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金大爷的霉运
这能怪谁?只怪他要打压对手没做好一切的准备,在没有清楚对方底细前贸然出手,生意场上的事岂是过家家。而且金大爷还没点自知之明,甚至自视甚高,想表现自己本没错,只是自己本就没几滴墨水还出来班门弄斧就有点过分了。
不说把对方往死里整,最起码是花钱见效啊,金大爷还是太嫩了点。可见金国公虽然心里对他没多大的希望,但金大爷目前是金国公唯一的儿子,还是保护的太好了,一至一把岁数了还逗不过一个小娘子。
正当金大爷郁闷的同时,接收到最新消息的南宫凌已经在磨刀霍霍了。这食里香可是他丫头的第一份立足京城的生意呢,竟让不长眼的东西泼脏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婆可忍公不能忍。
于是,南宫凌一指令下,手底下的得力的助手无风被派来料理这些小事去了。接受命令的无风对金大爷的壮举送上了自己的膝盖,竟然有人感在老虎屁股拔毛,这是有多么想不开啊。真是不知者无畏。
金大爷不知因为自己的鲁莽,没把对方弄死反自己受累。半天不到的时间,金国公府隐藏最深也最赚钱的买卖都被别人捣毁了。
而且金国公还不敢喊冤,要问为什么?当然是触犯国家法律啦。什么贩卖私盐、走私之类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金国公家大业大的,总不能只靠朝廷俸禄过活,这一大家子穿金戴银、山珍海味的怎么过活?
当然是有自己来钱的买卖啦!普通小买卖金国公看不上眼,其实给儿子开的金汁玉液并不入他的眼,来钱快才是金国公的目标。所以,金国公也荤素不忌,早年帮朝廷管控过盐场,借着这当口贩卖起私盐来。一回生二回熟的,哪有人会嫌钱多!尝到甜头的金国公可是乐不思蜀了,在买盐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南宫凌本就抓有金国公的把柄,只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这还没等他搜集完深所有证据呢,金国公却好死不死的撞在他的枪口上,就拿他来开刀了。
无风带领人捣毁金国公的几处“大金窟”,迟一步收到消息的金国公气的嘴角发抖,但又奈何不了。对方是南宫凌啊,皇上眼前的红人,谁敢对着干。而且南宫凌不仅是皇上宠信有加的红人,还是个手握重兵的战神,举国上下对其都尊敬万分。
谁吃饱了撑的敢说景世子爷的不是?那不是活腻歪了么。金国公深深的反省自己最近有什么地方得罪过景世子,两人素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他翻来覆去也没找到自己得罪过南宫凌什么。但自己身上没有,并不代表家里的人没有得罪过南宫凌,金国公派出自己得力的下属出去打听消息。
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老赖诬陷食里香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暗中还传出是金汁玉液指使的老赖。食里香背后的主子、更准确的说靠山可是南宫凌啊。
金国公对儿子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还算是关照。金汁玉液附近新开了一家酒楼他早知道,他还想过阻止对方开呢,这个计划在其查到食里香背后是南宫凌撑腰就熄火了,直接胎死腹中不了了之。
现在金国公是拍碎了大腿的后悔啊,早知道那傻大个会整出这事儿,他当初说什么都要提前给自己傻儿子提个醒,不要想不开去冲撞了贵人。
这不,出事了吧,还是出的大事。金国公肠子都悔青了,铁青着脸色,看什么都不顺眼。一见到生了脑残儿子的国公夫人,金国公心里膈应的慌,当着小妾的面无端端训斥了国公夫人一顿,害得一向端着威严的国公夫人丢了大大的脸。
一连坐了几天冷板凳的金国公夫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对金国公时不时抽风的行为咬牙切齿,却又不能不忍下这口恶气。于是,侍候国公夫人的下人们就倒霉了。
金国公夫人坐冷板凳确实是受了傻儿子的影响,可是金大爷不知道啊,他还一心想着怎么把金汁玉液酒楼的生意做好呢。
金大爷一直认为杜冲这老赖没把脏水泼到食里香是因为掌柜没找对人,此时,他又叫来上次“出谋划策”的狐朋狗友一起商量对策。正在二人聊到紧关要头,金国公带着侍卫气冲冲的过来,没多久金汁玉液被清场了,包括蹭吃蹭喝的金大爷的朋友。
看金国公的架势是要关门打狗了。金大爷从经营酒楼以来还是头一回见自己平时稳如泰山的爹怒气冲天的样子,一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横眉竖眼的金国公见金大爷缩头缩脚的怂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哼!这就怕了?你做坏事前怎么就没有想过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临到你呢?嗯——”
被威严老父亲质问,金大爷心虚脚软,磕磕巴巴的说道:“爹······爹爹······儿子······没做什么······呀。”
什么是老鼠见了猫,这就是了。对着掌柜咋咋唬唬的,转头见了爹头都不敢抬起,欺软怕硬的怂蛋金大爷是也。
金国公见金怂蛋祸到临头还不知死活,以为全天下都是自己的父亲这么好相处呢,“说!今早食里香的事是怎么回事?”
“就······就食里香······食物中毒······对!就是食物中毒。”
金大爷瞪了掌柜一眼,暗恼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没人性。
掌柜的无所谓了,反正金汁玉液的生意不好,东家又做出这缺德的事,他早就心生退意了。这下好了,趁着这当口,干脆把工作辞了,谁爱管着糟心的玩意儿。
掌柜的摸摸自己眉间深陷的皱纹,心想:来这里老子什么都没挣到,倒是操心一大堆的事儿,看看!皱纹都多了几条,老子不干了!
“你这逆子,给我滚回府里面壁思过,不想明白不用吃饭!”金国公看着棒槌一样的儿子,捶足顿胸: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生出这玩意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