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狼牙棒
吴凡道，视线在四周的商品移动。
“不知您对哪一类的商品比较动心呢？”
“想要一把趁手的兵器，还有一个丹炉。”
“丹炉？吴少居然还会练丹！ 练丹师可是相当尊贵的，听说那些练丹师脾气古怪，可没吴少这般和气。”
“我只是个半吊子，哪敢自称丹师。”吴凡笑道。目光从一旁的长戟移向另一侧的佩剑上。片刻，又滑向一旁的巨阔。
“不知吴少习惯哪种类型？ 一楼大多都是武者转售或遗迹掘出，质量相对较低些的，有些更是经历时间的磨损。小的建议可前往二楼，那处的商品都是全新的，不过吴少是要进入星空...... ”
说道此侍者忽然止住，想来测试未通过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没关系，我就逛逛。说不定还能掏到什么宝也说不定呢！”吴凡并不在意。
“是的。”
走过看过，这些兵器多少有些受损，许多商品上面还出现了锈迹，也有完好的，大概是武者用不上的或者其他原因转售的。
吴凡也不太清楚自己适合什么兵器，应该说参杂了那些记忆，他对兵器的印象很模糊，拳脚功夫还没什么，但是兵器，他似乎觉得自己用过剑、刀、甚至还会一点点弓弩。
之前拿过府上的武器，不论是剑或刀，明明重得拿不动，可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喊着太轻了。弓的话以他如今的体质根本拿不动。
一路走走停停，走马看花下，也没什么特别触动的。正当他准备放弃，直接找个普通的丹炉离去时，赫然撇到角落那堆满整木桶的兵器。
木桶内的兵器五花八门，唯一的共通点就是锈迹斑斑，木桶外还落下些许铁锈。感觉放置许久，边角沾着蜘蛛网。
吴凡走上前，望着这桶兵器。
“这、这是即将淘汰的武器。”不曾想到有人会注意这桶废铁，侍者尴尬的道。
“...... ”
吴凡凝视着它们，武器是十分腐朽没错，可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其中一把极其锋利。
犹豫了一下，吴凡闭眼缓缓伸手，凭着直觉探入杂乱的武器之中。
指尖游移在锈迹斑斑的武器之中，身子一颤，那一瞬间，指尖被锋利的割出一道血痕。
“吴、吴少您、您没事吧？”侍者担忧的问道。
“没事。”
吴凡缓缓摇头，张开眼睛，望着触及的武器五味杂良。
刀、剑、戟...... 正常点的兵器都好，偏偏是一把狼牙棒？ 一把给他感觉非常锋利的狼牙棒?
我是醉了不成？吴凡无语，这直觉有毒。
他撒手收回，接待才看见那到鲜红。
“这...... 这...... 吴少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取药。”
“不用麻烦。”看着慌张的侍者，吴凡急忙制止。皱着眉头看着指间的鲜血，悄悄的将手指藏起来。随后又看向桶中的狼牙棒，盯着上面的鲜血。
伤口，像它在阐述自己的锐利，又像在示威着“谁说狼牙棒不能锐利。”上头的鲜血并没有变化，更没有消融的迹象。
它似乎不会被自己的血液腐蚀？细思后，吴凡道：“那狼牙棒多少价格？”
“蛤？”侍者还以为自己听错，看着吴凡反复确认，才吱吱唔唔道：“这些商品损害的程度严重，也没有人重新标价，所以价格...... 价格...... ”
“没关系，你就说它原本的价。”
“这把狼牙棒名轻狂，原价是三万两...... 它材质特殊，总阁也不知道究竟用什么材料锻造的，又加上重量重达三百多斤，因、因此才以三万两售出。”侍者越说越心虚，声音至尾段几乎听不见。
材质特殊？ 简言之就是不知道材料。重点是三百多斤，考量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根本拿不起来，吴凡便有些打退堂鼓了。
“我很轻...... 我很轻...... 我很轻的...... “
狼牙棒似乎传出声音，反复在脑海穿梭着。
“...... ”看着狼牙棒，吴凡皱眉，要不这么邪门？被狼牙棒割伤，然后狼牙棒告诉自己我很轻？你还有其他特技？
罢了。
吴凡深吸了口气，手伸向狼牙棒的握端握住，用力一提。
碰。
狼牙棒划出一道圆弧，直接砸进一旁的墙壁，在墙上轰出一个大洞。
“你、你不是说很重？”吴凡无语。
“是、是很重，重达三钧正是三百斤没错，当初搬来还是五个伙计一起搬才搬动的。”接待可为记忆犹新。
他的回答让吴凡无语，手中的狼牙棒，怎么也没三百斤，三十斤有没有到都是个问题，到底是谁傻呢？
“三百斤就三百斤吧！”吴凡让它贴着墙面斜躺着，指着那个洞：“这个多少？”
“这、这是小的疏忽，不用吴少支付。”
“好吧，那帮我把它包起来，另外帮我拿个最便宜的丹炉。”
“好的。”侍者随即道。
三万两买把不知材质的狼牙棒，总觉得别人看自己头都大上一倍。至于丹炉，从未练过丹，对品阶什么当然不强求，毕竟试试手而已，哪怕是二手的他也无所谓。
“嗯...... 啊！怎、怎么这么...... 呼呼呼.........”
他朝柜台走去时，后方传来闷吼声。
吴凡望去，只见侍者做出一个蹲马步的姿势，双手紧握棒柄，整张脸胀成猪肝色，额角布满汗珠，似使尽吃奶的力气，却拿不起轻狂。
都买了还演？
隆隆隆
狼牙棒上的尖刺磨过地面划出数道刮痕，隆隆的声响阐述着它的重量，那接待者屁股根本黏在地上了，就这么面向狼牙棒往后吃力的拉着。
至此，吴凡才确定对方不是装的，几步向前抬起狼牙棒。
不知为何，名为轻狂的狼牙棒在他手里确实不重，侍者再他举起后，如蒙大赦跌坐在地，大口着呼吸着。
“还是我拿吧。”
“是、是的吴少...... 您、您真是力大无穷...... 小、小的这就去、去帮您取来丹炉。”
侍者粗喘着道。
“麻烦了。”吴凡点头。望着侍者匆匆身影，又秤了秤肩上的狼牙棒，十分不解。
他很清楚自身体质与力量比一般人弱上许多，绝不是什么力大如牛者，那这把轻狂是怎么回事？武器认主？那种灵器怎么可能随处捡？可这又如何解释？
不解的来到柜台，几许过后，侍者将一鼎有些残破的丹炉放上柜台。
“这是阁内最便宜的丹炉，要价一百二十两，受损颇的为严重，吴少要不要换一个？”
丹炉表面上有有些裂痕，左侧的一角也缺失了。吴凡摇头：“就这吧。”
“好的，这样一共三万一百二十两，吴少是付清还是月底于府上结算？”
“月结。”他道。
聚宝阁也不怕吴凡赖账，吴府就在城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写了单据，吴凡一手扛着狼牙棒，一手提着丹炉转身朝门口走去。
说也奇怪，他肩上的狼牙棒居然比手捧的丹炉要轻上些。
“啧，这、这不是吴凡，吴大公子吗？您扛着的兵器，一时没注意到，还以为是哪来的山间野夫呢！”
充满戏调的声音忽传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