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回娘家
而这面的确是白一生救走了大芬子,抱着大芬子撒腿跑出二里地才放下,大芬子变成人形,倒是奇怪白一生为什么帮自己。
白一生这面一把搂住了大芬子,然后说:“是不是咱家还有亲戚?咱妈还在不?走,回家,让我见见丈母娘去。”
说罢,伸手拉着大芬子那白嫩小手就往前走。
狐狸精都狡猾,觉得白一生作为一个人类,虽然是个变态,但这么热情有点不对头,当下领着白一生绕来绕去,回头悄悄观察,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人跟着。
这白一生哼着小曲,拉着小姨子,虽然走了几十里路也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儿。
顾冬雪又看白一生,怎么看都是肉体凡胎,也就是头顶阳炎比被人壮点而已,想着领回去倒也能跟母亲交差,当下调转,拉着白一生兜兜绕绕,进了洞府。
这洞府虽然也是幻化的,却占据了一个山洞,里面的山体早就清空,现在还有几个傀儡男人在几只狐狸精的带领下,正在往外清理碎片。
这一看就是打算在这里安营扎寨,白一生进了院子,顿觉里面比外面看起来大上很多,俊男靓女游戏其间,嬉笑打闹,无忧无虑,看起来就跟天堂一般。
冬雪拉着白一生到了厅前,脆生生喊了一句娘亲,然后便看到自己的姐姐夏花走出来,笑着说:“娘亲正在跟黑丹相聚,莫要打扰。”
冬雪也是嘻嘻一笑,知道大姑姑又找了个炉鼎,正在吸取黑丹的精华。
大姑姑得到黑丹之后曾经在体内养了百余年,但后来黑丹大成,大姑姑肉体降伏不住,感觉要爆体而出,只能吐出,在外来养。
这黑丹为至阴至淫的东西,要想养它,要么用生人血肉,要么就用情欲之力,恰好大姑姑本性便是水性杨花,干脆将黑丹给男人喂下,靠男人这炉鼎来将黑丹至纯的力量化为细流,然后吸收入其体。
要说寻常男人平日里没少泄阳气,在黑丹之下也就三五天便成了肉干,好容易找到一个天阉的,从生下来这阳气就憋在体内,本想着能吸个一年半载,然后就被自己的女儿勾引,黑丹也就丢了。
大姑姑其后不再信任何人,尤其是自己的女儿,所以吸取黑丹精华的时候,严禁任何人入内。
夏花本来嘲笑冬雪几夜,一看到她领回来男人,当下鼻子嗅了嗅,笑吟吟地说:“这不是我妹夫吗。”
白一生一听是自己的大姨子,当下拱手自我介绍。
顾夏华笑着说:“还真的是彬彬有礼,我叫顾……”
一旁的冬雪慌忙喝道:“不要告诉他名字,否则他就见不到母亲了。”
顾夏花一愣,这面白一生又拱手道:“原来是吾妻大娟子的姐姐,大丽容啊。”
顾夏花嗷的一声过来就抓白一生的心肝,冬雪慌忙挡住,握住自己姐姐的手说:“娘要的人,你敢杀了?”
顾夏花生平哪里受过这种羞辱,此时此刻还管什么娘不娘的,拼了命想要弄死白一生,白一生一面躲,一面哇哇大叫,不停喊着顾夏花的另一个名字。
“大丽容”三个字每一次喊出来,顾夏花的毛都炸三分,本来还维持着富贵家小姐的模样,现在变成一只纯黑的狐狸,龇牙咧嘴,要跟白一生同归于尽。
顾冬雪拼了命的拦着黑狐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让姐姐杀了这个王八蛋,正在喧闹间,里面传来了一声咳嗽,黑白狐狸全都停了,恢复了人形,乖乖站在两侧。
然后之间一雍容华贵的妇人在内室走了出来,云鬓甚乱,妆容慵懒,她似乎有点虚弱,招手过来两个小童,将手臂放在他俩肩上,看了看白一生,呵斥道:“你们两个成何体统。这位是?”
白一生真不含糊,走到前面跪下就喊娘,那一声声叫的那个亲啊。
大姑姑看了白一生一眼,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转头问冬雪为什么领回来,冬雪支支吾吾说白一生救了自己,又说有个很厉害的阴阳先生多管闲事。
要说顾冬雪到底是怎么认错林小强是阴阳先生的?因为出马仙家根本不管这些乱码七糟的事情,林小强手持短剑,善用符咒,这其实都是阴阳先生的看家本领。
大姑姑又哦了一声,再看顾夏花,顾夏花此时此刻是真的委屈啊,哭着鼻子说:“我说我叫顾夏花,他说我是大丽容。”
大姑姑噗嗤一下笑了,白一生抬着头说:“大娟子经常跟我提起您啊,终于见到您了。”
大姑姑哦了一声说:“大娟子?大丽容?冬雪啊,你叫什么?”
顾冬雪用蚊子般的声音说:“他叫我大芬子。”
大姑姑捧腹哈哈大笑,连连说有趣。
白一生一看丈母娘高兴了,急忙站起来,陪笑说:“还是俺娘大呲花好……”
大姑姑那笑容一下子凝固了,转头一招手,屋内飞来一人影,大姑姑伸手抓住此人脖子,这是一个男人,此时正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翻着白眼口吐白沫,身体还在哆嗦。
大姑姑用指甲从男人的喉管向下抛开,抓起里面的心肝吞入口中咽下,而后拧开男人的胃,在胃液之中掏出一粒黑丹,那男人此时才蹬腿死了,大姑姑将男人的尸体扔进院中。
本来如仙境般平和的院内瞬间乱了,那些无忧无虑的俊男靓女獠牙自口内伸出,现出狐头,一拥而上,将男人分食个干干净净。
白一生看了看大姑姑手中那黄绿红色裹着的黑丹,这东西他认识啊,那不就是自己儿子鬼狐体内的东西,后来听说被旱魃给打没了啊。
怎么在自己的丈母娘手中?
白一生转头看过去,院中此时此刻就剩下一副骨架了,一分钟不到,那男人的血肉都被吃了个干干净净。
他的确有点害怕,转头看着带着慈祥笑容的丈母娘,颤巍巍说:“娘亲,孩儿是不是哪里说错了?惹您不高兴了。”
大姑姑笑着说:“没有啊,你刚刚说我是什么名字?”
白一生颤着说:“你不是我娘亲大呲花吗?大娟子告诉……”
大姑姑一把抓住白一生的下巴,拧开他的嘴,笑着说:“乖女婿,听娘亲的话,用这颗黑丹堵堵你的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