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是我爸爸
“我不想谈这个,”我呻吟着。
“我知道,”她说。“但是我们必须要谈。男孩可能知道史蒂夫住在哪里。如果他这样做了,那就是战斗的时候了。他们不会期望——”
“你怎么能想这些事情呢?”我生气地嘶嘶说。“山库斯死了!你不在乎吗?”
她打了我一个耳光,我眨了眨眼,惊呆了。
“达伦,你不是个孩子,别像个孩子,”她冷冷地说。“我当然在乎。但是我们不能把他带回来,我们只能站在一旁闷闷不乐。我们需要采取行动。只有在迅速的复仇中,我们才能找到一点点安慰。自怜是一种浪费。复仇是必要的,
尽管很艰难,我还是把自己从痛苦中解脱出来,打算把山库斯的尸体送回家。哈卡特不想带着埃弗拉和黛比离开,他想留下来和我们一起追史蒂夫。但是总得有人帮着抬山库斯。他不情愿地接受了任务,但让我保证,没有他我们不会面对史蒂夫。
“我和你走得太远了。现在错过了 我想在你需要的时候在你身边。”,黛比在离开前伸出双臂拥抱我。
“他怎么能这样呢?”她喊道。“连怪物都不能。
“史蒂夫不仅仅是个怪物,”我麻木地回答。
我想要回应她的拥抱,但我的手臂不起作用。爱丽丝把她从我身边撬开。她给了黛比一块手帕,低声说了些什么。
黛比痛苦地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拥抱了爱丽丝一下,然后走到埃弗拉身边。
走之前,我想和他谈谈,但我想不出话来。如果他当面质问我,也许我会回答,但他的眼睛只盯着他死气沉沉的儿子。死人通常看起来像在睡觉,山库斯一直是个充满活力,活泼好动的孩子。现在所有的活力都消失了。
我一直站在那儿,直到埃夫拉、黛比和哈卡特离开,哈卡特用他那浓密的灰色手臂温柔地抱着山库斯的身体。然后我滑到地板上坐了很久,发呆地环顾四周,回想过去和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把剧院和我的记忆当作我和悲伤之间的屏障。最后,万查和爱丽丝走近了。我不知道这两个人在一起谈了多久,但当他们站到我面前时,他们擦干了眼泪,准备谈生意。
“我要和那个男孩谈谈呢,还是你想谈?”万查粗声粗气地问。
“我不在乎,”我叹了口气。
然后,我瞥了一眼大流士,大流士仍然和埃文娜独自站在宽阔的礼堂里,
我说:“我来。”
“大流士,”爱丽丝喊道。他立刻抬起头来。“过来!”大流士径直走到木板边,爬上去走过去,他有极好的平衡感。
我发现自己在想这可能是他吸血鬼血液的副产品,史蒂夫把自己的血液注入他的儿子,把他变成了吸血鬼猎人,想到这里,我又开始恨那个男孩了。我的手指在颤抖,准备掐住他的喉咙,但是我想起了,当他得知自己是我的侄子时,他一脸的震惊、恐惧、困惑、痛苦、悔恨,我对这个男孩的仇恨就消失了。
大流士径直朝我们走来,如果他害怕,他一定害怕,他在勇敢地掩饰它。他停下来,凝视着万查,然后凝视着爱丽丝,最后凝视着我。现在我仔细研究他,我看到了某种家族的相似之处。
想到这里,我皱起了眉头。“你不是我以前见过的那个男孩,”我说。
大流士疑惑地看着我。
“我们第一次进城时,我去了我的老家,”我解释说。“我从篱笆后面看着,我看见了安妮,她把要洗的衣服送来。然后你到了,出来帮助她。不过那不是你,是个长着金发的胖男孩。”
“奥吉”,大流士想了一会儿说。“他是我的朋友,我记得那天,他和我一起回家。当我脱鞋的时候,我让他去帮妈妈,奥吉总是按我说的去做。”
然后,他紧张地舔着嘴唇,又看了看周围的人说:“我不知道。”这不是道歉,只是一个事实陈述。
“爸爸告诉我吸血鬼是邪恶的,他说你是最坏的。达伦是残忍的,是疯狂的,是杀害婴儿的凶手.但是他从来没有提到过你的姓氏。”
埃文娜在大流士之后越过木板,绕着我们转,像研究棋子一样研究我们。我不理睬她,过一会儿就会有时间见女巫了。
“史蒂夫对吸血鬼说了什么?”我问大流士。
“他们想阻止吸血鬼杀害人类。他们在几百年前脱离了这个氏族,从那以后就一直为阻止屠杀人类而斗争。他们吃东西的时候只喝了少量的血,刚好够他们生存。”
“你相信他吗?”万查哼了一声。
“他是我爸爸!”大流士回答。“他对我总是很好,我从来没有见到他像今晚那样。我没有理由怀疑他。”
“但是你现在怀疑他了,”爱丽丝苦笑着说。
“是的。” 大流士说这话的时候,就放声大哭,他那勇敢的脸都塌了。一个孩子承认他父亲是邪恶的,这不可能是容易的。
“安妮呢?”当大流士恢复到可以说话的程度时,我问道。
“史蒂夫跟她撒了同样的谎吗?”
“她不知道。他们从我出生之后就没说过话。”
我松了一口气,我突然惊恐地看到安妮成了史蒂夫的配偶,像她一样痛苦而扭曲。
“你想告诉他关于吸血鬼和吸血鬼的真相吗?”万查问。
“重要的事情要先做,”爱丽丝打断了他。“你知道你父亲在哪里吗?”
“不知道。我总是在这儿遇见他,这是他的基地。如果他还有什么藏身之处,我就不知道了。”
“该死!”“爱丽丝咆哮着。
“一点线索也没有?”我问。
大流士想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我瞥了一眼万查。“你能纠正他吗?”
“当然”,万查很快就告诉了大流士真相。
他告诉他,那些人是在喝酒时被吸血鬼杀死的,然后他很仔细地描述了他们的行为方式:他们吸干一个人的血时让那个人的一部分灵魂活在自己的心里,所以他们不认为这是谋杀。他们是高尚的,他们从不说谎,他们也不是故意作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