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不谋而合
沈炼听到这儿有些糊涂了：“为什么小涛是你的主人？”
姚晟认真的回答，他作为蛊人小时的记忆是片段式的，但每段记忆都有小涛，算起来他们是玩伴。
在快要饿死时，姚晟喝了小涛的血，便有了蛊人的血盟。
田泓为了得到姚晟这个蛊人不择手段，可惜软硬兼施都没效果，即使知道蛊人认主，可想尽办法杀掉小涛，都没能入院，因为姚晟和小涛宛如连体婴不分开，小涛只要受伤就会被姚晟放出的蛊虫治疗。
因此只能吧姚晟和小涛关在在密室里，田泓走到哪儿就带到哪儿，密室左侧的岔口是冰雪封存的尸体，也是姚晟的口粮，他是蛊人噬血吃肉，人肉、动物皆可。
任何毒药或者麻醉类药物对蛊人无效，所以田泓根本无计可施。
“小涛说了田泓是坏蛋，还说谁能闯入密室打败他却又不伤害他，就让我认谁做主人。”
“你比小涛厉害，功夫好，更不是田泓的手下，我能闻得出你的味道。”
沈炼背着小涛，和姚晟一起离开密室，在这个过程中又问了几个问题。
田泓养着姚晟和小涛是为了献给荣王朱由枵的，可荣王扶持了林氏后，田泓就改变了主意，打算让姚晟作为人间兵器，到关键时候扭转乾坤。
“可我未必听他的，若不是为了小涛，我早就弄死田泓了。”姚晟啧啧道。
沈炼听完这番话才意识到为什么林猎让他来田泓的密室了，估计早知道蛊人姚晟的存在。
既能试探沈炼的实力和身份，还能让田泓养蛊人的事情曝光，即使沈炼失败了也死在密室里，对于林猎而言没什么损失，如果沈炼活着走出密室，那么恰好说明他之前都在隐藏身份。
好个一箭三雕。
“姚晟既然我是你的主人，那你能帮我个忙吗？”沈炼走出密室后才开口。
“当然可以。”姚晟爽快的回答。
沈炼附耳低语，片刻后姚晟有些困惑的反问：“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为什么要中我的蛊毒？”
“为了交差，我也在办事嘛。”沈炼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就听我的，从现在开始没人关着你和小涛，你们自由了。”沈炼很有耐心的和姚晟沟通。
姚晟：“可你是我的主人啊，小涛说了现在打仗，不让我乱跑，带着小涛颠沛流离还不如跟着主人。”
“那不如这样，你带着小涛躲到如意赌坊去，凭你的本事肯定没问题，我明日去哪儿找你，带你回我家，我们就是家人了。”
姚晟对‘家’是格外向往的。
“好，我和小涛都想有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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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过半，沈炼中了蛊毒，被沈攸之架着离开了田泓的私宅。
至于被下药昏迷的田泓全身的衣服被扒光，沈攸之没少捉弄他，故意留下暧昧的痕迹，掩人耳目，免得事后不好解释。
霍、狄跟着梁胜去西山的矿床，靠着铁甲军死士杀伐果断的强势，躯赶了田泓拿牌的矿工队，刚解决好事，就看到沈炼的求助信号，当即就带人赶过来。
按照林猎的分析，身份可以的沈炼和沈攸之今晚会落在田泓手里，前者会死在密室蛊人手中，后者会沦为田泓的玩物，可唯独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沈兄弟这是中蛊毒了，他险些死在密室，我……我看到有怪胎从密室跑出来。”沈攸之撞出受惊吓的样子。
梁胜借口要给沈炼他们医治，雪夜赶路回到了林猎的宅子，林琛居然也没休息，显然也好奇最终的结果。
等府中的大夫诊脉后确认沈炼是种了蛊毒，连夜找来了苗医，可惜蛊毒种类太多，绝不是轻易能解除的。
最终银针刺穴才让沈炼恢复了意识，他的陈述和沈攸之没什么差别。
林猎只能选择暂时相信，给了他们不少药材和一千年，让他们别担心生意先好好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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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建塘。
李子染和孟良玉答应帮助萧庭生解决建塘流窜的几股匪寇，他们手里拿着匪寇几处据点的地势图。
盐山分南北，难辨山脉通向盐湖，连接西南境内的渡口，也是大明王朝海境的边防线，而北边连着巴塘，突破兵粮马道后就是蒗蕖州，这中间除了陆路无法通水路。
结合地形，流寇几乎都在盐湖附近打劫，因为建塘运粮食物资走水路比走官道要快，这是三塘最重要的运输路线。
按照萧庭生的说法，流寇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频繁骚扰，而之前林氏那些战船就是为了预防流寇。
可如今李子染收到沈炼那边传来的消息，也认定这流寇必定和土司内部又勾结，否则怎么可能知道每次运量的时间和具体的路线。
一直以来不论战事如何，运粮的辎重队都是层层把守的，铁甲军绝不会懈怠，守得固若金汤。
可自从林墨死后，林氏被撼动地位，土司们都云集通安州，这些边防线也就抽离了部分的兵力，全靠着土司们各自得家奴收编入内，用来抵御流寇。
“秦将军，我对行兵打仗有兴趣，但经验不如你丰富。”李子染实话实说。
他跟随沈炼之后，实战经验绝对不如李自成，而李自成和秦良玉又是截然不同的将领。
情感缺失的李子染和秦良玉相处中倒是直来直去。
秦良玉不假思索道：“无妨，若是不嫌弃，我会教你。”
她圈住了一个小山脉，对李子染说道：“翻过这座山就是边境线的豁口处，和之前沈大人去的野人山类似，但地势更微妙，往北上有三塘的山阙阻拦，而往南是河海汇集，因此这块没办法设防。”
“还有这里，曾有流寇夜袭烧山，抢不走粮食就烧毁，估计这股流寇并给是和土司们沆瀣一气的败类，而是真正走投无路的流民组成的，可见流寇也分几股，有我们能够拉拢到的战力，也有敌对的。”
李子染觉得她分析的很对：“那我们该如何区分？”
总不能动手前先拿粮食试探吧。
“不必区分，我们防守不出兵，看对方如何做，强袭不怕死的就是我们要拉拢的匪寇，反之亦然。”
秦良玉提醒他：“这也是沈炼沈大人的建议，和我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