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必须继续下去

如果可能的话，我会把他打倒在地，把他带到别的地方去，但是其他人可以追踪他的心理信号。

“前面有个男孩，一个半吸血鬼。他受伤了，所以不难追上。我要活捉他。他们追踪不到他。”

“你是说你身后的那个男孩吗？”紫吸血鬼问。

库尔达猛地转过身来。“达伦！”他喘着气说。

“你在那儿多久了？你花了多少钱？”加夫纳呻吟着说。 

我摇摇晃晃地采取行动，俯身向前，无视库尔达和紫吸血鬼，蹲在我垂死的朋友身旁。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但他似乎什么也没看见。 

“加夫纳？”我握着他的手问道，他的手因为想拔出刀子而沾满了血。 

吸血鬼将军又咳又抖。我能感觉到他的生命正在溜走。 

“我跟你在一起，加夫纳，”我低声说，哭了。“你并不孤单。 

“我要——” “苏苏”他结结巴巴地说， 

“什么事？”我哭了。“不要着急。你有很多时间。”那是个无耻的谎言。

“对不起，我打呼噜。把你关起来...”他气喘吁吁地说。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对别人说的，我还没来得及问，他的脸就僵住了，他的精神也传到天堂里去了，我把额头紧贴在加夫纳的额头上，可怜地嚎叫着，把他的尸体紧紧抱在我的手上。

那时，紫吸血鬼本来可以轻易地把我抓走的，但是他们很尴尬，没有人上前来抓我。当我终于抬起头时，没有人敢正视我的目光。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地板上，库尔达是最快的。 

“你杀了他！”我嘘了一声。

库尔达深吸了一口气。“我不得不，”他沙哑地说。“没有时间，让他英勇地死去——如果我离开他的话，你是可以逃脱的。”

“你知道他们一直在这儿，”我低声说，他点了点头。 

他说：“这就是我不想走溪流下的路线的原因。”“我担心这会发生。“如果我们按照我想要的去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和他们有勾结！”我喊道。“你是个叛徒！”

“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叹了口气。“这看起来很可怕，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拯救我们的种族，而不是谴责它。有些事你不知道，有些事吸血鬼不知道。加夫纳的死是令人遗憾的，但听我解释-” 

“你的解释真他妈的！”“你是个叛徒，是个杀人犯！” 

“我救了你的命。”库尔达温柔地提醒我。“以加夫纳的钱为代价。”

“你为什么这么做？他是你的朋友。他……”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就摇了摇头，停了下来。“没关系。我不想听。”俯下身来，我拿起加夫纳的一把刀，在我面前挥舞着。 

吸血鬼立刻举起武器，靠近他们。 

“不！”库尔达喊道，挡住了他们。“我说过我要把他活捉！” 

“他有一把刀”那个长着胎记的紫吸血鬼咆哮着。“你想让我们把他的手指砍下来吗？”

“我能控制局面。”他放下刀，摊开双手，慢慢地朝我走来。

“站住！”我喊道。“别走近！”

“我没带武器，”他说，

“我不在乎。我会杀了你的。”

库尔达同意道：“但我不认为你会杀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不管他做了什么。如果我错了，我将以最严厉的方式为我的判断错误付出代价——但我不认为我是错的。”

我拔出刀子刺他，然后放下手。他是对的——尽管他残忍地杀死了加夫纳，但我不能让自己也这样做。

“我恨你！”我哭着把刀扔向他。 

当他躲开的时候，我转过身，急速地跑回隧道，向右转，然后逃走了，当紫吸血鬼在我身后汹涌时，我听到库尔达咆哮着要他们不要伤害我。他告诉他们我受伤了，不能走远。其中一个咆哮着说，他正和其他几个人一道，为了堵住通往大厅的隧道；另一个人想知道我有没有携带其他武器。我从敌人和叛徒的身边跑过，在黑暗中奔跑，盲目地逃跑，为我牺牲的朋友——可怜的、死去的加夫纳哭泣。

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我。他们知道我逃不了。我又累又受伤，所以他们所要做的就是靠得很近，慢慢地把我卷起来。当我急匆匆地穿过隧道时，山间溪流的轰鸣声越来越大，我意识到我的双脚正引导我走向那古老的墓室。我想改变方向，以智胜库尔达，但如果我这样做了，我就会迷路，再也回不去大厅。

我唯一的机会就是走我熟悉的路，希望我能把身后的天花板拉下来挡住一条路。我能听到后面紫吸血鬼的声音。他们离得太近了，不舒服。我需要休息，但没有时间。我挣扎着站起来，想找出一条出路，起初这个洞穴似乎很陌生，我怀疑自己是否会误入错误的洞穴。这时我突然想到，我只不过是站在小溪的对岸，和我以前呆过的地方相反。

走到岸边，我朝对面望去，看到了我要离开的隧道。我还看见一个面色苍白的人，白眼，衣衫褴褛，坐在靠墙的一块石头上——一个鲜血守护者！ 

“紫吸血鬼!”我呱呱叫。“他们入侵了那座山。”“你必须警告将军们！”

“守护者”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摇摇头，然后用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些什么。我张开嘴想重复这一警告，但还没等我开口，他就用手指做了个手势，而后又摇了摇头，溜出了洞穴，迅速消失在远处隧道的阴影里，我诅咒着——血族的守护者也一定和紫吸血鬼勾结在一起！ 

——然后向下看了一眼我脚下漆黑的水，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条小溪并不特别宽，我可以轻松地跳过它。但是我已经精疲力尽，痛苦不堪，绝望至极。 

我只想躺下来，让紫吸血鬼抓住我。继续下去似乎毫无意义。他们一定会抓住我的。现在投降容易多了，

“不”我大声叫道。

他们杀了加夫纳，还要杀了其他的吸血鬼——包括雷普斯先生——如果我不能先到大厅阻止他们的话。我必须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