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 暗度陈仓
“秦先生,你人真好。”
南欣然双手在身前紧握,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
她的这副模样看的秦天宇心里有些发痒,觉得如果娶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回家也很不错。
南轻虽然很漂亮,但她的性子实在过于傲慢,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实在是难以驯化。
但南欣然不同,她性格柔/软又善解人意,虽然是南家的养女,但也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如果好好表现的话,或许也会继承一部分财产。
秦天宇看着南欣然,在心中悄悄盘算起来。
两人面对面而立,一个温和矜贵,一个娇羞可爱,都是外表光鲜亮丽,内心阴暗肮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是十分相配。
此时,在宴会大厅当中的南轻陪着南老爷子见过了几个远房亲戚。
聊了几句之后,南轻便一个人在大厅里闲逛。
她本想去寻找林雅和季厉泽,却发现南欣然不见了。
南轻皱起眉,视线在大厅当中浏览着,发现不见的不仅仅是南欣然一个人,还有秦天宇。
这两人上辈子在接风宴上可没少搞事情,现在又一起消失,该不会是又要谋划什么吧?
南轻拦住了一个送酒的服务生,“麻烦问一下,你看到南欣然了吗?”
服务生想了想,回答道,“刚刚看到二小姐往门外走了,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南轻提着裙摆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她倒要看看南欣然又想搞什么鬼把戏。
走出宴会大厅,穿过一道走廊,南轻来到了宴会场外。
外面也设置了很多休息的地方,有男男女女正在喷泉池边散步。
南轻的视线在前方快速浏览,在一处角落的小亭子里,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南轻冷笑了一声,走一条小路有过,站在了亭子后方的小树林中。
南欣然的声音隐隐传出,所说的内容无一不和南轻有关。
“秦先生,其实姐姐也挺可怜的,她这么多年都流落在外,过的是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在那样的日子之下见识自然没有那么广泛,所以才很容易被一个男人的外表吸引。”
“夜寒川他除了长得好看之外一无是处,我并不是说姐姐这个人肤浅,想来应该是少女心在作祟,爷爷和爸妈也都劝过了,但姐姐就是不听,无奈之下只能让她嫁给夜寒川了。”
随后是秦天宇回应的声音,“原来是这样,那南轻小姐还真是有些不够矜持了。”
“不过这也难怪,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女人很容易被表浅的假象所迷惑,等到以后南轻一定会后悔当初,夜寒川肯定也没抱有什么好心思!”
“他如此尽心尽力的讨好你姐姐,为的都是南家的财产。”
秦天宇自认为高高在上,所以也不用避讳对一些小人物评头论足。
隔着几米之远,南轻能够明显看出秦天宇那一脸嫌恶的表情,眉宇之间尽是对夜寒川的不屑。
南欣然背对着南轻,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她已经从动作上表达了自己对秦天宇的支持。
南欣然点头,附和道,“秦先生说的有道理,我回去会提醒一下爷爷和爸妈,南家的基业是祖祖辈辈打下来的,不能这么轻易落入到外人手中。”
听着两人交谈的内容,南轻眸光变得冷冽,垂在身侧的手也攥成了拳头。
这两个人还真是狼狈为奸,这么早就开始打起了南家财产的主意。
两个人都是冠冕堂皇,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南家和自己着想,实际上就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
南轻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上一辈子的她真是被猪油蒙蔽了心,竟然到死都没有发现这两个人的苟且。
此时,南欣然声音又再次响起。
“秦先生,我最崇拜的就是像您这样有远见的人,而且很会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
“欣然觉得如果谁能够嫁给您这样优秀的男人,那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南欣然明明在说这一些暗戳戳给予男人的话,可是她的表情却是矜持又娇羞。
秦天宇当然能够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男人被捧的高高在上,更是觉得心情大好。
“欣然小姐真是过奖了,你漂亮又善解人意,能够娶你为妻才是福气。”
南轻被恶心的快要吐出来了。
这两人第一次见面就这般勾搭,上辈子在南轻一无所知的时候,说不定还做了多少令人恶心的事。
南轻觉得一阵反胃,觉得如果自己继续在这里听下去,一定会控制不住的吐出来。
她转身就走,却不想撞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南轻的唇瓣实打实的吻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女人被吓了一跳,抬起头的时候,对方又刚好低下头来,两人柔/软的嘴唇相触碰,瞬间有火花炸裂开来。
“夜……”
南轻刚要后退,夜寒川就将她拉入怀中,做出紧紧拥抱的姿势。
与此同时,秦天宇朝着这边看了一眼,有些不悦的眯起了眼睛。
南欣然也是一惊,她听到了树丛中传出的沙沙声,吓的身子一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树丛的人。
她害怕别人听到她和秦天宇交谈的内容,若是被有心之人添油加醋,说她要和南轻争夺家产,恐怕爷爷和爸妈就要开始防着自己了。
如果树丛里的人是南轻……
想到这儿,南欣然再也不淡定了,提起裙摆就要去树丛那边查看。
“好像有人在谈恋爱,我们别过去看了,免得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去别的地方走走吧。”
秦天宇拦住了南欣然,他并没有想的太多,觉得有可能是哪一对有不正当关系的情侣正在小树林里暧昧着。
南欣然和秦天宇离开后,夜寒川才放开南轻。
南轻已经涨红了脸,这次他们又是拥抱又是亲吻的,近距离的接触让她有种小鹿乱撞,像是恋爱了一般的感觉。
“……谢谢你啊……”
朦胧的光线之下,南轻周身像是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烟雾。
她的脸色羞红,微低着头的模样和刚刚在宴会大厅厉声指责他人的样子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