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阿拉之危
我看到一个负伤的吸血鬼,人倒在地上,肚子被切开或者脑袋被撞破,流着血哭着,疼得大叫着。 他们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看起来和紫色皮肤吸血鬼没什么两样。
当又一个吸血鬼的头涌进洞穴时,马克拍了拍马奇王子的背,叫他离开。
“离开?”马奇王子哼了一声,“这正变得越来越有趣!”
“你得走了。”马克咆哮着,把马奇王子从战斗中拖开。
“该轮到英利王子把他的刀子染成血色了。 回到王宫里去,按照你答应的去救济你的属下吧。 你该得到了应得的报酬。 不要贪婪。”
马奇王子无奈地离开了。 在路上,他遇到了英利王子,两个人互相拍了拍背,就像在足球比赛中一个人代替另一个人一样。
“不愉快,是吗?”马克咕噜着,站在我旁边。
马克说:“你不该在这儿。”
“太可怕了,”我咕噜着:“像个十字架似的在我面前握着刀。如果上帝知道,他是不会赞成的。我不是开玩笑,我会告诉他!”
马克深深地望着我的眼睛,叹了口气。 “所以我明白了。 杰克,你进步得很快。”
“你是什么意思?”我问。
他对着交战的吸血鬼边做手势边道:“他们认为这是一项伟大的运动。”他凄凉地笑了。“他们忘记了这些吸血鬼也曾经是我们的兄弟,摧毁他们,也就是等于毁灭了我们自己的一部分。大多数吸血鬼从来没有意识到野蛮的战争是多么的无意义。你很聪明,看到了真相。”
一个垂死的吸血鬼跌跌撞撞地向我们走来。他的眼睛被割掉了,他可怜地呻吟着。 马克抓住他,把他放在地板上,然后迅速而仁慈地把他干掉。 他站着的时候,脸色阴沉。
“战争是痛苦的,”他说:“但是,有时它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并不寻求这种对抗。记住这一点,以后不要再进行侵略了。
“我知道,”我叹了口气,道:“我只是希望能有其他的方法来惩罚吸血鬼,而不是把他们撕成碎片。”
“你应该离开。 这才是真正肮脏的工作的开始。 回到大厅,喝得烂醉如泥。”他说。
“我可能会这么做的。”我同意了,然后转身离去,留下马克和其他人围捕最后一个顽固的吸血鬼。
当我正要离开时,我在人群中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一张吸血鬼的脸上有一个深红色的胎记。 我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他的名字——格拉,就是在乔治被杀时在隧道里和布朗交谈的那个人。他不仅想杀我,也想杀乔治。
我的胸中燃起了仇恨,我必须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的冲动,冲回战斗中去。 他们包围了一名受伤的吸血鬼,并在他被杀害前嘲弄他。他们的滑稽动作令我反感,于是我寻找另一条出路。
就在我这么做的时候,阿拉上前迎接名叫格拉的吸血鬼的挑战。两个吸血鬼躺在他的脚边死了,但阿拉不顾一切地继续往前走。
“准备死吧,虫子!”她大叫着,用链子弹了弹他。
格拉把链子推开。“你们吸血鬼竟然派女人去打架!”他冷笑道。
“紫色皮肤吸血鬼适合面对的都是女人。”阿拉反驳道。“你不配面对男人,不配为荣誉而死。想象一下,当你被一个女人杀死的消息传开时,你是多么丢脸啊!那将是一种耻辱!”
格拉大怒了,挥舞着剑吼道:“但这不会发生!”
两人开始了交战。我感到惊讶的是,他们竟然就这样开始了惨烈的战斗。大多数战斗人员都不太关心生存问题,而不像电影明星那样站在一旁,互相辱骂。 阿拉和格拉小心翼翼地互相盘旋,用武器猛击对方,寻找弱点。格拉和一位女人面对面对打时可能会感到惊讶,但他对她却怀着谨慎的敬意。而阿拉则更加鲁莽。 她在那次遭遇的早期就砍掉了几个惊恐万分的吸血鬼,并开始相信一切都会像最初的牺牲品一样容易倒下。她留下了笨拙的防卫缺口,冒着危险,毫无必要的风险。
我想逃离洞穴的禁锢,把战斗抛在脑后,但直到看到阿拉的遭遇,我才忍不住离开。她一直是我的好朋友,当我失踪时,她还来找我。我不想溜走,直到我知道她平安无事。
沙文也停下来观察阿拉的战斗。他离她很远,被一群混战的吸血鬼和紫色皮肤吸血鬼隔开。
“阿拉!”他喊道。“你需要帮助吗?”
“不用的!”她笑着,用链条拴在吸血鬼的脸上。“你还没来得及过来,我就把这个傻瓜杀完了。”
不管她要吹嘘什么,都被打断了。格拉躲开锁链,把她的防御性击打推到一边,把他的剑尖深深地刺进她的腹部,狠狠地扭动着。阿拉痛苦地大叫着倒了下去。
“现在,女人!”吸血鬼格拉冷笑着,跨着她,举起他的剑。
“仔细看着,我要告诉你我们怎样处置你的同类!”他把剑尖对准她的眼睛,慢慢地把它放下。阿拉无能为力,只能憎恨地盯着他,等着死。
我不能袖手旁观,让格拉杀了阿拉. 我冲过去,扑向吸血鬼格拉,把他打翻在地。
他骂了一句,重重地摔了一跤,转身要对付我。但是我用我的轻剑比他用他的重剑快。我跳到他胸前,准确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这只吸血鬼没有像我杀死的第一只那样安静地死去。 他发抖,胡言乱语,然后翻身,拖着我和他在一起。他试着爬起来。这是不可能的,他一定很清楚他快要死了,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尽力了。
当他的腿断了的时候,他倒在我身上,我几乎用尽我自己的全力把匕首刺进他的身体。他抽搐着,呻吟着,我在他身下喘着粗气,然后设法把他拽下来,溜了出去。当我跪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脸放松了,生命离开了他的身体。我停下来仔细端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