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进攻体育馆
“不,”我说。“我想……”
“那么祝你万事如意,达伦,”她呻吟着说。她吻了我,又说了些别的话,然后哭了起来。她纵身跳进车里,检查了大流士,然后发动了引擎,咆哮着离开了,消失在夜色中,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我的老家门外心碎了。
“你还好吗?”爱丽丝问,
“我会好的,”我擦着眼泪回答。“但愿我能向大流士告别。”
“不是告别,”爱丽丝说,“是再见”
“希望”,我叹了口气,虽然我并不真的相信。
无论输赢,我都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今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安妮和大流士。我停顿了一下,向他们默默道别,然后转身,把他们从我的思绪中移开,让我所有的情感和精力集中在我在怪诞马戏团的朋友们所面临的问题和危险上,我们在屋子里讨论下一步行动。
爱丽丝主张尽快离开城镇,抛弃我们的朋友和盟友。她说:“如果体育场周围有成群的警察,我们三个人也无济于事。史蒂夫然是当务之急。其他人必须自己照顾自己。”
“但是他们是我们的朋友。”我喃喃地说。“我们不能就这样抛弃他们。”
“我们必须这样,”她坚持说。
“痛到什么程度都无所谓,我知道我们现在不能为他们做任何事,除非我们自己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她说,眼里流露出忧伤,但很严厉,“但是就像我说的,它有多痛并不重要。我们必须离开他们。”
“我不同意,”我说。“我想……”我停了下来,不愿表达我的信念。
“继续”万查鼓励我。
“我无法解释”我慢慢地说,眼睛眨着埃文娜,“但我想史蒂夫在那儿,在体育场等待着我们。当爱丽丝还是他们中的一员时,他就在我们面前派警察来对付我们,我看不出他会耍两次同样的把戏。第二次会很无聊。他渴望创新和新的刺激。我想外面的警察只是为了掩护。”
“他本可以在电影院里设下圈套的。”万查沉思着,打断了我的思路。“但那不会像我们以前在报应山洞里和他打过架那样复杂,
“这是我们的大摊牌。他会想出去玩,带些古怪的东西。他和马戏团里的其他人一样是个表演者。他喜欢戏剧。,喜欢体育场的布置。这就像古代角斗士在斗兽场里决斗一样。”
“如果你错了,我们就麻烦了。”爱丽丝不安地说。
“没什么新鲜的。”万查怒气冲冲地说,他朝埃文娜竖起眉毛。“想给我们一个暗示吗?”
使我们吃惊的是,巫婆冷静地点了点头。“达伦是对的。你要么现在就去体育场面对你的命运,要么就逃跑,把胜利拱手让给吸血鬼。”
“我以为你不能告诉我们那样的事情,”万查吃惊地说,
“比赛已经结束了,”埃文娜神秘地回答。“我现在可以更公开地谈论某些事情,而不会改变未来。”
“如果我们转身拼命地跑向山坡,就会改变它。”万查咕哝着,
“不”“埃文娜笑了。“不会的,正如我所说的,那只意味着吸血鬼赢了。”她又说,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大了。
“你不会逃跑吧?”万查说着,对着墙吐口水以示强调。“但是我们也不会在这件事上犯傻,我说我们去体育场看看,如果看起来像是史蒂夫住的地方,我们就强行进去,砍掉他的头。如果没有,我们就到别处去找,马戏团的人就只能靠自己了。在这个阶段,为了他们而冒生命危险是没有意义的,是吗,达伦?”
我想到了我那些怪异的朋友们,埃弗拉、梅拉、汉斯和其他人,我想到了哈卡特和黛比,以及他们可能发生的事情。然后我想到我的族人,以及如果我们为了拯救非吸血鬼盟友而舍弃自己的生命会发生什么。
“是的,”我痛苦地说,“虽然我知道我做的是对的,但我觉得自己像个叛徒。”
爱丽丝和万查检查他们的武器,而我却拿着锋利的菜刀。爱丽丝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保护安妮和大流士。然后,在埃文娜的陪伴下,我们离开了家,我第二次离开了童年的家,在我的心里确信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横穿城镇的旅程平安无事,所有的警察似乎都被派到或吸引到体育场。我们没有遇到任何路障或徒步巡逻,事实上我们几乎没遇到任何人,城镇静得出奇,人们在家中或酒吧里,通过电视观看围攻过程,等待行动开始。这是我过去所知道的一种沉默,在战斗和死亡之前通常会出现的沉默。
我们到达体育场时,几十辆警车和面包车围成一圈停在体育场周围,武装警卫守卫着每个可能的出入口。设置了障碍来阻止公众和媒体。体育场的墙上有一盏超亮的聚光灯。
“你确定你能做到吗?”爱丽丝疑惑地问。
“我会做我必须做的事,”我咆哮着,尽管我并不像我假装的那样相信我的誓言。我的声音很粗野,这是我从吸血鬼山下到我的故乡旅行以来最粗野的一次,当时我的入门考试失败了。清洗我的肩部伤口,全身的疲惫和输血消耗了我大部分的精力,当时我只想睡觉,不想面对死亡。但在生活中,我们通常不能选择我们决定的时刻。
“不管我们处于什麽样的状态,只要站著面对他们就行了”他说,一大群人围著栅栏。我们和他们混在一起,在黑暗和拥挤的人群中,警察没有注意到我们,甚至穿着奇装异服的万查和埃文娜也没有引起注意。
当我们慢慢挤到前面时,我们看到体育场内升起了浓浓的烟雾,偶尔听到枪声。
“警察进来了吗?”
“还没有,”一个戴着猎帽的魁梧男人告诉她。“但是一个小的先遣队一小时前进去了。一定是新的破解单位。他们大多剃了光头,穿着棕色衬衫和黑色裤子。”
“他们的眼睛涂成了红色!”一个小男孩喘着气,“我想是血!”
“别傻了,”他妈妈笑了,“那只是颜料,用来灯光的强光不会把它们照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