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熊出没
加夫纳想要飞奔过去和其他吸血鬼商量，但是克雷不让他这么做——他坚持认为，禁止在去吸血鬼山的路上逃跑的法律比我们的安全更重要。
很奇怪加夫纳怎么会同意克雷的大部分说法。 作为将军，他本可以命令我们为所欲为。 但我从没见过他欺负克雷。 也许是因为克雷曾经是一位高级将领。 当他辞职的时候，他正处于成为吸血鬼王子的边缘。 也许加夫纳仍然认为克雷是他的上司。睡了一整天后，吸血鬼们又出发去侦察前面的陆地。 如果道路畅通，第二天晚上我们就可以返回到吸血鬼山。
我吃了一小顿早餐，然后鲁迪和我去森林里玩。 鲁迪喜欢远离成年狼。 他可以自由地探索，如果他行为不端，没有人会拍打或铐在他的头上。 他试着爬树，但个子太矮了。 最后，他找到了一条垂得很低的树枝，爬到了一半。 一 到那里，他低头抽泣着说：“来吧”，我笑了。“你没那么高。 你不必害怕，”他不理我，继续呜咽着。 然后，他露出獠牙，咆哮着。我走近一步，被他的行为所迷惑。
“怎么了？”我问。 “你卡住了吗？ “你需要帮助吗？”那只幼兽叫了起来。 他听起来真的很害怕。 “好吧，鲁迪，”我说，“我来了——”我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吓得哑口无言。 转过身来，我看见一只巨大的黑熊在雪堆顶上蹒跚而行。 它重重地落在地上，摇晃它的鼻子，咆哮着，凝视着我——然后猛扑过来，牙齿闪闪发光，爪子露出来，拼命地想把我撕碎！
要不是鲁迪，熊早就杀了我。 幼崽从树上跳下来，落在熊的头顶上，一时弄瞎了它。 熊咆哮着，猛击着幼崽，幼崽低头咬住了一只耳朵。 熊又咆哮起来，凶狠地摇着头。 鲁迪坚持了几秒钟，然后被扔进了一片灌木丛。熊继续向我进攻，但就在那只幼狼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绕过树，以最快的速度向山洞跑去。
熊跌跌撞撞地跟在我后面，意识到我离得太远了，生气地咆哮着，转身去找鲁迪。我听到吓坏了的叫声就停了下来。 我回头一看，小狼已经爬上了树，狼皮正被熊爪撕成碎片。 鲁迪并没有立即陷入危险，但迟早他会滑倒，否则熊就会把他打倒，这就是他的下场了。我只停顿了不到一秒钟，就转身，捡起一块石头和我能找到的最粗的木棍，急忙跑回去救鲁迪。
熊看见我来了，就松开了树，落到了后腿上，迎接我的挑战。 那是一只巨大的野兽，大概有一码半高，黑色的皮毛，白色的月牙印在胸前，脸色苍白。 它的下巴上满是泡沫，眼睛里充满了狂野，就像受到了疯狂的触动一样。
我在熊的面前停了下来，用棍子猛击地面。 “来吧，灰熊，”我咆哮道。 它咆哮着，摇晃着头。 我抬头看着鲁迪，希望他能有足够的理智从树上溜下来，躲到山洞里去，但是他呆在原地不动，吓呆了，放不开。
熊用后腿直立起来，倒在我身上，试图用身体的重量压碎我。 我又躲开了，但这次离得更近了。我正用棍子的一头戳着熊的脸，瞄准它的眼睛，这时母狼冲到了现场——它们一定听到了鲁迪的叫声。 当其中一只狼跳跃并深深地咬住熊的肩膀，而另一只用她的牙齿和爪子撕咬它的腿时，熊嚎叫起来。 它抖掉了最上面的那只狼，弯下腰去对付最下面的那只狼，那时我拿着手杖冲进去戳它左耳的时候，我一定伤害了它，因为它对狼失去了兴趣，向我扑来。
我躲开了它的身子，但是它的一条粗壮的前腿碰到了我的头的一侧，把我摔倒在地。熊滚了起来，向我扑来，用爪子把狼打散了。 我向后爬，但不够快。 突然，那只熊出现在我的头顶上，站得笔直，得意洋洋地吼叫着——
它把我带到了它想去的地方！ 我把棍子砰的一声打在它的肚子上，然后是那块石头上，但它并没有注意到这种微弱的打击。 斜眼看，它开始掉下来...，就是在那个时候，小矮人猛地撞到它的背上，把它撞得失去了平衡。 他们的时机再合适不过了，熊一定以为整个世界都在密谋反对它。 每次它看到我的时候，总有新的东西挡住它的去路。
它对着小矮人大吼，疯狂地扑向他们。 一 个跛脚，另一个被困在下面，小矮人举起他的短胳膊，用力地抵住熊的躯干，试图把它推开。 小矮人很强壮，但是他没有能力对抗这么大的敌人，于是熊就冲过来把他压倒了。
有一种可怕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当熊站起来的时候，我看见小个子躺在地上，断了的骨头红色的以歪歪斜斜的角度从他的身体里伸出来。熊抬起头对着天空吼叫，然后盯着我，贪婪地斜视着我。 四 肢着地，它进攻了。
狼群向它扑去，但它把它们抖得像跳蚤一样。 我被打得晕头转向，站不起来， 我开始在雪地里爬行。当熊靠近我时，第二个小矮人——我叫他左撇子——走到它面前，抓住它的耳朵，用头撞它！ 这是我见过的最疯狂的事情，但它做了一个惊人的而有效的攻击。
熊咕噜咕噜地叫着，默默地眨着眼睛。 左撇子又用头撞了一下，正仰起头准备再打一拳，这时熊像拳击手一样用右爪向他猛击，它击中了左撇子的胸部，把他打倒在地。 在搏斗中，他的头巾掉了下来，我能看见他那灰色的、缝在一起的脸和圆圆的、绿色的眼睛。 他的嘴上戴着口罩，就像医生在手术时戴的那样。 他毫无畏惧地盯着熊，等待着杀手的一击。 我跌跌撞撞地跪在地上，一拳打在熊身上。 它向我咆哮。
我又打了一拳，然后抓起一把雪扔进了野兽的眼睛里，当熊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在找武器。 我绝望了——什么都比赤手空拳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