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往死里打
“这是药,助消化的。”苏源推着那些健胃消食片,看着陆覃深,憋笑憋得辛苦。
送这些东西哄女孩,也真真只有陆覃深这种直男才能想得到。
“不要生气了,乖。”陆覃深第一次哄人,此刻有些不知道流程,凭着直觉,有些僵硬地拍拍林清枝的脑袋。
“嗯,以后你不能赶我出你的卧室了。”
林清枝将眼泪全蹭在陆覃深的衣服上。
“好。”头顶上安静了会,传来一个简短有力的字。
林清枝的肚子突然咕噜叫了声,她从陆覃深怀中伸出脑袋,“饿了,要吃饭。”
陆覃深便安排人开饭。
剩下来的半天,林清枝一直沉浸在陆覃深腿有所好转的喜悦中,隔不了多久便去查看一番。
陆覃深虽不喜欢她时刻惦记着自己的大腿,但念及她会生气,一句重话也不说了。
晚上林清枝要和他睡,他依旧没有拒绝。
翌日,林清枝和陆覃深吃完早餐,她瞧着外面天气好,想推着陆覃深出去走走,刚开门,陆宇就在外面站着。
见陆覃深和林清枝出来,他抖着腿,痞气地吸了口烟,弯下腰,吐了一口烟在陆覃深脸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啐了口。
陆覃深抬了下眼皮子,神色冷淡。
“怎么,你还不服气?”陆宇笑。
“废物,你最好赶紧和奶奶说放了我妈,不然我让你好看。”
那语气阴恻恻的,林清枝听得直蹙眉。
她直接一脚踹中陆宇的小腹,一个大男人被她踹得倒退了好几米,陆宇疼得直吸凉气,哎哟好几声,眼眶都红了。
“离我老公远点。”她收回腿,不留半分情面地警告。
以前她敬他是小叔子,可凡事也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
“你踹我?当初你能嫁给这废物,还不是多亏了我妈?现在我妈出事了,你个贱人高兴的很啊!”
“怎么,他一个废物,还能在床上将你哄高兴了?”
陆宇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直冲陆覃深,知道打不过林清枝,那也要将刚刚那一脚从陆覃深身上讨回来!
“老公!”林清枝下意识去为陆覃深挡着。
陆覃深长眉一凛,盯着不要命地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瞳孔骤然收缩了下,把她拽到一边。
陆宇一脚踢下,林清枝的心都悬到了半空中,陆覃深却稳稳地接住了他的一脚。
他的左手牢牢地捏着陆宇的脚腕,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疼,疼!松开!”陆宇竟挣脱不开,鬼哭狼嚎起来。
陆覃深不屑松手,从口袋中掏出一方手帕擦干净左手,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
“我不过是来求你,让你放了我妈妈,多少兄弟一场,你们动手打人又是几个意思?我这就回去告诉父亲!”
陆宇吃足了亏,不敢再明面跟夫妻俩硬碰硬,转身就跑。
“管家。”陆覃深拍手。
“少爷,听您的吩咐,这几天他们一直在外面守着呢。”管家闻言,从门后走出。
好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突然从外面跑过来,将陆宇的退路围的水泄不通。
“你想做什么!?”陆宇嚣张的气息顿时熄灭,此刻腿忍不住打颤。
“老公,这里是你的私人院子,就是把他打死,也不会有人知道的。”林清枝护在陆覃深面前,故意夸大事态吓唬陆宇。
“你,你们要是真的叫人动我,我,爸爸这辈子都不会再来看你这个私生子的!”陆宇掏出手机来,抖着手给陆国栋打电话。
忙音只响了两声,那边就挂断了。
陆宇不甘心,继续打。
再次挂断。
“现在父亲厌恶云岑,也连带着烦你,你这算盘落空了。”陆覃深讥诮了句,看了吴管家一眼,示意动手。
“这些年来你在我面前倒是风光的很,我的女人都敢碰,今天我就先收点利息回来。”
听见我的女人四个字,林清枝白玉般的脸染上绯云,偷偷看了陆覃深一眼。
他此刻面色严肃,深刻分明的五官冷意凛凛,自带着雷厉风行的气场,可无论如何严肃冷峻,他那妖魅俊美的脸都让人忍不住沦陷。
陆宇屈辱闭眼,扑通一声跪在了陆覃深面前。
“我错了,我忏悔,你不能对我动手!”
陆覃深推着轮椅回屋,一个眼神也没给他,只留下冷冷的四个字,“往死里打。”
跟着进了别墅,林清枝为陆覃深倒了杯热茶。
“这次的事情要多谢奶奶,不然我们还被云岑母子压制着呢,我想做点礼物给奶奶送去。”
她有些贪恋地盯着陆覃深看,恰好被他撞破偷看,赶紧慌乱低头。
“奶奶眼光独特,你想送什么礼物?”陆覃深敛着笑意,被热茶浸润过的嗓音更显温润。
“刺绣。”林清枝凝眉想了会。
“那次我见奶奶身上的衣服都是手工刺绣的,想必她很喜欢。”
“你会?”陆覃深将薄如蝉翼的陶瓷杯放回几子上,饶有笑意地打量着林清枝。
这女人除了会中医、会吃、会生气、会撒娇,竟还会刺绣?
“嗯,我以前......自学过。”差点说漏嘴,林清枝吓得咬到了舌头,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传开。
以前在将军府时,她的绣工是在整个帝都都出了名的,就连皇帝身上的龙袍,也是她亲自绣出来的。
她这项本领深得深宫中的人喜欢,每年将军府因刺绣所得银两,都能赶得上爹爹的俸禄。
“你瞧着便行了。”她知道陆覃深依旧不相信,说着就让人去购买丝线和绣布。
陆覃深只当她是小姑娘心性,在胡闹罢了,任由着她去。
没想到她在卧室中“闭关”了一整天后,竟真的拿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香囊出现了。
“这个送你。”林清枝一下将香囊塞进陆覃深怀中,脸上又如被赤色染料晕染过一遍似的。
这个香囊原是待嫁的女孩送给心怡男儿的,现在他们虽然已经成了亲,但也不能让自己的老公没有香囊。
“鸳鸯?”陆覃深放下笔记本电脑,捏着小巧精致的香囊细细揣摩。
这两只鸳鸯交颈而眠,惟妙惟肖,神灵活现,都叫人不敢大声说话,就怕吵醒了它们。
“嗯,鸳鸯是最长情的,寓意好。”林清枝赧然。
“寓意?”陆覃深盯着一针一线都光滑细腻的鸳鸯,将香囊稳妥地放进贴身口袋。
他又看向林清枝,过薄而略显凉情的唇此刻噙着浓浓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