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杨文林教授的论文

 他是分子病毒学领域的天才，如果故事是真的，那他也是完全疯了。”钱明丽回头看了一下名单，她的心里像有个死结。“杨文林医生，还活着……和林氏药业有关系。 今天可能会更糟 ”“你能告诉我们关于他的什么事？“张津广问。 钱明丽感到口干舌燥。 她伸手去拿了一杯水，在看了张津广一眼之前把水喝干。“你对病毒研究了解多少？”她问。 他微微一笑。 “没多少。 “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钱明丽点点头，想着从哪里开始讲起。“好的，病毒根据其复制策略和病毒中核酸的类型进行分类——病毒中的核酸是允许病毒将基因组转移到另一个活细胞的特殊元素。 基因组是一组简单的染色体。 根据巴尔的摩分类，有七种截然不同的病毒，每一组都以某种方式感染某些生物。 六十 年代初，加利福尼亚一所私立大学的一位年轻科学家对这一理论提出了质疑，坚持认为有第八类——一类是基于 dsDNA和 ssDNA病毒的——可以感染它接触到的任何东西。 在当时是杨文林医生，他发表了几篇论文，虽然结果证明他错了，但他的推理却很精辟。

我曾读过这些论文。 科学界对他的理论嗤之以鼻，但他对细胞质中没有线性基因组的病毒特定包涵体的研究,” 声音渐渐消失，注意到他们脸上的空白表情。 “对不起。 不管怎样，杨文林停止了验证这个理论的尝试，但是很多人都很有兴趣看他下一步会想出什么来。 “你从哪里学来的？”“在学校。 我的一位教授是科学史爱好者。 他的专长是处理不存在的理论和丑闻。 下次有人听到杨文林的消息，是因为他被大学开除了。 张宏博士——就是我的教授——告诉我们，杨文林因使用毒品、甲基苯丙胺而被正式解雇，但谣言说，他一直在对他的几个学生进行药物诱导行为的改变实验。 他们俩谁也不肯说话，但其中一人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另一人最终自杀身亡。 没有任何证据被证明，但在那之后，没有人会雇用他，而且就事实而论，这是最后一次有人听说杨文林。 钱明丽慢慢地点了点头。

 “八十年代中期，警察闯入了河津的一个私人实验室，发现了三个人的尸体，他们都死于丝状病毒感染——这就是马尔堡病毒，是那里最致命的病毒之一。 他们已经死了几个星期了，邻居们也因为气味而抱怨。 警方在实验室发现的文件表明，这三名男子都是薄峰博士的研究助理，他们故意让自己感染了他们所知道的无害感冒病毒。 薄峰医生想看看他是否能治好它。”她站起身，紧紧地抱着双臂。“ 她看到了河津实验室遇难者的照片。 从最初的头痛到在几天内极度放大。 发烧，凝血，休克，脑损伤，大出血，他们可能死在自己的血泊中。 

“你的教授以为是杨文林吗？”杨小舟轻声问。 钱明丽拿走了照片，转向杨小舟，像张宏医生那样结束了故事。 “杨文林的母亲，她的娘家姓薄。”沈国华低声吹了一声口哨，杨小舟和魏敏生交换了一个忧虑的眼色。 沈国华正聚精会神地打量着她，目光冷漠而难以理解。 尽管如此，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想知道这会不会改变什么。 如果我和他一起去看原平的设施，现在我知道它是由像杨文林这样的人管理的。

 钱明丽把目光从张津广的严密监视中移开，看到她的团队的其他成员都在注视着她，他们的脸上挂着关切的表情。 自从在富豪花园度过那个可怕的夜晚后，他们就像一家人一样。 她不想离开，冒着再也见不到他们的危险. 但张津广是对的 没有一分队的支持，任何地方对我们来说都不会安全。 而这将是我做出贡献的机会，去做我擅长的事……，她想相信这是唯一的原因，她将会迎来危险的事情，但一想到要染上 T病毒，她就禁不住激动得微微颤抖。 这将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比任何人都更早地研究这种突变体，对其影响进行分类，并从病毒子到它最小的衣壳进行分类。 钱明丽深吸了一口气，把它吹了出来，她的决定做出了。 “我会做的，”她说。 “我们什么时候去？”

杨小舟感到钱明丽的话使她心跳加速，有一种事情发生得太快而又没有准备好的感觉。 她的决定似乎很突然，尽管杨小舟并不怀疑她会主动参加；钱明丽比她看上去强壮得多。

 她扫了一眼沈国华宽敞、敞开的起居室，小心翼翼地注意队友们的反应。 魏敏生的脸绷得紧紧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原平的地图，嘴巴也闭得紧紧的，而沈国华则走到客厅的一个窗子前，透过窗帘盯着外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如果有人要求我们去，我们会犹豫吗？ 这恰恰证明了钱明丽和他们一样忠心耿耿，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但如果有人要求我们去，我们会犹豫吗？ 这恰恰证明了钱明丽和他们一样忠心耿耿，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自从豪宅被烧毁以来，了解年轻的沈国华是令人沮丧的日子里唯一的亮点。 即使在他们被禁之后，这个女孩仍然对他们与林氏药业比赛的机会保持着持续的乐观，并且孜孜不倦地使他们的精神振作。 她也很聪明，可是她从来没有炫耀过，当她试图和他们讨论 T病毒的各个方面时，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屈尊俯就的样子。

钱明丽看着房间里的三个男人，显得有点心烦意乱。 甚至连张津广似乎也隐约对她的决定感到不安，可能是因为钱明丽还很年轻，很可爱，毫无疑问，她比我们所有人加在一起都要聪明，但年轻和可爱的部分往往使他们忽视了其余。 杨小舟引起了她的注意，脸上露出鼓励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