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曲棍球
在公园里，有人在打曲棍球。 双方各有八名队员，大多数人有塑料棒，但少数人有木棒。 他们用一个旧网球当冰球。
我停下来看，几分钟后，其中一个家伙向我走来。
你是哪里人？”他问道。
“我离开了自已的城市，”我说：“我和我父亲住在一家旅馆里。”
“他来自外地。”那个男孩回头告诉他那些停止玩耍的同伴。
“他是亚当斯家族的一员吗？”他们中的一个回喊道，然后都笑了。
“那是什么意思？”我问。
“你最近有没有照镜子？”男孩说。
我低头看了一眼我的防尘衣，知道他们为什么在笑：我看起来像是从甲壳虫果汁里出来的东西。
“我的衣服丢了，”我撒谎。 “这是我所有的东西。 我很快就会得到新的东西。
“你会有的。”男孩笑了，然后问我是否打曲棍球。 当我答应时，他邀请我和他们一起玩。
“你可以加入我的队伍，”他说，递给我一根备用的棍子。
“我们快输了，六点二分。 我叫迈克尔。
“嗨， 我是达伦，”我回答，试着挥动那根棍子。我卷起裤子，确保我的鞋带系好了。当我这么做的时候，另一个队又进了一个球。 迈克尔大声咒骂着，把球拖回中间。
“你准备好了吗？”他问我。
“当然可以。”
“那就来吧，”他说。
他把球轻拍给我，然后向前走，等着我传球回来。好久没打曲棍球了——在学校，在体育馆里，我们通常得在曲棍球和足球之间做出选择，我也从来没有错过踢足球的机会——但我手里拿着棍子，脚边带着球，好像就在昨天，因为我会打曲棍球。
我把球从左到右打了好几次，确信自己没有忘记如何控制它，然后抬起头盯着球门。我和守门员之间有七名球员。 他们谁也没有冲来阻止我。 我猜他们觉得没必要，因为他们已经领先五个球了。 一 个大孩子——另一支球队的队长——试图阻挡我，但我很容易绕过他。 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超过了另外两个人，然后在第四个人附近运球。 第五 个球员用他的棍子在膝盖水平处滑了进去，但我轻松地跳过了他，假装第六个，在第七个和最后一个防守队员挡住之前射门。尽管我的球打得很轻，但它比守门员预料的要猛得多，飞进了球门右上角。 它从墙上弹了回来，我把它抛向空中。我转过身，微笑着，回头看着我的队友。 他们还在另一个球门附近，震惊地盯着我。 我把球带回中线，一言不发地放了下来。 然后我转向迈克尔说：“七三”。
他慢慢地眨了眨眼，然后笑了。
“哦，是啊！”他轻声欢呼，然后向他的队友们击掌喝彩。 “我想我们会很享受这个
我的表现非常好，很长的一段时间统治着比赛，快速回防，用精确的传球选择球员。 我进了几个球，又助攻四个。 我们以9-7领先，一路上升。 另一支球队不干了， 他们让我们给了他们两个最好的球员，但这没有区别。 我本可以给他们所有人，除了我们的守门员，我照样还可以踢他们的屁股。
另一个队的队长丹尼曾一度试图对我犯规，但我对他来说太快了，很容易就躲开了他的举起的棍子和翘起的腿。 但后来他开始打我的肋骨，站在我的脚趾头上，用他的手肘猛击我的手臂。 这一切都没有伤害我，但却惹恼了我。
我讨厌输不起的人。
当丹尼在非常痛苦的地方掐我时，我忍无可忍！ 即使是吸血鬼也有他们的极限。 丹尼笑了起来，拿着球走了。几秒钟后我站了起来，气得要命。 丹尼在溜冰场的半路上。 我跟在他后面。 我把来劝阻的球员推到一边，不管他们是属于他的球队还是属于我的球队，然后追上他，用我的棍子打他的腿。
如果它来自人类，那这一棍子将是一个危险的阻截。但这一棍子 来自一个半吸血鬼...只听到一种尖锐的噼啪声， 丹尼尖叫着下去了。
游戏立即停止。
游戏中的每个人都知道痛苦叫声和真正痛苦的尖叫之间的区别。我爬起来，已经为我所做的事感到抱歉，希望我能收回它。 我看了看我的手杖，希望能找到断成两截的地方，希望那就是发出劈啪声的地方。
但事实并非如此，我弄断了丹尼的两根胫骨，他的小腿笨拙地弯曲着，胫骨周围的皮肤撕裂了。 我可以在红色中看到白色的骨头，迈克尔弯下腰来检查丹尼的腿。 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他的眼里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你把他的腿打了个大口子！”他喘着气说。
“我不是故意的。”
“他捏了捏我……”“我指着我腰下的那个地方。
“你弄断了他的腿！”迈克尔喊道，然后从我身边退开。 他周围的人也都后退了，他们害怕我。
我呼吸急促，把手杖掉在地上就走了，我知道如果我留下来等大人们来，情况会更糟。 没人想阻止我。 他们太害怕了。 他们很怕我。因为我是个 怪物。
我回来时天已经黑了。 普利斯醒了。 我告诉他我们应该马上离开，但没有告诉他为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开始收拾我们的东西。
那天晚上我们没说什么。 我在想做个吸血鬼有多臭。 普利斯可以看出我有什么毛病，但他没有问我什么问题。 这不是我第一次发脾气了。 他渐渐习惯了我的情绪波动，我们找到了一个废弃的教堂睡觉。 普利斯躺在长椅上，我在地板上的一堆苔藓和杂草上给自己铺了一张床。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花了一天时间在教堂和外面的小墓地里探险。 墓碑是古老的，很多都有裂缝或者被杂草覆盖。 我花了几个小时清理了一些杂草，用附近小溪里的水清洗了石头。做这些事可以让我忘记了曲棍球比赛。一窝兔子住在附近的洞穴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它们慢慢走近我，看我在做什么。 它们是好奇的小家伙，尤其是几只小兔子。 有一次，我假装睡着了，一对兔子夫妇慢慢靠近，直到它们离我只有几英尺远，当他们离我很近的时候，我跳起来喊“嘘”，他们就像野火一样跑开了。 一 只从头到脚地从洞口滚了下来。这使我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