花。。。。。浇花。。。。。”许令边咕嚕咕嚕边说。阮俊往那边一看,花坛里数十株大叶剑瓣的兰花正盛开着,花名鹤望兰,是许令的挚爱,他以前一直奇怪为什么这数十株兰花生得如此美艳,现在才知道,原来许令顽疾发作时的鲜血全部没浪费,都用来浇花了。
看着许令喷血浇花,并努力使每一株兰花都被鲜血滋润到,阮俊抬手抚额,无言以对。大约过了两分钟,许令的吐血才止住,平常人如果吐出这么多大概早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半死不活,但许令却依然精神奕奕,甚至比刚才更加神采焕发,仿佛他吐出的不是血,而是藏在他身体里的毒一样。
“呵呵,呵呵。”他露出招牌式的弥勒佛笑容,抹抹嘴,“幸好没浪费。”“这不是浪费不浪费的问题吧!”阮俊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咬着牙说:“我必须存到很多很多钱,送你去最好的医院做治疗!”
“都跟你说了我这个不是病嘛。”许令倒是满不在乎,也没看阮俊,而是低头去摆弄他的心爱兰花,经过鲜血浇灌,几株鹤望兰竟然在瞬间绽放,原本嫩粉色的花瓣,呈现出诡异
的红色纹理,并发散着近乎妖艳的光泽。“不是病是什么!”阮俊反问。
“我还想问你当年喂我吃了什么东西呢。。。。。。。”许令看了阮俊一眼,小声滴咕。
“你说什么?”阮俊没听清楚,好奇的凑上前问。“没什么,没什么。”他急忙摆手,似乎有些不安。这时,“咯吱”一声,朱红大门打开,筱蓉活力四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还没进屋,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喂,俊俊,我要上学啦,大发慈悲载你一程,我对你是不是太好了
...咦?”她一进门,立刻就看到露出逼问神情的阮俊,和脸上沾着血,表情很不安的许令,更看到了地上大摊的鲜血。“哇!俊俊,你又趁我不在欺负老爹了!”筱蓉大叫。
“跟你说了一千八百次了,不许叫我俊俊!”阮俊吼回去,不在意她的指责,因为他知道筱蓉是开玩笑,许令的吐血症时常发作,她也见过少说上百次了。
“老爹,怎么样?”筱蓉跑到许令身边,挽着他的手,担忧的问:“你真的真的没事?”“没事啦,偶尔吐吐更健康嘛。”许令脸上散发着红光,腰挺得笔直,看起来的确是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他还用力做几下伸展体操,表示自己没事。
“这次你吐得格外多耶。”筱蓉看着地上的血跡,大眼睛眨了眨,泛着狐疑,“不会是回光返照吧。。。。。。。呀!死俊俊,不许打我!”“乌鸦嘴,走,上学了。”阮俊敲了筱蓉一下,又拉着她往门外走。临走前,筱蓉仍不忘朝许令挥手,“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呀!”
许令拍拍胸脯表示完全没问题。
筱蓉的座车是一辆八手吉普车,花一万块买回来的时候,已经破烂到快散掉,但是在中央美术学院高材生筱蓉的生花妙笔下,它在一天内就恢复了青春活力,被漆成纯黑,而且还用彩绘手法画上了炮管等零件,行驶在大街上,远远一看会吓一跳,以为有谁把坦克开上街了。
但外形的靚丽无法掩饰这辆吉普车内在的空虚,号称一公里一升油的耗油量令人胆寒,
内部装饰也让令观者触目惊心,除了驾驶座是原装的外,副驾驶座,还有后面的座位,都是筱蓉家里淘汰的废旧家具改装的!阮俊每次坐这辆吉普车,都感觉自己回到了旧社会,觉得前面该有匹老马在拉车。。。。。“走喽!”筱蓉转动钥匙,吉普车“噗赤噗赤”的发动了。
“送我去锦绣天地,就在你上学的路上。”阮俊说。“那可是高级住宅,你去那干么?”筱蓉问。“有个客户在那。”阮俊言简意赅的解释。“那么神秘。”她瞥了他一眼,“是女孩子吧?脚还不小?”
“唉?你怎么知道!”
“早上没照镜子吧,你脸上的鞋印还在呢,放心,比昨天晚上淡了不少,没注意就看不出来。”筱蓉耸耸肩安慰。阮俊急忙扳过后照镜来照自己的脸,却没看到什么鞋印,立即明白筱蓉是在消遣自己,当即臭着一张脸,撇过头去,“哼。”车走了约半个小时,锦绣天地便进入视线,彷佛自由广场似的门前广场显得气派非凡,十二根围着广场而立的巨柱更是宏伟雄壮。
“好啦,再往前就不能停车了,另外,下次占女孩子便宜的时候小心点,要是每次都被印一脸鞋印,就太丢我的脸了!”虽然在笑着说话,但筱蓉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分明迸射着冰寒的光芒。扔下这句话,筱蓉和她的吉普车就骄傲的驶走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阮俊挥着拳头大叫,却被吉普车喷出的黑烟呛得直咳嗽。韩霄亲自在锦绣天地门口迎接阮俊,这礼遇可是相当郑重。一路上,他不断在问:“你昨天说今天的治疗会很危险,有多危险,有可能伤到小雅吗?如果需要,我可以叫一些练过功夫的高手来帮忙,枪什么的武器也可以弄到.。。。。.”
“安啦安啦,就算有危险,也是我危险,和你女儿没关系。”阮俊如此安慰韩霄,虽然应该让人安心的,但他那种随便的态度,仍让韩霄手心汗流不安。
宛如梦幻城堡的白色别墅里,韩云雅正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阳光从宽大的落地窗射进来,让她的裙摆和容顏都仿佛染上光晕,听见脚步声,她转过头,向阮俊展顏一笑,那一瞬间她真的很漂亮。
“早安啊,拖鞋暴力女。”阮俊说。这声招呼让韩云雅非常不开心,直接换上了一张冷脸,接下来的治疗也不算配合,直到那只小白兔被阮俊召唤出来,她才高兴起来。“你就是我呀,小家伙,你真可爱。”虽然无法接触到,但韩云雅却像在和它玩耍一样,用手指拨弄只悬空的命格兔子。而那白免摇动着长长耳朵,像是能够听见韩云雅的话。
“麻烦啊,命格和主人这么心灵相通,如果命格受伤,主人也一定会有麻烦呢...。.”阮俊都囔着,试图用手指拨弄兔子胸前的伤口。
昨天那帖药膏现在还贴在上面,形态却已经固化,变成了乌墨样的黑色。“小兔子,乖哦,你身体所有的杂质和坏运气都被吸到膏药上了,现在只要把它拔出来,你就健康了。”说着,阮俊轻轻拉住膏药的边角,试图往下拉,但刚稍有动作,那兔子立即浑身颤抖,非常疼的模样。
“啊!”韩云雅也为突如其来的疼痛惊叫出声。“怎么了?!”韩肖嘶声问。“别怕,稍微疼一下就好了。”阮俊柔声说,这话是安慰韩云雅,也是安慰那只兔子,可是偏偏两者都听不进去,那兔子疼得厉害,三瓣嘴猛张,一口就往阮俊咬过来。所谓兔子急了也咬人,阮俊早防着这一手,骤然缩手避过,另一只手同时闪电般探出,一把掐住白兔的脖子。白兔挣扎着,韩云雅也浑身不舒服。阮俊摸到膏药的边缘,就要用力撕扯的时候,白兔双腿却猛的狠命蹬出!
话说这招叫兔子蹬鹰,天生就是弱者的兔子,在荒野上被老鹰逼到无路可走了,就会躺在地上使出这式绝命杀招,有时还能蹬破老鹰的肚皮,足见这一招的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