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8章 擢升袁崇焕
“一个月以前，袁崇焕上了一封奏疏。”
“除去对本首辅掌权的恭贺以外，还提到了在针对后金上的策略。”
“总的来说，只有一句话，主守而后战。”
在这件事情上，沈炼只和孙传庭商量过，并且给予了高度评价。
单单看明面上的战力，明军完全不弱于后军，早就有了转守为攻的资格，再加上袁崇焕造成的两次大捷，也让皇太极有些心虚。
孙传庭当时蠢蠢欲动，试图建议直接反攻，但被沈炼当场否决。
再度谈及战事，孙传庭无奈一笑。
“首辅大人的意思是想尽量拖延，以此来修养国力。”
沈炼纠正道：“更加准确来说，在总兵力没有绝对优势之前，最好还是不要和后金展开决战，大明承担不起风险。”
内部情况仅仅还处于缓解阶段，还没到国泰民安的地步，这也是沈炼为何支持袁崇焕的原因之一。
袁崇焕的战略，即是以“守为正着、战为奇着、款为旁着”，其本意即是认定仍然是以守为主要战术，尽量减少正面对抗，以野战作为出奇制胜的手段，同时不断抛出议和的意向来迷惑后金，至今都仍然在沿用。
先前的宁远大捷与锦宁大捷，也正是以此作为基础。
事实证明，防守是没错的。
后金没有强悍到势如破竹的地步，关键是内部隐患拖累了大明。
沈攸之半开玩笑道：“这也幸亏是首辅大人掌权，若是让咱们的皇帝陛下当政，估摸着袁崇焕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冠上和后金私通的罪名。”
此话一出，华盖殿便响起了笑声。
沈炼也好，六部尚书也罢，如今对朱由检完全是弃之如敝履，可以说连丝毫的尊敬都没有。
“袁崇焕在对抗后金上，实乃是功不可没，拟一道旨，擢升袁崇焕为蓟辽总督，你们觉得如何？”
沈炼看了一眼六部尚书。
“没意见！”
六人态度统一。
至于拟旨，沈炼亲自动笔，而他也根本懒得去找朱由检。
玉玺，就在司礼监。
司礼监掌印太监李亭，见到沈炼亲自前来，顿感受宠若惊。
“首辅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情唤一声奴婢就是。”
沈炼淡笑道：“喏，把这道旨意盖个印玺，然后发到袁崇焕那，也让他心里有个安慰。”
这些年来，袁崇焕和孙承宗，就像是大明的北方双臂。
若是没有此二人，怕是后金早就进了山海关。
只能说，天不亡大明。
李亭二话没说，拿着玉玺就在旨意上重重摁下。
沈炼顺嘴问道：“对了，咱们的皇帝陛下，最近状态如何？”
“成日待在后宫，和几个妃子玩的不亦乐乎呢。”李亭说。
“哦……”
自从被夺权以来，朱由检没有常人想象中的郁郁寡欢，反而就像是变了个人。
毕竟，他的旨意，现在起不到作用。
即便要发圣旨，也得经过内阁和司礼监，沈炼随时随地都能给拦下来，并且还能随意篡改。
崇祯皇帝，只不过区区一个摆设而已。
沈炼本想就此离开，李亭却别有深意地提醒道：“首辅大人，您还是对陛下留些心，近些日子他和王承恩好像在密谋着什么。”
“密谋？”
这下，沈炼就不得不注意了。
李亭沉声道：“具体的情况，奴婢还知晓的不是很清楚，但每到夜间子时，宫中寂静无人，王承恩都会溜进乾清宫，也正是近期陛下对司礼监的事务，又开始过多询问起来了。”
宫中的一切迹象，都由司礼监负责记录。
李亭是如今的掌印太监，有什么情况，都会如实告知沈炼。
虽然说，朱由检已经废了，但他好歹还是名义上的大明皇帝，是从先帝手上顺位继承的。
从法理上来看。
只要沈炼不是做的太过分，那么朱由检的皇帝地位就永远都在。
李亭有些犹豫，但想了想，决定还是把心里所想说出口。
“首辅大人，既然如今都走到这一步了，您为何还要待在华盖殿呢。”
“这座紫禁城，本就应该是您的。”
“现在不止是文武百官，京畿地区的百姓都在对您歌功颂德，连三岁孩童都觉得您该当皇帝。”
“奴婢知道，您答应过先帝，永不篡位，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呀。”
劝沈炼称帝的人，不在少数。
李亭知道，说多了反而会惹起他的不耐烦。
沈炼依旧还是原来的态度，一笑置之，随后故意岔开话题。
“行了，你们司礼监还是先把圣旨送到袁崇焕手里，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
“遵命……”
李亭又岂敢忤逆沈炼呢。
等到离开司礼监后，沈炼没有直接返回华盖殿，而是径直走向永宁宫。
恰逢午间，御膳房做好了饭菜，刚刚送到永宁宫。
张嫣看着眼前的佳肴，那张绝美脸蛋上满是无趣，愣了好一会儿才拿起筷子，打算吃上两口。
就在这时，沈炼却推开宫门。
看到熟悉的声音出现，张嫣脸蛋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温柔笑容。
“沈首辅，稀客呀，起码有两个月没来哀家这里了，对吧？”
沈炼无奈笑道：“还不是因为政务繁多，现在大明两京十三省的担子，都在我的身上压着，又怎能成日跑到太后这里来呢？”
太后张嫣和沈炼的关系，已经算是公开的秘密了。
宫中虽有非议，但也无可奈何，只因沈炼才更像皇帝！
沈炼看了眼桌子上的饭菜，疑惑道：“怎么，御膳房做的菜，不和太后胃口吗？”
“哪有……就是平日里都是哀家一人，你又没空过来，觉得无趣而已。”
言语之间，沈炼缓缓搂住张嫣的腰肢，二人之间的距离逐渐接近。
感受着逐渐急促的呼吸，一抹羞红也在她的脸蛋上升起。
张嫣娇嗔道：“你……你越来越放肆了，现在还是午间，你就敢对哀家……”
“那又何妨？”
沈炼缓缓低下头去，封住了张嫣那有些温热的嘴唇。
当准备迎合时，沈炼低沉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太后，问你件事，陛下是不是最近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