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接到方茹的电话

 我很高兴她关心我——这帮助我克服了在艰难的早晨迅速增长的难以忍受的、绝对的孤独感，“‘我知道，’我半开玩笑地说，试图掩饰我的沮丧。 

“真悲惨。”“黄曼的语气变了，变得温和而严肃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随时到我们这儿来。”“谢谢，黄曼。 我真的很感激你的好意，但是我需要和我的家人联系。 我的意思是，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一天和下一天会发生什么，我真的应该试着去了解他们，以防万一……”“我让我的话远远地溜走，不想在这样绝望的音符下结束我的刑期。”我再一次觉得自己是一个完全的伪君子。

 我甚至没有勇气告诉黄曼，我要去找方茹，而不是去我家。 我在全国跑来跑去，想和一个认识才几个星期的女孩在一起，而真正需要我的人却在几百公里之外等着，我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当我说再见并挂上电话时，我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在我脑海里回荡。 我并不想让她们说得那么决绝，但我谈得越多，我就越有可能再也见不到黄曼

 在困难时期，知道我有像黄曼这样真正的朋友在我身后，我真希望在挂断电话之前，我能告诉她，她的友谊对我有多重要。”“在炎热的天气里，我不喜欢漫长而缓慢的旅行，但我知道这是我必须做的事情。 为了让我保持理智，走上正轨，我只要想象一下在我旅程终点能看到等待我的那个女孩的脸就行了。

剩下寂寞而忧心忡忡的星期五，都是匆匆忙忙地准备离家出走，去方茹，然后最终去我家。 我原以为我不需要带太多东西，可是，像往常一样，当我把可能需要的东西收拾好后，起居室的地板上放着一大堆东西，等着我把它们紧紧地塞进我那辆毫无防备的汽车里

厨房的橱柜里是空的，到了中午，我只好听天由命了，我得离开家去一趟杂货店。

 我一直不愿意离开家，直到方茹打电话告诉我她是安全的，但这是一个紧急情况。 在我前面的车轮上有许多焦灼和等待。

我知道我需要确保有足够的食物来维持我的生活。 我跑到那家小店（离马路只有几百米），很快就回来了，什么也没买。

 店里的货架上已经空空如也，剩下的食物价格太高了，我决定等一等，用我在旅途中所能收集到的一点食物凑合着吃。

在难以忍受的炎热中，在我心目中所爱的人的安全感下，白天过得很慢，直到四点钟，灼热的阳光终于开始慢慢地向黑暗褪去，电话终于响了。 我正把包和东西装进车里，突然电话铃的刺耳响声划破夜空，使我急忙跑进屋子去接电话。 

方茹明白无误的声音问道：“陈涛，是我，方茹。 “你还好吗？”“我现在很好，”我尽可能平静地回答，尽管我在深呼吸，我的心跳加速。 ”

“我现在很好，因为我收到了你的信。”“听到她的声音，我感到如释重负，几乎无法掩饰。 在我的脑海中，我一整天都在排练和准备电话，但是，现在我终于和我如此关心的女孩说话了，我准备的所有问题都从我的脑海中消失了。

 在一阵长时间的尴尬沉默之后，我又能说话了， 我问。 “你顺利到你奶奶家了吗？”“最后，”方茹回答。 “今天的交通很糟糕，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糟糕。

 “每个拥有汽车的人一定都跑到外面的路上去了。”“除了我，每个人都出去了。”“你没去上班吗？”“我确实想去，但那是浪费时间。”

 我还没到城里就转身去了你家，但你已经走了。 “昨天晚上我们看到的情况之后，镇上又发生了许多麻烦。”“告诉我吧，”她说，声音听起来紧张而疲惫。 ”“我们得一直开过去。 天啊，警察在那里维持，只是想阻止人们互相造成混乱。 我们去过的每一个城市都是疯狂的，你路过时一定要注意安全。

 她轻轻地笑了。 “我希望你站起来的时候能像个整体，”“听了方茹的声音，我突然感到轻松多了，这真是令人惊讶。 现在我确信她是安全的，她和她的家人已经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前方的旅程看起来并不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周围的暴力似乎微不足道，无关紧要，”“我现在正在装车，我告诉她。 “我几个小时后就要出发了。 

如果我在天黑前离开，那么就很有希望通过大部分的交通，我会很容易上路。

“就像我说过的，保重，”方茹深思熟虑地说。“要阻止我接近你，这个城市能扔给我的东西远不止这些，

我真诚地说，如果说得过分的话。 我想了一会儿再说话。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补充说，“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 天啊，我等不及要你来了。 我对你的思念之深超出了我的想象。 

方茹，我们真正认识才几个星期，但我还不能告诉你你对我已经有多重要。”“如果我没有和方茹通电话，如果我们面对面地交谈，那么我可能就没有勇气对她如此坦率和诚实地表达我的情感和感情。

 不管怎样，我告诉她的都是事实，在我们相识不久，我就爱上了她。 当我们隔了几百公里在电话里交谈时，我感觉我的一大部分已经和她在一起了。”“方茹沉默了几秒钟，当我仔细听的时候，我听到她在哭。”“嘿，来吧，”我轻声说。 

“我是想让你高兴起来，不是让你心烦.”“对不起，”她抽泣着说. “只是我太想你在这里了，所以很痛”，“我最想和你在一起。 

“给我几个小时，我就可以上路了。”“保证？” 她一边说一边用鼻子吸着眼泪。 我还有几件事要做，然后我来接你。 “我会尽快的。”“你最好快点，”她开玩笑说，因为她的声音变得更平静了，也更镇定了。”“我爱你，”我直截了当地说，还没来得及说再见，也没来得及挂上电话，我也禁不住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