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杰克献计

他接着悲叹道：“但是，作为一个王子，我必须把我们人民的福祉放在我的心头。除非有人想出一个计划来转移敌人的注意力，为进攻扫清道路，否则我就把他们赶走。”

当没有人发言时，王子们就把他们的主要将领叫到前面来，商量把敌人赶走的最好办法和把他们的人放在外面的什么地方。大厅里笼罩着一种失望的气氛，大多数吸血鬼都垂头丧气地站着或坐着。

“他们不喜欢这样，”我低声对罗河说。

“我也不喜欢，”他回答说，“但是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局面，我们必须抑制自尊心。我们不能允许我们的士兵为了荣誉而以惊人的数量死去。理智必须服从，不管它有多令人难堪。”

我和其他吸血鬼一样心烦意乱。我想为乔治报仇。 任由吸血鬼扭动和不满。 我破坏了他们进军王宫的计划，但这还不够，我能想象布朗得知我们的交战决定时脸上的傻笑。

我站着，撅着嘴，一只小昆虫飞进了装着蜘蛛的笼子，被困在她在角落里织的一张小网里。 蜘蛛迅速作出反应，扑向挣扎中的俘虏，把它杀死了。 我看着，有点感兴趣，然后一个疯狂的想法袭上我的心头。

我盯着吃东西的蜘蛛，我的大脑疯狂地旋转，计划在几秒钟内就形成了。 这是简单而有效的，也是最好的一种。我踮起脚尖，清了三次嗓子，才设法引起沙文的注意。 

“有办法了是吗，杰克？”他疲倦地问。

“对不起，”我叫了一声，继续道：“但是我想我知道怎样分散吸血鬼的注意力。”

所有的谈话都停止了，每一双眼睛都盯着我。我不请自来，紧张地说了几句话。当我概述我的建议时，吸血鬼开始微笑。当我讲完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对这个邪恶的、狡猾的计划放声大笑。我的计划被提交给了吸血鬼首领们，每个人都满意，他们咆哮着批准。 

王子和将军们毫不犹豫地开始组织他们的进攻部队，而罗河、沙文和我则悄悄地集结了我们自己的军队，为战争中可能被称为蛛网行动的第一阶段做准备！

我们的第一站是蜘蛛洞，我在针道上受苦时，罗河就是在那里带我的。军需官独自走了进去，左手捧着蜘蛛。 

当他半闭着眼睛再次出现的时候，他满脸阴沉，两手空空。

我问：“如果你能的话……”

他快速地挥手示意制止我。他完全闭上眼睛，全神贯注。过了一会儿，一只块头很大的蜘蛛从洞里爬出来，后面跟着一只背上有浅灰色斑点的蜘蛛。 我认出了那只蜘蛛——我以前曾见过它在名为“八月夫人”身后脱壳而出，在灰点蜘蛛的后面又出现了几只轻度有毒的山地蜘蛛。 其他的蜘蛛也跟着来了。很快，一股浓密的蜘蛛流从洞穴中流出，聚集在我们周围。

 “我现在要转移控制权了。”当所有的蜘蛛都就位后，他告诉沙文和我。 

“拉木，把蜘蛛带到我的右边。 我们点点头，面对着蜘蛛。和罗河一样，沙文不用借助辅助手段就能进行交流，但我需要我熟悉的笛子来集中我的思想并把它们传递出去。 我把它举到嘴边，吹了几个练习音符。 这是尴尬的，因为我弯曲的右手拇指仍然没有伸直。但我很快学会了弥补伤坏手指的方法。 然后我站在那里等着罗河的话。

“现在，”他轻轻地说：“轻轻地。”

我吹了起来，并反复地向蜘蛛传达心意：“呆在原地。”我告诉他们。 

“等一等，我的美人们，等一等。”等罗河不再传达他的思想时，蜘蛛的躯体就摇摆不定了。

 在困惑的几秒钟后，它们开始与我们的脑电波同步。

“太好了。”罗河微笑着，向前走去，并说：“小心不要压死任何一只蜘蛛。 我要把你留在他们那里，去找别人。把这些送到会合点，然后等我。如果有人开始走开，就派欧风女士去集合他们——他们会服从她的。”

我们让士兵们出去，然后转向对方。 

“你不必连续地吹长笛，”沙文建议道：“一旦我们开始行动，几声口哨和命令就够了。它们将在我们身后就位，自然前进。把笛子留给掉队的人的人吧。”

“我们是领先还是落后？”我问。放下笛子润湿嘴唇。

“领先”沙文说。“但要注意它们，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后退，最好不要打断其他蜘蛛的行进。”

“我会试一试，”我说着说着，然后朝前走，玩起来。我走了，沙文在我身边，蜘蛛在我后面急跑。当我们到达更大的隧道时，我们走得更远，形成了两条分开的路线。 一些人给我带来了麻烦，他们和别人打架，或者试图慢慢地离开——但是“八月夫人”的迅速干预足以使他们恢复秩序。 她很喜欢她的角色，甚至开始主动巡逻队伍，没有催促。

 “如果她是吸血鬼的话，她会成为一名伟大的将军！”我想。

最后，我们把队伍开进了我们做为基地的大山洞。 我们把蜘蛛围成一个圆圈，然后坐在圆圈中间，等着马克等人。

 “你从哪儿弄来的？”我问驯兽师。

他们把那些已经在洞里的蜘蛛围了起来。

“山里到处都是蜘蛛。一个人只要知道去哪里看就行了。”驯兽师坐在我们旁边笑了笑，继续道：“话虽如此，我一生中从未见过如此集中的地方。 即使像我这样的老练的驯兽师也会感到紧张。”

“我也有同感。”沙文同意，然后笑了。 

“如果他们对我们有这样的影响，他们会在毫无戒备的吸血鬼中挑起什么样的恐怖？”沙文说。

“我们不久就会发现，”罗河咯咯地笑着。

在我们等待公爵接洽的时候，沙文从我手里夺过我的长笛，摆弄着它。当他把它交还时，它已经不起作用了，因此无法提醒吸血鬼。它被静音了这一事实并不重要，音乐本身对蜘蛛也没有什么影响。我和“十月夫人”在怪诞马戏团表演了几年，我只是出于习惯才使用长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