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6章 交锋
“老大，时间紧任务重，我们打听到，黄靖骁有个怪癖，除了金银财宝，他还喜欢秀气的男子，尤其是喜欢让他们男扮女装，便想着试试，为了避免危险，特地想办法打发了李兆仁的护卫，让魏驰明在外面布下迷宫阵。”
姜瑜扫了眼屏风后，压低声音笑道：“周晔兄弟长相清秀，如今看来李兆仁也很是喜欢他。”
沈炼看着周晔：“此事关重大，周晔愿意冒这个险，事后得好好犒劳奖励他。”
“老大多画几张图纸，让苏柳把那鲁班秘术传授几招，作为特别奖励就好。”
沈炼微微一笑，说：“有道理。”
两人简短的交谈之后，李兆仁已经被周晔勾的三魂六聘都散了，几乎是问什么回答什么。
“姜老板可是我哥哥，你好好和他聊天，我给你倒酒。”周晔知道沈炼也来了，在酒水的药效发挥到极致时，拉着李兆仁重新坐回了酒桌前。
“好啊，我和姜老板兄弟相称，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兆仁搂着周晔的腰，就着他的手又喝了一杯酒。
周晔强忍着恶心，递给姜瑜和沈炼个眼神，示意他们赶紧问。
姜瑜拉着沈炼给李兆仁介绍道：“我还很想听听你是如何和白电市舶司的官员打交道的，这位是我的表兄，是做船匠生意的，知道我拿到了‘船票’所以特地赶来请教的。”
沈炼端着酒杯走到李兆仁面前，微笑着说：“李老板，我听说表弟说您姐夫是市舶司的大关，掌管着大量的财富和权力，我对您非常敬佩。我是一个商人，经常需要打交道的人也是各种各样的，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样有能力和魅力的人。”
李兆仁听了心里很受用，也微笑着说：“既然你是姜兄弟的表哥，那我们也就是兄弟了，你的夸奖让我感到很荣幸。我也很高兴能够认识你这样有眼光的商人。”
“来来，先喝一杯。”姜瑜赶紧倒酒，还递给周晔个眼神。
周晔立刻会意，亲自举起酒杯给李兆仁喂到嘴边。
酒过三巡之后，沈炼主动开口：“李兄，你的权力和财富都足以让我羡慕了，可你姐夫黄靖骁显然更厉害，毕竟他背后有靠山，还和佛郎机的首领苏萨迪尔往来密切，我只希望李兄能分享一些你的成功经验？”
李兆仁扫过沈炼，颇为得意地说：“哈哈，你这个问题问得好。白电市舶司是我姐夫的天下，他能够掌控所有和佛郎机国的交易，私下还有上不得台面的秘密交易，这些交易都是非常重要的，换做平时我可不会透露，毕竟能够带来大量的财富。”
周晔作为伪装的‘花瓶’此时也得逢场作戏，他听玩李兆仁的话，吓得脸色苍白。
半靠在对方怀里，颤抖着问：“你……你是说真的吗？市舶司的司长真的会这么做？”
李兆仁得意地点点头，说：“当然是真的，市舶司和佛郎机人合作，勾结在一起，控制着许多无辜的百姓和姑娘，幸亏你是男子，否则这容貌也得被糟蹋，这见不得光的秘密交易远超过你们的想象。”
沈炼听完也是心中一震，问道：“佛郎机国和白电市舶司还能有什么样的秘密交易？”
“是啊，不就是买卖瓷器、茶叶、丝织品、药品等等嘛。”姜瑜也附和。
李兆仁搂着周晔，又喝了两杯酒，才慢悠悠的说：“佛郎机国不仅仅需要我们的丝绸和瓷器，还有违禁品铁和铜，还想要和我们本地的美女通婚繁衍后代，甚至要取代船厂。”
“他们给的银子多了去了，还有我们则需要的宝石和香料，这些交易都是通过市舶司进行的，我们会用一些特殊的方式来进行交易。”
沈炼和姜瑜对视了一眼，继续问道：“什么特殊的方式？能否详细说说？”
李兆仁神秘地说：“我们市舶司有一些特殊的手段，可以让这些交易变得更加方便和有利。我们会出卖一些百姓的土地，以此来换取更多的财富和资源，佛郎机国想要更多的驻地好做海上的贸易互市。”
“同时，我们也会逼迫一些良民去从事一些不正当的行业，我那绣娘坊就是搜罗美女的地方，花点小银子施舍点小恩惠即可，只要人骗来了，再用药控制她们卖身，以此来增加市舶司的收入。”
沈炼听到这里，心中一阵愤怒。
李兆仁搂着周晔，手里端着酒杯，得意忘形地讲述市舶司和佛郎机之间勾结沆瀣一气的事情。
他笑着继续说：“我们和佛郎机人合作，让他们把没权没势的贫苦百姓驱逐成苦力，让他们干活盖楼，然后把貌美的姑娘笼络过来做绣娘。我们再用药物控制这些姑娘，让她们卖身赚钱。如果有姑娘不从，我们就拿她们家人的性命要挟。”
他没有察觉到怀里周晔的反常情绪，继续得意地说：“我们还可以把一些不听话的百姓抓起来，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奴隶。我们通过这种方式控制了许多人的命运，让他们为我们赚钱，为我们服务。”
周晔听完恨不得掐死李兆仁，心中充满了愤怒，他有点后悔男男女主取悦这个人渣，想尽快离开这个混蛋。
李兆仁却并没有察觉到周晔和沈炼他们的情绪变化，莞尔嘲讽道：“我们还可以把一些不听话的小倌胥吏送到佛郎机人的宴会上，让他们付下逍遥丸变相成瘾后不得不做佛郎机国和我们的奴隶。”
李兆仁颇有点引以自豪的看向沈炼他们：“我们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控制了许多人的命运，让他们为我们所用，帮我们服务。”
沈炼咬着后槽牙，他强压下翻涌的情绪，问道：“李老板，你也是大明朝的子民，市舶司的司长还是你姐夫，吃着朝廷的俸禄，以权谋私这些行为似乎有些不妥啊。你这样做，先不说对当地的百姓造成多大的伤害，就不怕朝堂追究吗？”
李兆仁轻蔑地笑了笑，说：“江兄你们真是太天真了，在这个世界上，财富和权力是最重要的。那些百姓只是我们用来获取财富和权力的工具而已，他们没有任何权利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