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看到他了

“这就是我们听到的”

“这是我听到过的最糟糕的事情。”

“那就是我在会上说的。如果你是政府，你的工作就是确保这件事不会蔓延开来，一旦你清扫完整个城镇，让所有可能被感染的人都染上这一大片红色的斑点，你知道他们不能被治愈的事实，你会怎么处理这个红色的斑点？ 我敢打赌，那个发明了这个东西的人和他妈妈的关系真的很怪异，”

“什么？”“我们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计划这么做吗？”“不幸的是，没有。”“我在他们的网站上查过名单，黄涛根本不在里面。”

“ 你认为这意味着什么？”

“我认为这意味着让人们了解情况不是他们的首要任务。”

 杨晓彤斜靠在宋熙的肩膀上，看着一段黑白视频播放出来。 它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一 些深色方块和小点。 中间是白色的十字准星，一些数字在角落里滴答作响，

“这是一段空中视频。 一 个军事飞行员泄露的，我想是个针孔摄像头。 这一大堆黑色的长方形就是医院。 如果他们缩小了，你会看到控制中心大楼在左上角，但在这张图中它不在屏幕上。 看到这个了吗？ 你可以从某种程度上看到隔离带边上的栅栏和东西。 他会在一秒钟内放大，以便能看到院子…”

当飞行员放大放大镜时，镜头闪烁着。 现在更清楚了——杨晓彤能像人一样分辨出那些点，也能像帐篷和卡车一样分辨出栅栏外的形状。 现在她可以看到人们的一些细节，足以区分坐着和站着的人，以及当有人把手放到嘴边抽烟或吃东西时的动作。

她说，“等等，那是在栅栏里面吗？ 那些是被感染的怪物僵尸吗？ 他们只是站在那里。”

“不，看到这个斑点了吗？ 中间的白色部分是热。 火。 看到这些东西从四面八方伸出来了吗？ 近看。 那些是尸体。 他们杀死的未感染的受害者的骨骼。 他们似乎是在某种原始的仪式上焚烧它们——”

“黄涛！ 看！”

“什么？”

“那是黄涛！ 我看见他了！”

“你…你确定吗？ 在这个视频中，我甚至不能告诉你哪些是女人，哪些是——”

“哦，天哪，他就在那儿。 天啊 ，我必须告诉张翰，”

宋熙还在分辨着，但是杨晓彤可以从外太空读到黄涛的肢体语言。 “他双臂交叉，盯着篱笆，真的很生气。”她说，“我们必须把他从那儿弄出来。今晚。 或者明天早上。”

 “杨晓彤…即使我们想冒着违反隔离的危险，你要我指给你看那地方周围的所有军用车辆吗？加上这段视频来自哪架飞机，你知道吗？我说过这是个针孔摄像头，对吧？”

“那我自己去。这就是我想做的，让他们带我去那个地方。这就是我在做的事情，你阻止了我，现在我在这里，黄涛在那里，他们要把它加热到四千度。”

“杨晓彤…如果那真的是他，而且他也在那里，那么可能不再是他了。 事实上，几乎可以肯定不会。 那我们还能在那里呆多久呢？”

避难所发生大屠杀的六小时前

潭江声称那是在晚上9点左右，他说他可以通过观察月亮来判断。 这听起来像是胡说八道，但他并没有感觉到太远。 他和霍平在我的房间里，后者在罐子上加热一个装满水的咖啡壶。 她说：“最后一批补给品有几箱方便面，但我们没有足够的热量把水煮那么久。 你知道，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加热水需要多少能量。 我的意思是，我上过科学课，我明白这就是他们用水灭火的原因。 但是就像当你在家的时候，你不会去想它。 当你刷牙的时候，你开着热水淋浴，或者让热水流到水槽里，你不知道在下面的某个地方，需要多少煤才能产生足够的电来加热它。” 

潭江说，“该死的，你为什么要提到热水淋浴？ 你今晚对我进行心理折磨。 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冒犯了你，”

她把手指浸入水中。 “好吧，我们吃了两种口味的方便面，它们的味道完全一样。”

不久之后，当我们坐在房间里用咖啡杯吃面条时，听到大厅里传来低沉的谈话声，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我们本来可以去露营的。 我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感，意识到我所感受的是责任的释放。 没人指望我第二天上班。 没人给我打电话。 我没有电子邮件要查。 鬼魂爱好者不会在微博上跟踪我。 我们的责任被剥离到生物的基础上：口渴，饥饿，寒冷。 

突然间，我明白了为什么终生服刑的犯人到了监狱围墙外无法工作。 我问 潭江，“都有什么颜色？”“ 红色和绿色？”“ 我们怎么才能成为一组呢？”

“好吧，这就是问题所在。 没有人知道。 每个人都经过了去污，当你走出化学喷头时，你会得到工作服。 一 半红，一半绿。 他们没有告诉我们什么，也没有把我们分成不同的小组。 就是，‘来，把这玩意儿穿上。’ 但是何斯博士并不认为红蜘蛛更容易爬出来。 魏东亮是红色的，轮椅男是红色的。 还有其他几个人， 虽然不是百分之百，但也都在误差范围之内。 红色的意思是“高风险”，看起来很普通。 在别人大声说出来之前，每个人都明白了。 颜色开始彼此分离。”

 “李文有唯一的枪？”“是的。直到有人找到另一个。 李文已经任命自己为检疫部门的主席，因为他碰巧在混战中发现了一支遗失的武器。 很多人类历史都是这样的，”

我们用木板封住了破碎的窗户，但仍能听到院子里的篝火噼啪作响。 潭江继续说道，“大堂和大堂外面的院子，整个庭院区域，都是共有的区域。 二 楼就是医院的功能所在。 医生和两个护士被留下了，他们在照顾病人。 一 般的病人，你知道。 人们不停地在碎玻璃上切自己，大约有十几个人把肮脏的大便弄得到处都是。 顺便问一下，自从你回来后，你和医生谈过吗？”

“没有，明天。”

 “所以，三楼和四楼都是红色区域。” 潭江继续说道。 “我们在五楼以上，那是绿色的楼层。 双方，我们不会一看到对方就开枪，但你看到的会变得紧张。 你可以根据谁住的楼层较低来分辨谁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