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惊魂时刻

也许这就是那具躺在地上死去的憎恨者的尸体，然后事情就会开始...,

现在怎么办？ 人们从我身边跑过。 他们看到我没有看到的东西了吗？ 我得赶快离开这里。 可是太晚了——第三声枪响从我左边传来，人群像受惊的鸽子一样朝相反的方向散开。 我得一直走，但我的腿像铅一样重。 我迷失了方向。 

我抬头看着广场周围的建筑物，试图找出我的方向，找出哪条路可以跑。 当我认为我终于知道该走哪条路时，我迅速向前走了几步，在另几个受惊的人周围徘徊，然后突然停了下来。 

在我前面不到十米的地方站着一位警官，像我今天早上看到的那样带着武器。 他扫视着广场，慢慢地把头从一边移到另一边。 现在他停了下来，又举起了步枪。 他把手枪指向我的方向。 该死，他瞄准我了！ 我直视着他的脸，他凝视着我的脸。 我会再次摔倒在地吗？ 我应该转身就跑，还是……？

第四声枪响，军官开枪了，天哪，我几乎能感觉到枪声从我脸上拂过。 我慢慢地回头一看，发现在我身后不远处地上还有一具尸体，它的脸上有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我颤抖着转身就跑。 我要去的方向和我想去的方向相反，但这并不重要。 我得离开这里。 如果下一个是我呢？ 如果他现在瞄准我呢？我感觉自己都能听到下一次射击的声音，也许我的背上会挨一枪。 我他妈的没有机会。 我要继续跑，希望有人能介入我和枪手之间。 

快一点。 再快一点，我一直告诉自己， 继续跑，跑到手枪的射程之外。

第五枪响起，没有击中我，接着枪手又快速连续地开了六、七、八枪。 他们这次听起来好像来自不同的方向？ 我回头看了看广场中央，武警已经过来了。 另一名警官站在他身旁，向他们的同事开着第九枪第十枪第十一枪。 

我继续往前跑，一个毁灭性的想法浮现在我的脑海。 那个警官是个“憎恨者”吗？老天爷啊，如果警察中有人有能力实施这种冷酷无情的暴力，那我们该怎么办？ 其影响是巨大和可怕的。 谁来控制？ 

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得回家了。去他的工作。 忘掉工作吧。 我改变方向，尽快向车站跑去。 我得回去找蒋莉和孩子们。

谢天谢地，火车今天还能照常发车。 昨天我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回到家，我不想在街上流浪，今晚我必须离开。 我知道如果我回去工作，张娜明天会对我说什么。 我现在可以用手机给她打电话，解释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不想这样做。 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我只想回家。

这列火车上只有三节车厢。 每节不能超过二十人。 我给自己找了个离别人尽可能远的座位。 这是火车上的最后一个座位，就在第三节车厢的后面。 这里还有两个人和我在一起。 他们都在前面，在走道的两边。 

我发现自己一直在看着他们，害怕他们中的一个会转身，因为只要火车还在行驶，我就会和他们一起被困在这里。 我不时地看到他们中的一个人环顾四周。 他们和我一样焦虑。 我的胃在翻腾，我觉得我要吐了。 我不知道是火车的移动还是神经的紧张让我感到恶心。

我们在回家前的最后一站停了下来。 天啊，我希望这里没人会上车。 我把我的手机拿在手里，从我上车起我就一直握着它。 我想打电话给蒋莉，告诉她我马上回来，但我不能让自己出生。

我不想大声说话，因为我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不想做任何会让其他乘客有任何理由来看我的事，火车减速并停下来了。 我看着站台（尽量不让人看出我在盯着它看），看着一群人悄悄地向车门走来走去。 这节车厢里的一个人站起来下车，另一个乘客上了车。 

那是一个穿着灰色长风衣的男人，肩上挎着一个手提袋。 我尽我所能避免和他有眼神接触，但我必须一直看着保持警惕。 我得看看他要去哪。 他是往这边来的吗？ 该死，他是。 我赶紧低头看着地板，不顾一切地不让他知道我在看。 

“他向我走来了吗？他越来越近了吗？他停下来了。 我肯定他已经停下来了，我不敢相信我突然感到如此轻松。天呐，我是偏执狂吗？ 只有我这样做吗？ 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现在变成了这样。” 

我非常小心，移动非常，非常缓慢，慢慢向上看，并环顾周围。 火车摇晃着驶离车站，我小心翼翼地用前排座位的靠背把自己撑起来。 新来的旅客正坐在过道另一边的车厢里。 他看起来好像故意把我和第三个乘客之间的距离拉开。 谢天谢地，我把头靠在窗户上，看着熟悉的景色和地标匆匆而过。 一切看起来都一样，但今天下午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快到家了。

刚过九点，孩子们终于上床睡觉了。 现在我们可以放下警惕了。 我们可以忘掉那些快乐的声音和外面的暴乱。 现在蒋莉和我可以坐在一起，试着想想这里发生了什么。 没有必要让孩子们参与其中。 这有什么好处？ 如果我们解决不了，他们还有什么机会？ 他们最好保持无知和快乐。 

俊豪开始怀疑有什么不对劲了，但另外两个小家伙并不知道。 我们坐着看了大约20分钟的头条新闻，

蒋莉说，”今晚不一样了。它变了。”

“变了什么？”

“新闻。 他们已经不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你继续看，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告诉我们如何处理暴乱。 今晚新闻频道的关注点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直到蒋莉指出了这一点，我才明白过来。 到目前为止，之前有关个别袭击和重大事件的报道源源不断，但现在都停止了。 现在播出的只是一系列的命令和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