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奇怪的梦
“但是这是一个累人的夜晚。 我要和这些将军谈一谈，然后爬到我的棺材前睡觉。 没有我，达伦能行吗？”
“达伦会行的，”克雷普斯利先生自信地说，当将军们行进时，他站在我后面，准备在需要的时候提出建议。 将军们为了争辩得很厉害——通过研究有关吸血鬼活动的报告，他们试图找出他们主人可能的藏身之处——而就在这位古代王子临近中午时，他溜掉了。
我休息了一会儿，抓起了一些食物，然后从山上的三位训练最新一批将军的老师那里听到了消息。 之后，我又派了两个新的将军到战场上去体验他们的第一次战斗。 我很快地通过了这个小仪式——我必须在他们的额头上涂上吸血鬼的血，在他们身上喃喃地念着一个古老的战争祈祷词——然后祝他们好运，让他们去杀吸血鬼，否则就是去死。
然后，是吸血鬼该向我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和疑问的时候了。 作为一位王子，人们期望我处理月光下的各种问题。 我只是一个年轻的、没有经验的吸血鬼，本来就是一位君主，没有什么优点，但是氏族的成员完全信任他们的王子，我得到了和帕里斯或其他任何一个人一样的尊重，最后一个吸血鬼走后，我在大厅后面挂上的吊床上睡了大约三个小时。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吃了一些半熟的，咸的野猪肉，用水冲下去，然后是一小杯血。 然后它又回到我的宝座上，做更多的计划，策划和报告。
我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听到尖叫声，猛然醒来，我从吊床上摔了下来，摔到了坚硬冰冷的石质牢房地板上。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扑向那把一直绑在身旁的短剑。
后来，睡意消散，我意识到只有哈卡特在做噩梦，哈卡特-穆尔兹是个矮小的人，一个穿着蓝色长袍为蒂尼先生工作的矮个子。
他曾经是人类，尽管他不记得他曾经是谁，什么时候住在哪里。 当他死的时候，他的灵魂仍然被困在地球上，直到蒂尼先生用一个新的发育不良的身体把他救活。
“醒醒。 你又在做梦了。”哈卡特没有眼皮，但他睡着的时候，那双绿色的大眼睛却变暗了。 现在，灯里的光闪耀着，他大声呻吟着，从吊床上滚下来，就像我刚才那样。
“龙！”他尖叫着，声音被他一贯戴的面具压住了——他有十多个小时不能呼吸正常的空气，如果没有面具，他会死的。
“龙！”
“不”我叹了口气。 “你刚才一直在做梦。”哈卡特用他那双不自然的绿眼睛盯着我，然后放松下来，拉下他的面具，露出一张又宽又灰的锯齿状的嘴。
“对不起，达伦。 我醒了吗？ 你？"
"不",我撒谎了。 “我已经起来了，”我回到我的吊床上，坐在那里凝视着哈卡特。
不可否认，他是一个丑陋的生物。 个子矮小，蹲着，死灰的皮肤，没有看得见的耳朵或鼻子——他的耳朵缝在头皮下，但没有嗅觉和味觉。 他没有头发，绿色的圆眼睛，锋利的小牙齿和深灰色的舌头。
他的脸被缝在了一起，就像弗兰肯斯坦的怪物一样，当然，我自己也不是什么模特——很少有吸血鬼是！ 我的脸、身体和四肢都布满了伤疤和烧伤的痕迹，其中许多是在我的成长试验（两年前我第二次尝试时通过的）中留下的。
我也像婴儿一样秃顶，这是我第一次尝试的结果，当时我被严重烧伤。 他救了我两次命，当我在去吸血鬼山的路上被一只野熊袭击，然后在我第一次失败的成长审判中和野猪搏斗。
看到他被过去几年一直困扰他的噩梦弄得心烦意乱，我感到很烦恼。
“这个噩梦和其他的噩梦一样吗？”我问。
“是的，”他点了点头。
“我在一片辽阔的荒原上徘徊。 天空是红色的。 我在找东西，但我没有。 知道什么 坑里满是赌注。 一 条龙袭击了。 我打赢了，但... 另一个出现了。 然后是另一个。 然后……”他痛苦地叹了口气，自从哈卡特第一次开口说话以来，他的讲话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刚开始，他每说两三个字就得停下来喘口气，但后来他学会了控制呼吸的技巧，现在只是在长句中才停下来。
“影子人在吗？”我问。 有时他会梦见那些追逐他、折磨他的影子。
“这次不会了，”他说，“不过我想如果你。” 哈卡特出了一身汗——他的汗是淡绿色的——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他在睡梦中痛苦万分，尽可能长时间保持清醒，每七十二个人中只有四五个小时是睡着的。
“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吗？”我问。
“不想。”
“不饿。”他站起来，伸出他粗壮的手臂。 他只在腰间围了一块布，所以我能看到他光滑的肚子和胸部——哈卡特没有乳头，也没有肚脐。
“很高兴看到你，”他说，穿上他的蓝色长袍，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穿衣习惯。
“已经很久了。 我们聚在了一起，”我呻吟着。
“这场战争要了我的命，但我不能离开巴黎独自处理它。 他需要我。”
“斯凯尔陛下怎么样？”“哈卡特问道。“挺住。”
但这很难。 有那么多的决定要做，那么多的军队要组织，那么多的吸血鬼要送死。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想着伤疤战争和吸血鬼——包括我们的一些好朋友——他们都死在了战争中。
“你怎么样？”我问哈卡特，摆脱了病态的想法。
“忙着，”他说。 “塞巴一直在使劲干。”
哈卡特绕着吸血鬼山转了几个月，就到军需官塞巴·尼罗那去工作了。塞巴·尼罗那负责储备和管理山上的食物、衣服和武器。 哈卡特一开始到处搬运箱子和麻袋，但他很快就学会了供应和如何满足吸血鬼的需要，现在还担任了塞巴的高级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