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傅聿必须姓傅
时欢幽幽叹息,如实相告,“是我要离的。”
离了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安静的生活。
听了时欢的话,傅聿脸上愤怒的表情渐渐柔和了,看着妈咪漂亮瞳仁溢出坚定,内心高涨的愤怒渐渐偃旗息鼓,无奈极了,“妈咪,你确定离开傅宅能过得好吗?”
傅聿的语调尽量平缓。
小家伙眼睛里全是满满的担心。
“能。”
时欢笃定回答。
“可是……可是……”
傅聿不知道该怎么劝解了,眼珠一转,他道,“的确,大猪蹄太渣,不是良人人选,即然是妈咪先提出来的,聿儿也不阻挡,只是,聿儿是不会离开依云首府的,如果你们坚持,那我只好搬去老宅,与奶奶太爷爷生活了。”
“聿儿……”
时欢慌了,六神无主。
离婚本来是她想到的,能冠冕堂皇带他走的一个理由。
人带不走,她忙活这么多又有什么意思。
妈咪慌乱的神色聿儿尽收眼底,心里偷偷窃笑不已。
佯装气得不轻,拿炭笔描窗外华丽景色。
时欢站在原地,紧绞的十指,指尖直冒冷汗,心里天人交战,正不知如何是好。
江妈上楼来,推开画室的门,对她说,“浅浅,你妈妈来了。”
时欢撩了撩眼皮,心情更烦躁了。
白玉兰上门准没好事。
“又有什么事?”
心情烦闷的慌,自不会给白玉兰好脸子看。
江妈早有自知之明,在时欢下楼的时候就已退下,此时的客厅,只有白玉兰与时欢两人。
没了外人,白玉兰直接开门见山,肆无忌惮,“你是疯了不成?你居然敢给他提离婚的事,你有什么底气这么做?他……可是……傅厉霆啊。”
得到这个消息,白玉兰肺都差点气炸了,一路坐车过来,心里像打鼓,慌乱、无助、惊恐、害怕久久在她内心绞缠。
时欢与傅厉霆离了,时氏末日也就到了。
荣华她还没享够呢。
她不能让他们离,绝不。
见白玉兰焦急到惶恐,时欢嗤笑,“我有什么不敢提?”
她反问。
滑天下之大稽。
她不是时浅,不爱傅厉霆,心里没有男人的存在,怎么都可以。
时欢强硬的态度,冷若冰霜的面孔,白玉兰狠狠抓住了她双肩,咬牙低喝,“你……你怎么能不管我们……你知不知道,你爸急得头发都白了,时莹也快回来了,时远还那么小……又有病。”
想着萄。牙的女儿,以及体弱多病的儿子,白玉兰不禁红了眼眶。
哽咽着,话音卑微又可怜,“欢……”
刚喊了声,许是察觉到场合不对,及时止声。
片刻后,白玉兰颤魏的声音又响起,“你也是时家的孩子,你不能这样置时家的生死于不顾,除了六年前的事,时家没什么对不起你。”
时欢看着白玉兰的目光如洪水猛兽,心脏仿若被猎猎寒风无情肆虐:“你与时浅六年前合谋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你生的不是圣母,而是个活生生,有血肉,有感情,有思想的人。”
知道时欢还计较那件事,白玉兰软了声音,“孩子,那是迫不得已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啊,总得要人牺牲啊。”
“你为什么不牺牲时莹,她也是你的女儿……”
“她那时不是还小嘛!”
小,真的成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好理由。
哈哈。
时欢心里的恨如毒针,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戳,心脏鲜血直流。
紧握的指尖凛冽泛白,嘴唇咬到失去血色,牙缝里迸出,“时家我没责任,对不起。”
“时欢。”
白玉兰终于彻底震怒,她抓着时欢削瘦双肩,拼了命地摇晃,似想要摇醒她迷失的心智,嘴里辟哩叭啦炮轰,“时家没了,你有什么好处?时家在,还能成为你靠山,不要仗着自己是傅聿的妈咪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时家没了,傅厉霆对你更会不屑一顾,你以为傅家的人能看得上你?”
“别异想天开了。”
白玉兰脸上的笑凉如毒蛇,嘴里讥诮的话继续,“傅家那种豪门你这种女人高攀不起。”
“请问母亲大人,我时欢是哪种女人?”
白玉兰被时欢冷咧的气势吓倒。
白玉兰愣了愣神,像机关枪一样爆出,“胆小、懦弱,偏执,热闹场合不敢去,含羞草,还脆弱多疑,总之,你去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心里没一点逼数。”
白玉兰已被女儿的固执刺激得失去了理智,口不择言:
“你就适合去流浪,去夜总会做……舞小姐.”
时欢紧咬后牙槽,她得拼命掐住自己掌心,才能制止自己冲上前想把人撕碎的冲动。
口腔弥漫腹味时,她一字一顿,“是呵。”
她小脸溢出的笑,冷凝又凄美,“我是丢人玩意儿,我丢了时家的脸,而这脸,我怎么丢的?母亲大人,到是给我说说?”
提到六年前的事,白玉兰抖瑟着唇,似乎不敢再往下说。
“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真正的舞小姐是谁。”
“你什么意思?”
白玉兰愤怒质问。
“滚吧,不送。”给这种女人多说一句,时欢都嫌浪费口舌。
“你?”
白玉兰一口牙齿险些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