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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注定是个混乱的午夜。
即便我们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这一刻终于来临的时候,我们依旧习惯去徒劳的抓住些什么。
我抱着哭到崩溃的许姨,这是我认识她六年来,她最失控的一晚。
她不断的朝着沈叔作揖道谢,不断的倾诉一些从未说出口的暖心话。
最后她说,对不起,沈先生,我对您的恨,毫无道理。
我眼泪流出来慢慢变干,再流出来,再风干。
反反复复。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