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就地焚烧

接下来是一个女孩和她的伙伴。女孩是个玩世不恭的性格。 我能看出来，甚至穿着红色的囚犯连体服。 她的头发上有一些杂乱的辫子，眼睛里有一种迟钝的信任的神情，就像她一眼就看到了你的灵魂的善良一样，她给了我一个我只能用悲惨的微笑来形容的东西，用颤抖的声音说，“嗨。 你叫什么名字？ ”

“黄涛。”

“黄涛，我感觉我要生病了，”

“那我就站到一边去。” 

她又笑了。 我说：“来吧，敞开心扉。”

她哭了。她是个烟民，门牙显然有些黄。 但是没有一个洞。 她哭得很伤心，我说，“很好，看起来很好。 你可以冷静下来，好吗？ 我们都会挺过去的。” 

我把手放在她的胳膊上。 看着我，我尽力表现的很专业。

 “我是专家！”，她低声说了些我听不懂的话。“那是什么？”

“再检查一遍”，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但是——”

“因为一周前我的舌头穿了孔，里面有个舌钉。” 

她揉了揉眼睛，抽泣着，想吸一口气把话说出来。 

“什么？”

但我确实明白了，一天早上她醒来，意识到她的嘴巴不是自己的。我不想看。 但我还是忍不住。 当然，我看到了。 在她的下门牙和下嘴唇之间，有两个黑色的下颌骨在那里。我吓得往后退，附近的每个人都跟着我。

李文已经在移动，有意识地从后面朝女孩走去。 她哭着跪了下来。

潭江走到我前面，把我推开。 我说：“好吧，好吧。 你说你能治好，对吧？”

潭江说，“捂住你的耳朵，兄弟。” 他往耳朵里塞东西，看起来像棉球。我周围的人都用手捂住耳朵。“为什么——”李文走到女孩身后，从腰带里掏出一把自动步枪，把她的脑袋蹦到了她面前的草地上。她的身体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另外三个新来的人顿时惊慌失措。

我以为每个人都捂着耳朵准备开枪，但突然传来刺耳的尖叫声，蜘蛛的尖叫声。 我使劲把手指插入耳膜。 我仍然能感觉到它在震动我的骨头，他们动得很快。 李文——我注意到他耳朵里塞着烟头——翻了个身。 我可以看到那只蜘蛛正试图从她的头骨里爬出来，从女孩的嘴里长出来，像一条巨大的、怪诞的黑舌头。

潭江打开两个罐子的盖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个倒进另一个罐子里。 混合一些东西。 过了一会儿，蒸汽或烟雾从这种新混合物的开口处冒出来。 李文往后退了一步，潭江把罐子里的东西全倒进了女孩的嘴里，那尖叫声被拉到了我肚子里一阵颤抖的程度。 蜘蛛猛击。 

女孩的脸颊和嘴唇在酸液中溶解了，液体从她皮肤上的破洞中流出。 这只蜘蛛也快要被溶解了，它的腿随着它的拍打掉了下来。最后，它那可怕的叫声平息了，而且它一动不动。

李文把手枪塞进裤子里，抓住了女孩的脚。 他说：“来吧，帮个忙”

我叫那个坐轮椅的家伙从我身边扛过，抓住了那个女孩的手腕。 他们把她拖向熊熊燃烧的篝火。 数到三，他们就把她的尸体扔进火里，火光四射。 火苗刺穿了她的肉，我闻到了几分钟前还误以为是熏烤排骨的味道。

然后，我终于看到了篝火中的骨头。 里面全是黑乎乎的头骨、肋骨、盆骨、直腿和手臂骨像棍子一样突出。 成百上千的骨头，女孩的头发在燃烧。 她的连衣裙上的黑色条纹脱落了，就像在篝火上烤红薯的皮肤。 我会永远记得那股气味。 

“我再也不吃肉了。”李文对我说，“兄弟，别这样了。 “你还有一个。”，“不，不，这不可能是唯一的方法。”李文咆哮道，

 “现在你失去了勇气？”“兄弟，我不记得了——好吧，听着，就是那时。 那…那已经是过去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我不能再那样做了。 我很抱歉，”

我身后有一阵骚乱，潭江喊道，“嘿！ 住手！ ”

他对着篮球运动员罗林大叫。 他朝篱笆跑去。 那孩子跳了起来，用手指钩住篱笆中间的地方。 他爬向铁丝——他摔倒了。 他就像一个碰撞试验的假人一样着地. 无力，沉重 他的脸下方布满了鲜血。 他的一大块头骨不见了。

我转过头去，寻找持枪歹徒。 我没见到任何人。 天空中只有几只鸟，伸展着翅膀在空中滑翔，骑着马，在头顶上懒洋洋地盘旋。 也许他们是秃鹰，听到死亡的声音就像听到该死的晚餐铃声。他认为我们来这里是因为我们都不知道怎么爬篱笆？

 “该死，我本可以给他一个伸缩梯，在维修室里给他拿一个。”

那个看起来像个孩子的人吓呆了。他的双手仍然被绑在身后。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唇苍白，嘴巴紧闭着，鲜血都流出来了。 李文走到他身后，把手枪对准他的后脑勺，“你去检查一下，要不然我们现在就把他治好。 他和所有经过那扇门的人。 该死的，这已经够糟的了。 现在把他乘以三、六或一打。 一 个月后，调查局的人来到这里，除了大块的肉、骨头和爬虫的噩梦外，什么也找不到。 我有个老婆，我要回家找她。 我有个孩子。 调查局把我们留在这里。 让我们被撕成碎片。 我们就是我们的全部。 但是当那扇门最终打开时，他们给了我完全的自由，我走了出去。 作为一个男人。 要么帮我，要么不帮。”

“这取决于你”，我说，“张开你该死的嘴，否则他会朝你的头开枪”，这个人服从了。 我先扯他的下唇，然后再扯他的上唇。 他有牙套。 “他很好，”李文说，“你确定吗？”李文把手枪藏了起来，用小刀把他的手割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李文抓起一把倒下的轮椅，坐直了。 “在你跌倒之前坐下来，”曹科用双手抱着头，试图从他认为是可怕的梦中醒来。 李文，潭江和轮椅上的家伙把篮球运动员的身体从围栏上拽下来大概是放到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