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沈路遥亲近金铭惹慕寒不快
吴天领了册子,脚下生风的走了。
前脚刚走,金铭听闻有弟子在沈路遥的院门口起了口角打了起来,甚至打翻了花盆盆栽,生怕沈路遥受了委屈,可怜那些花草而伤心,特意送来几盆新的绿植。金铭一身淡玉色仙袍,仙形道体,手中折了一只出落得十分精致的淡粉色的花枝,腰间打的红色络子玉牌吊坠异常惹眼。
“遥儿”金铭地声音一响起,沈路遥打着盹的模糊劲儿瞬间清醒,赶紧和夏竹换了册子,手端着毛笔装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金铭知道沈路遥收留了之前的小倌,还把救他的慕寒招进了院子。沈路遥原本就有些冰冷,想着有人在旁说话也好,却反让沈路遥招了口舌,心中对慕寒,夏竹有些不满。态度也清冷,对二人也视若无睹。
金铭,一进门,沈路遥立刻放下手中毛笔,吩咐夏竹沏茶,主动乖巧地为金铭端了把椅子请人坐下。夏竹不自觉的将右手背到身后,出门准备茶水。慕寒像块冰冷的门神,眼睛仿佛长在沈路遥身上,看着沈路遥那般殷勤,冷哼一身也出了书房。
沈路遥此刻眼里只有金铭,根本顾不上其他。自从穿过来后,沈路遥一直没太多机会见。金铭可是最疼爱原主的人,也是最亲近的人,对原主好的不得了,况且金铭长的还那么好看,她现在就是沈路遥,原主刻在灵魂里对金铭的亲密她也承袭,完全是发自内心自然而然。
沈路遥找了一空置的玉瓶,将金铭送的花枝放上,搁置在书桌上。
金铭扫了扫沈路遥摘抄的宗训,忽然说道:“遥儿往常不是都喜欢放窗台吗?”
听完沈路遥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心道不好,她怎么忘了金铭是最了解原主的人,做多错多。尴尬地咳嗽一声,于是拿起玉瓶说:“遥儿只是觉得书房太过死板,这枝花刚好点缀增添趣味,你说是吧大师兄。”
金铭也不说话,拿起桌上的纸仔细瞧起来,惊得沈路遥额头有些冒汗,却又不敢贸然阻拦,就怕画蛇添足多生事端。
“字迹娟秀,是那清俊的小倌帮你抄的吧!”金铭提起笔,苍劲有力的字迹跃然纸上,随后又拿出一张崭新的宣纸,随手提了一首小诗。
既然已经被揭穿,索性沈路遥不否认也不回答,扯着嘴角一笑,开始为金铭研磨,递颜料,不久一副仙花兰草图完成。
沈路遥看着金铭,眼睛里都是小星星。没想到金铭不仅人好,修为高,还这么的文艺清新,真是完美啊,可惜了。就一直盯着金铭。
金铭突然笑起来,俊朗的五官更加闪耀,沈路遥沉浸在美色中,根本没注意屋外,慕寒把沈路遥犯痴的样子尽收眼底。昨天谁喝醉了不仅投怀送抱,还给他撒娇提要求,此刻却对着别的男人如此亲近还有说有笑。慕寒忍不住有些醋意。
沈路遥轻轻地吹着纸上的颜料,生怕弄花了,然后说道:“师兄,你说这幅画我裱起来怎么样?就挂在书房的墙上”
金铭点了点沈路遥的额头,宠溺的口吻说:“一天就你名堂多,我找人装裱好在给你送过来。师兄还有事,明天再过来。”
沈路遥像条尾巴一样,跟在金铭身后,一同来到院子,随后又对沈璐瑶说画忘了拿,让沈路遥亲自去取。
夏竹知道金铭应该有话同他说,恭敬地行礼唤了声:“公子”
金铭细看夏竹,腰若素素,弱柳扶风,生的倒是眉清目秀,清雅不俗。冷冰冰地开口道:“提山乃算修真界第一大仙修圣地,遥儿将来还是要继承宗主之位,修为不能马虎。他不懂事,你定是懂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应该明白,你也要约束自己不要给他添麻烦,否则我也容不下你”说完拂袖离开。
沈路遥拿着卷好好的宣纸出来时,金铭已经离开。看见夏竹眼睛有些红,就知道肯定是被金铭训了。夏竹体谅金铭的用心,也不想沈路遥担心,笑盈盈地说:“风吹的估计落了尘土,小竹先去洗一下”
沈路遥也不能说什么,留下夏竹本身就有些不合规矩,只道:“去吧”
夏竹一走,慕寒从院子里的梧桐树上跳下,路过沈路遥身边,哼了一下,径自出了院门。
沈路遥:系统,大佬又怎么了,难道男人也有那么几天,心情会莫名其妙。
系统:呵,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主人你的饵料下的再再足一点,说不定任务进度更好。
沈路遥:什么饵料?
系统:.............
最后知道晚饭也没见慕寒的身影,睡前沈路遥一直纳闷,这大佬到底怎么了,亏她还心念着怕他肚子饿,让夏竹给他留了最大的兔腿。
天亮后,夏竹就已经早早为沈路遥熬好了肉粥,准备了包子。连今天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全都打包准备妥帖,站在沈路遥的屋闷徘徊。
沈路遥一不小心睡过了点,洗漱收拾完,草草吃了饭,赶紧吩咐夏竹收拾东西走。在院门口遇见慕寒往里走,沈路遥拦着慕寒道:“你昨晚没回来?”
慕寒甩着一张冰冷脸,一言不发。
沈路遥虽然心里有点不淡定,但谁叫人家是大佬呢。只好催促说:“我爹发话了今天可不能最后到,赶紧走吧”说完疾步地往宗学堂赶。
宗学堂,用现在的话说应该叫公开课。沈路遥到的时候大部分弟子都到了,各自站了位置,唯独最前面最大最宽敞的位置没人做。一看就知道是专门为她留的。磨磨蹭蹭挪到座位,座位宽的居然还能坐下两个人,夏竹和慕寒做在沈路遥的身侧。
学堂里弟子们也开始咕咕唧唧交头接耳讨论,不少人都提到沈路遥身后的夏竹。夏竹捏着拳头,埋下头,不敢看沈路遥。慕寒对那些背地里嚼舌根的人也没什么好脸色,全身冒着冷气,周围的人不禁打了哆嗦。
沈元青,啪一身戒尺打在实木桌板上,堂内瞬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