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不好了!药铺出事了!
夏知许知以夜衍景这变态的性子,绝非是在开玩笑,便强忍住心头怒意,转眸笑望向了夜衍景:“谁……谁要离开了?
这会儿外头风大,冷得厉害,我只是想站在门口,瞧一瞧月亮罢了,才不会离开寝殿找冻呢……”
男人阴毒地盯着她,眸底尽是讥嘲,俨然不信她的话。
“嗤,世人传言你是一个白痴,且筋骨奇差……可你不仅会些武功,且精通医术。
可是谁治好了你的脑子?教会了你武功医术?亦或者……你根本不是苏婉华?”
“传言传言,传来传去,便都乱了套了。一个聪明人偶尔犯了蠢事……都能够被传为白痴,传言根本不可信!
就跟别人传言夫君心狠手辣,心性扭曲一般,尽……尽是胡说八道。夫君分明待人彬彬有礼,心地善良!
至于我的医术和武功……自是跟着家中的师傅学的了!我们苏家世代入仕经商卖药,我身为苏家大小姐,医术又怎会差呢?”
夏知许灵动的大眼睛一转,讪笑了一声。
为了小命着想,她还是夸夸他罢。
对于夏知许说的话,夜衍景一丝也不相信。但夏知许既不肯实话实说,他日后调查一番便是,也没有兴致同她多费口舌。
但她夸赞夜衍景的话,倒让夜衍景颇为受用。
“呵,本座也觉得自己心性善良,乃是十足十的好人儿呢。”
夜衍景倾城一笑间,万物顿失了颜色。
只是他身上威压强大,戾气太重,纵然面上含笑,依旧令人心生胆憷,不敢接近。
夏知许:“……”
好人你妹,本姑娘夸上你几句,你倒还喘上了!
夏知许纵心中无语,面上却依旧保持着笑容,干笑着道:“夫君,我……我有点儿困了,能不能……”
她正要提去朝露殿歇息,男人便朝自己身侧,轻轻拍了一拍,桃花眸含情脉脉,勾魂摄魄。
“困了?过来……本座搂着你睡觉……”
他的声音若潺潺流水一般,清冷动听。
“我觉得我还是……”
“过来。”
夜衍景面色阴戾,声音中透着一丝杀意,喜怒无常,令人如坐针毡。
“好……我去!我去便是了……”
夏知许深吸了一口气,便朝他客道笑了一笑,她刚僵硬地走到了床边,男人便握住了她的右手,强行将她拽入了怀中。
尔后,男人便一个翻身,将夏知许压在了身下,将薄唇凑近她的耳旁,幽幽地道:“你不是问是谁将本座养大的么?”
男人笑的阴狠毒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自是本座自个儿,你信也不信?”
夏知许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妖孽脸庞,猛地打了个寒颤,讪笑着道:“我……我听不大懂……”
“嗤,果真是个白痴。”
男人妖冶的桃花眸中,尽是冷嘲。
夏知许:“……”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不想跟他说话。
夏知许决定闭上眼睛装睡。
男人敛眉,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绝色精致的脸庞上,落下了两道阴影。
他望着女子的睡颜,眸底掠过了一抹阴翳。她也配在他怀中入眠?
男人衣袖一挥,夏知许便“砰!”的一声,滚落在了地上,再次摔的七荤八素,恨不得活生生掐死夜衍景。
她双眸泛红,刚爬起了身,便同男人阴郁毒辣的眸相视,猛地打了个寒颤,扯了扯唇角道:“你不让我离开。也不让我睡在床上,我打地铺总行了罢?”
她话罢,便从柜子里拿出了两床被子,将一床铺在了地上,另一床盖在了身上,便背对着夜衍景,蜷缩着身子,闭上了眼眸。
当然,她并未真正睡觉,而是一边修习着内力,一边怒骂起了夜衍景。
喜怒无常的变态,简直是一个神经病。
怪不得苏婉华不愿意嫁给他,寻了一个丫鬟替嫁。她若是苏婉华,她也不愿意嫁。
男人眸色阴鸷,笑的绝代风华:“骂本座?”
夏知许装睡,未曾理会他。
“嗤,无趣儿……”
男人也没有兴致,再继续理会于她,便侧身睡了过去。
一缕月光透过窗户,便映在了男人身上,似给他渡了一层淡淡的柔光。
男人眉如远山眸如画,鼻梁高.挺,薄唇弧度姣好,五官妖孽绝美,令人望上一眼,便沉溺其中,一世难以自拔。
然,这般绝色的美人儿,却是整个永洲少女的噩梦,凡是他所到之处……
人们皆若惊弓之鸟一般,恨不得自缢身亡,也不想要被他盯上。
跟夜衍景这个变态同处一室,夏知许自是心生紧张,一直都未睡着,便修习了整整一夜内力。
天色大亮时,她便感觉下丹田处,有些许发涨,下一秒,一道热气便自她下丹田处涌出,直冲印堂穴。
夏知许瞳孔放大,整个人欣喜若狂。
她……她修习了一晚上内力,便有气感了?这具身体的天赋,简直比她前世强了十几倍!
夏知许正要继续修习内力,看看再修习一日,能不能将内力外放,青山殿外便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很快,景明便站在了殿外,焦急地道:
“夫人,属下听暗卫们讲,这顺安药铺是您开的,对么?您……您莫再同爷缠.绵了!快点起床去药铺看看罢!有几个百姓道您的药材有问题,想要将顺安药铺给砸了呢!”
景明话罢,夏知许眸底掠过了一抹讥嘲。
“呵,没想到这么快,好戏便上场了啊……”
她毫不客道地打开了夜衍景的衣柜,便从中拿出了一件宽袖红色交领上衣,将其穿在了地上,系上了衣带。
尔后,她便猛地推开了青山殿的殿门,寻水池子洗漱了一番,匆匆地离开了帝师府。
因为夜衍景的身材修长,夏知许甚是娇小玲珑,她穿着夜衍景的红色上衣,倒似穿了长裙子一般,甚是合身。
景明正要询问夏知许,可需他寻几个小厮,与她同去顺安药铺撑场子,夜衍景的睫毛微颤,便睁开了潋滟动人的桃花眸。
“有人想要欺负她?”
男人语气阴鸷,眸底掠过了一抹兴味。
“爷,您可是要去帮夫……”
景明话未说罢,男人便邪佞一笑,幽幽地道:“走,瞧热闹儿去。对了,再吩咐下人准备一口棺材。”
她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自个儿可懒得管她的死活。她今个儿若被打死了,他正巧将她装进棺材内埋了。
“是,爷。”
景明忙讪笑了一声,点了点头,眸底掠过了一抹诧异。
一日夫妻百日恩,爷怎的一点儿也不宠夫人?
难不成夫人昨晚的表现,未能让爷满意?
——————
“老娘昨日见顺安药铺开张,便来照应了一番药铺生意,买下了整整一捆上品云萝草!
谁知你们店大欺客,卖给老娘的云萝草,竟是用次品染色的!你们今日不给老娘一个交代,老娘便砸了你们的铺子!”
此刻,顺安药铺外,正站着一个身着粗布麻衫,长相刻薄,望之五十来岁的老妇人,双手叉腰,怒骂起了顺安药铺的夏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