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片混乱
该死的,他重重地打着他,以至于木制乐器开始碎裂。 我不明白。 也许他们上台前就吵了一架? 这家伙总是说他是和平主义者。 现在看看他! 王蒙到底做了什么要经受这个?孙肖现在正试图把他们分开……。
观众们站在一起难以置信地看着,现在人们开始对他们所看到的作出反应。 在前排的许多人都在试图远离这片混乱的场景,少数人在为暴力欢呼,并试图更近地高唱 “李威, 李威……”鼓动他。
我们大多数人只是站在舞台下凝视着。 我又抬起头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李威现在又站在舞台中央,挥舞着一个金属麦克风。 王蒙平躺着,一动不动。 孙肖正手脚并用地爬过舞台,想接近他。
现在有两个男人冲向李威。 其中一个抓住了他的腿,另一个俯冲并用身体缠绕在他的腰部,试图将他制服。李威踢打他,试图爬开。
李威跌倒在监视器上,很快消失在舞台和安全屏障之间的黑暗中。
“我把他弄丢了,我看不见他。”
这时李威从障碍物中挤了出来,跑到人群中。 他的T恤衫被撕破了,现在挂在脖子上像块破布。 观众的反应中夹杂着奇怪的恐惧和奉承。 有些人从他身边跑开,有些人朝他跑去。
“走吧,”蒋莉对我喊道。”“什么?”“我想走,”她又说。
“现在,周伟。”
“我想去看看”,
人们开始试图从舞台区域大量转移开来。 屋里的灯亮了,每个人的速度似乎突然加快。 我们被震惊和恐惧的人们推搡着,挤向出口,他们在各个方向交叉穿行,试图在事情变得更糟之前摆脱麻烦。
在大厅中央,打斗开始看起来像一场全面的暴动。 我看不出李威发生了什么事,但数十名球迷或生气或晕倒,或只是享受良好的战斗,他们已经跳进了混乱中挥舞着拳头,
出口处已经形成了一个瓶颈,在那里的大部分观众正在努力走出场馆。 我抓住蒋莉的手,把她拉向最近的出口。 我们被人群包围,我们的速度慢得令人痛苦。 一大群光头的保安从我们左边的另一扇门挤进大厅。 我不确定他们来这里是为了停止战斗,还是只是为了加入。
“我不想等着看,”蒋莉说。
穿过两扇门,走下一段短而陡峭的石阶,我们终于走到了街上。 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到处都是向四面八方奔跑的人。我不知道刚才那里发生了什么。 我看向蒋莉, 她看起来既震惊又害怕,“我很好,”她说,“我只是想回家”,
我更紧地抓住她的手,把她从茫然的人群中拉了出来。 有些人在场馆前徘徊,但大多数人似乎要离开。 我真的很生气,但我不想表现出来。 我只想要过个放松又正常的生活,为什么每件事都这么难? 我只想放松一下,休息一下,享受一下,但是谁能想到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一个长期的音乐英雄失去了他所有的信誉,搞砸了我和蒋莉几个月后的第一个晚上,我们顺着一条小街溜回到车上。
第二天是星期六,早上6点半,闹钟用它惯用的声音叫醒了我。 我伸手在黑暗中摸索着关掉它。 我得想一分钟才能记住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必须起床吗? 我肯定今天是星期六,只是忘了取消闹钟。
我静静地躺了一秒钟,试着从头到尾回忆一下从前。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沉闷的一天,张娜带我走进一间面试室,她因为我的态度而责骂我。 我记得那场演出,那场打斗,还有从场内逃跑的情景。
老天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没关系了。 重要的是,今天是星期六,我不必起床去上班。我侧身躺在地上,用胳膊搂着蒋莉。 她昨天似乎比过去一段时间更快乐。 出去走走,在一起呆一段时间对我们俩都有好处。 遗憾的是它不得不以这种方式结束。
我们回到公寓时,我得开车送我岳父回家。 之后,我们打开了几罐啤酒,坐在电视机前看着一部愚蠢的动作片,我们的大脑都麻木了。 当她没有反应的时候,我又走近她,紧紧地压着她。 这些天我们似乎从来没有机会亲密。 我们可以自由自在地躺在床上的时代早已过去。
这些天,总有事情要做,总有人要先照顾。 有了孩子改变了一切。我从来没有意识到有了孩子会把你原来简单的生活搞得一团糟。蒋莉此刻非常柔软和温暖, 如果不是这么早,我可能会试着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 有时候,如果我足够小心和温和,这样的举动可能会引起一些事情。
然而,在一天的这个时候,她更可能踢我而不是爱抚我。 但我还记得几周前我们在厨房的时候。 我站在水槽边洗碗时,她碰到了我。 我停下来,转过身来,她只是像平时那样看着我。 我吻了她,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用湿手抓住她,把她推到桌子上。
“爸爸,我要吃早饭。”子文从床边黑暗中的某个地方冒了出来。 天哪,她吓死我了。 我不知道她在那儿。 我立刻没有了兴致,
“太早了,”我喃喃地说。 “回到床上去。”
“爸爸,我饿了,”她说,毫不气馁。
“一会儿吧。”
“我现在饿了。”
她的要求比我从一个四岁半的孩子那里所能想到的更有力、更坚决。
“亲爱的,你为什么不让我和妈妈休息一会儿呢?我们一会儿就起来给你拿早餐.”
我预料会有一点阻力,但令我惊讶的是,她同意了。 她躺回床上,跨过我的头,然后在蒋莉和我之间扭动。 当他们碰她的时候,蒋莉生气地嘟囔了几句。
沉默了三十秒,子文又开始对我说:“爸爸,我想要烤面包。”
我必须替她说句公道话,她也许很烦人,但至少她很有礼貌。一分钟之后,我打了个哈欠,又侧身打了个滚,抓回一些羽绒被,扭动身体,避免碰到她冰冷的脚。 “我们在床上多躺一会儿,好吗...”,她同意了,但她一直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