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忆过去

治疗完成了，无奈医生没有回答。我将永远这样坐着。 我很不擅长与人交谈。过了一分钟左右，我说，“只是…要明确一下，在这个房间里说的话不会外传，对吧？”

“除非我认为犯罪即将发生，否则是这样的。”

“我能给你看点什么吗？在我的手机上，这是一个视频剪辑。” 

“如果这对你很重要的话”，

我拿出电话，翻遍菜单，直到找到一个月前录制的三十二秒的视频。 我把它举起来让他看。

这是一个夜晚，在我家附近的一个鸡蛋灌饼摊位。 门前有一张褪色的野餐桌，一个生锈的200多升装垃圾桶的鼓，还有一块白板，上面写着干擦标记。 毫无疑问，凌晨四点钟，在我家附近的六个街道范围内，这是你能买到最好的鸡蛋灌饼。

一辆黑色的 SUV停了下来，我手机的摄像头在微弱的光线下拍的很不清楚，只拍到了眩目的前灯。 一个穿着衬衫打着领带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他漫不经心地在橙色的小楼里走来走去，向柜台前的孩子点点头。 他走到后面一扇狭窄的门前，打开门，走了进去。

大约十秒钟后，枪声响起，我颤抖着朝大门走去。我拉开了门。 里面是一些纸箱，上面贴着“大盖子”和“医药”之类的标签。 纸袋子——白色的扫帚，拖把和水桶。

那个年轻人走了。 我说：“你看到了，对吧？ 他不在里面。 他不在鸡蛋灌饼摊。”

“你相信这是超自然现象的证据，”

“从那以后我就看到了这个家伙。 在街道上。 这不是像黑洞一样的鸡蛋灌饼店，吸入无辜的路人。 那个人故意径直朝它走去。 他从别的地方出来了。 我知道他要来了，因为他每天晚上都在同一时间做同样的事，”

“你相信有秘密通道之类的东西吗？” 

“地板上没有暗门之类的东西。 我们检查了一下。 不，它就像一个…虫洞什么的。 我不知道。 但这并不重要。 这不仅仅是因为那里有一个，呃，神奇的鸡蛋灌饼门，或者不管是什么，那家伙知道它是什么，知道如何使用它。”

“你相信这些人是危险的，”

“哦，老天爷啊，我不会用箭射他。我不会用箭射他” 

“我相信他对你来说很重要，”

我才意识到他把所有的问题都说成是答案。 

“难道《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一个角色就没有这样做过吗？ 爱丽丝打了他的脸吗？ 我可能伪造了录像带。 你可以选择相信。 兄弟，如果我能有这个选择，就像我能从你那里买到一样，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如果你告诉我，你会进入我的大脑，关闭我对所有这些东西的信念，作为交换，我只能让你，比如说，用一把防暴豆袋枪射我的球，我现在就签协议。”

 “那一定让你很沮丧，”

我哼了一声。 我低头看着两膝之间的地板。 地毯上有一块褪色的褐色斑点，我想知道是否有病人在治疗过程中在这里大便。 我用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感觉我的手指紧绷着，扭动着它，疼痛沿着我的头皮向下扩散。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换个话题。”我让自己坐起来，深吸了一口气，

“不，这就是我们要谈的，对吧？”他耸了耸肩。 “我认为这对你很重要。”

“是的，就像水对鱼很重要一样。”他说，“这取决于你。”

我叹了口气，想了想，然后说，“有一次，一大早，我正准备工作。 我走进洗手间然后打开淋浴器，但是水刚好停在半空中”，“我不是说水在那里盘旋，在时间上结冰了。 那太疯狂了。 不，浪花在离喷嘴大约30厘米的地方倾泻下来，然后扩散开来，溅得到处都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冲击着它。 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被握在淋浴头下测试温度一样。我赤裸着站在淋浴间外，茫然地眯着眼睛。 现在，正常情况下我不是最聪明的人，但是我早上6点的大脑智商是65。 我隐约觉得这是某种管道问题。 我呆呆地盯着那被打断的雨伞状的水花，抑制着自己的冲动，想要伸出手去触摸那似乎水不能通过的空间。 恐惧慢慢涌上我的心头。 我的头发竖起来了。 我向下瞥了一眼，眨着眼睛，仿佛看到一张纸条。”

“然后，我听到喷雾改变了，溅在瓷砖上的声音变了。 我抬头一看，离我最远的那部分水流慢慢地恢复了正常，水以一道柔和的弧线掠过看不见的障碍物。 那看不见的东西正从河里流出。 直到水花看起来完全正常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挡住水的看不见的东西现在正朝我移动。我向后跳，移动得很快，我以为半开着的浴帘被我快速移动的风吹回来了。 但不是，因为窗帘并没有立即恢复到正常形状。 它向外凸出，有些看不见的东西推着它。 我背靠着墙，感觉到毛巾杆压在我的背上。 浴帘又一次笔直落下，现在浴室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淋浴喷溅到瓷砖上的无线电静音。 我站在那里，浑身冰冷，心怦怦直跳，头晕目眩。 我慢慢地伸出一只手，试探性地，走向窗帘，那个看不见的东西已经过去了…”，

“我决定忘记淋浴。 我关掉水龙头，转身朝门走去，然后——就在我的眼角，一个黑色的影子，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门缝中掠过。 就像一个没有影子的人，我看到它的时间不超过十分之一秒，但我确实看到了它，而且现在还印在我的脑海中。” 

“那黑乎乎的身影，像个男人的模样，但后来变得无形了，就像一滴深色的食用色素还没有溶化在流动的水池里。我以前见过它…我以为我看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

     我倒在椅子上，交叉双臂，

“这是你焦虑的根源。” 

我凝视着窗外，望着停车场上锈迹斑斑的车，想象着那些废铁渴望回到尘土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