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黄色的电灯

每天九点到五点之间，客人们从我身上得到了很多东西——这是我的时间，也是我的金钱。“院子里一片漆黑，寂静，只有从厨房窗户透出来的柔和的黄色电灯打破了黑暗。 尽管光线并不明亮，但它提供了足够的光照。

我在椅子一侧的地上找到啤酒罐，事实证明，躺椅的金属框架和薄薄的布被盖住了，使我看起来很舒服，没过多久我就开始进入了轻度睡眠。

 炎热和饮酒结合起来的致命效果，帮助我在最小程度的烦躁中失去知觉。 偶尔有微风吹过花园里，但这微风的力量从来不会超过几秒钟。

九点半左右，收音机里突然传来一声静电噪声，把我惊醒了。 整个晚上它一直在不间断地播放恬静的柔和的音乐。但现在开始尖叫，发出失真的嘶嘶声。

 我还半睡半醒地在黑暗中挣扎着， 我挥舞着手指，抓起电线天线，转动它，试图重新定位空间站难以捉摸的信号。

 当音乐完全被静电和噪音所代替时，我坐起来，愤怒地从地上拿起收音机。 当我摆弄手柄的时候，一阵大热风吹过我的脸。 风是温和的，不知何故没有方向，它似乎是落在我身上，

 我抬头仰望夜空，试图找到微风的源头。

当我头顶上的整个黑暗景象开始变色时，我大吃一惊。”“起初是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点缀其间，天空起初变成了红褐色，然后闪电般地从深红色变成了暗橙色，几乎就像奄奄一息的炉火中的余烬一样明亮。

 我看着看着，揉着疲惫的眼睛，不知道我看到的是真的还是假？

 慢慢地，天色变了，天空又回到了原来的昏暗。 我手里的收音机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暖风一停，扬声器里的音乐又响了起来。

我把机器放回地上，坐在躺椅上又放松了， 我抬头仰望天空，想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的一半心思似乎在寻找炎热的环境与我刚刚经历的光和风之间的联。而另一半心思只想无视它，回去睡觉。 

我大脑的后半部开始赢得与另一部的战斗，直到，就在我又开始失去知觉的时候，房子里的电话响了。

此时疲惫的我，恼怒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把一罐喝了一半的啤酒向院子里扔去。

 有一阵子，我看着液体在微弱的光线下嘶嘶作响，冒着泡沫消失了，然后走进屋子去接电话。

还没完全醒过来，我拿起电话听筒贴在耳朵上，“好吧，陈涛！” 你看见了吗？” 电话那头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轻松地问道。 

“我立刻听出它的主人是勒华，一位老朋友。”

“勒华，如果你打电话来问这个问题，我们的友谊很可能就要完蛋了。”我一边说，一边努力忍住疲惫的哈欠。 

‘你看见了吗？’ 他又问。 “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吗？”

“勒华，”我突然说，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变得越来越恼火

“是的，我确实看到了天空的变化。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正要去睡觉。

 他厉声说。 “不管怎样，我不只是打电话问这个问题，我想知道你星期一是否还出去喝一杯。”

“一提到喝酒和出去，我的语气就变了，实际上我假装对谈话感兴趣。”

“好吧，伙计。 我八点钟左右来接你好吗？”“好的，”勒华回答。 

“但前提是你心情好一些。 “如果你和我一起出去，你得放松点。”

“我会的，”我保证。 “我今天只是过得不愉快，仅此而已.” 我不想谈工作，于是很快就换了一个话题。

 “秦飞还跟我们走吗？” 我问，“秦飞是勒华和我的另一个密友。 自从我们在一起上学时，我们就认识了，每个星期一晚上去酒吧已经成了一种传统。

 “秦飞说他工作太忙了，但我怀疑这是不是真正的原因。 虽然我们从来不敢对他说什么，但我们都认为这更多的是因为他的妻子，而不是工作压力。

 “我们的秦飞现在有点怕老婆了，”勒华同意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象着秦飞被困在家里，不禁羡慕他至少还有一个人在家里。

 我所拥有的只是一只肥胖的老虎斑猫，它几乎是在暗示中重重地跳下楼梯，从我身边跑过。 勒华问打乱了我的思路。

‘该死，’我坦率而诚实地回答。 我很了解我的朋友，不会浪费任何时间跟他兜圈子。

 勒华过去曾多次听到我抱怨办公室。 事实上，自从我开始在那里工作以来，我们每次谈话，他都可能听我抱怨那个地方。

 “你需要给自己找一份真正的工作！” 他开玩笑地说，‘什么，像你的那个？’ 我讽刺地回答。

 勒华是城里大学的讲师，我的挖苦只不过是掩饰不住的嫉妒。 除了挣得比我高得多的工资外，他还主修体育科学，似乎大部分时间都在玩游戏，玩得很开心。

‘我得为钱而工作，’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我知道你是这样做的，’他回答。 

“但谁是最快乐的？”“好吧，好吧.”我哭丧着脸承认失败.。

“不管怎样，你家情况怎么样？”“还不错.” 现在校园里关于天气的议论纷纷。

 “气象部门正忙得不可开交。”“我敢打赌他们一定很忙。”

 有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问道，“不太好。” 他们设法预测今晚发生的事会发生。 他们中的一些人说，类似的事情不久将再次发生，

“一切都很好，但到底是什么事呢？”

“我不知道我所听到的一切是，这可能与太阳有关。” 他停了一会儿。 

“如果你想一想，这是显而易见的。”我笑了起来，“不过这是很典型的，”

我说，“我们其余的人都在拼命挣钱谋生，而你们很多人只是坐在那里，谈论外面的天气有多热。”

“陈涛，你真得放松一下了，你老了已经太苦了。” 勒华知道我在开玩笑，却不理会我嫉妒的嘲笑。 “不管怎样，”他继续说，“我打赌几天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