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朋友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和对方搞好关系,却弄巧成拙。
若是再不离开的话,恐怕这位以后的大佬就要开始记恨自己了,她可不想这样。
她摆了摆手,“后会无期。”
玉娆转过身,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刚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肯定把这位未来的大佬给惹生气了,若是现在跑路这点小事,大佬还不至于记得那么久。
就在她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住。
她转过身,就看到墨宴一脸别扭的低下头,“和你做朋友,别被其他人知道。”
玉娆眼前一亮,没想到自己刚才做的那些事情竟然没有让这个大佬生气,果然还是小孩子好哄一些吧。
她蹲下身,小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的。”
玉娆说着,伸出自己的小拇指,“来拉勾,”
墨宴学着她的样子,深处一根小拇指。
两根一长一短的小指纠缠,玉娆笑着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其实很多小孩子都知道这种玩法,不过墨宴并不清楚便有些惊讶,“这就是拉钩?”
“对啊,”玉娆松开手,“拉钩之后自己说的话就一定要信守承诺,不然就会变成小狗。”
墨宴如同收到了什么重大任务,立刻道:“一定不会背弃信诺。”
玉娆这才道:“天色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墨宴点点头,“好。”
他第一次遇到这样有意思的女子,总给他一种母亲的感觉。
墨宴摇了摇头,怎么会,他心中的母亲应该是温婉的,这个和孩子一样的女子,怎么会给他一种母亲的感觉。
他叹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己的殿内。
墨凌澈对他很好,许是当年南下看到墨宴,合了眼缘,便直接带回宫中了。
他认为这是对墨宴的殊荣,却不知道在这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宫中,就像是牢房一般,把墨宴困在了这里。
重华殿内站着一个男人,墨宴定睛一看,却发现那人竟然是墨凌澈。
他快步走过去,给男人行了礼,“儿臣见过父皇。”
墨凌澈转过身,郁郁葱葱的绿叶下,墨宴一双眼睛大而明亮,让墨凌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另一个女人。
这双眼睛,生的和玉娆太像了,所以墨凌澈才会把墨宴带入宫中。
“你今日出去玩了?”墨凌澈微微俯身,眼角微微上挑,明明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话语,这眼神总给人一种像是在质问的感觉。
墨宴向来很怕墨凌澈,闻言点了点头,如实道:“回父皇,儿臣待在殿中无聊的紧,便去御花园转了一圈。”
墨凌澈随意的点了点头,自从玉娆入宫之后,他就很少注意墨宴了,也是今日上朝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养了个孩子,便想来看一看。
他不会养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让这孩子和自己敞开心扉。
墨宴主动道:“父皇,儿臣今日在御花园见到贵妃娘娘了。”
墨凌澈愣了一下,“她竟然也愿意出来了?”
进宫这些天,玉娆都待在落凤殿安静的吃吃喝喝,很少会出去,怎么这一次愿意出来了?
他眸光晦暗莫测,难不成是要完成她作为细作的任务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前世这个女人蛊惑自己,不知道和外面的人里应外合多少次,安静了这么久,可算是有动静了。
“她在做什么?”
墨宴诚实道:“教儿臣做竹蜻蜓。”
“什么?”
墨凌澈差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但是想到那个女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竟然也能够接受了。
上一世,玉娆心机深沉,做什么事情都能够想好退路,难不成她这一世是想从墨宴下手不成?
想到这个可能性,墨凌澈神色晦暗,“你这几日不要再出重华殿,那个女人可不简单。”
墨宴不太明白什么叫做不太简单,明明玉娆看起来没什么心机,但是父皇却这样说,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他见过的女人都快有父皇多了,那些女人在墨凌澈面前就算是伪装的再好,他都能够看出那些女人眼里的欲望。
那是一种在玉娆眼里完全看不到的东西。
不过墨凌澈说话他也不能反驳,便点了点头,“儿臣知道了。”
墨凌澈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既然收养了这个孩子,就不能让这个孩子受到伤害。
和墨宴说完这些之后,墨凌澈就略带怒气的前往了落凤殿,
“皇上?”宽阔的宫道上,林美人拦下了墨凌澈。
羽妃死后,关于中毒一事一直没有一个说法,她等的都有些急了。
“皇上,臣妾想知道关于羽妃的事情……”
墨凌澈皱了皱眉,“此事尚在调查当中,你若是疑惑,便自己去调查。”
林美人吓得跪了下来,“皇上恕罪,是臣妾太过于心急了,那毕竟是臣妾情同姐妹的人。”
墨凌澈冷哼一声,“你若是真的在意羽妃,那羽妃火化时你为何不敢前去,是害怕不成?”
“皇上,臣妾冤枉啊!”林美人大声哭喊起来,“臣妾之所以没有去,是因为臣妾怕自己看到羽妃姐姐那样会伤心过度,在羽妃姐姐火化的前一夜,臣妾也被羽妃姐姐托梦了呢。”
的确是做了梦,却不是什么托梦。
在梦中,林美人看到羽妃七窍流血,哭着倾诉她对自己的感情。
林美人一直都知道羽妃对自己不太一样,但是她也乐意装傻,只要羽妃不明说,她就不会主动提及。
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林美人总是梦见羽妃哭着要把她拉进阴曹地府,和她做一对苦命鸳鸯。
她跪在地上哭诉,墨凌澈却有些烦闷,“若是想哭便回去哭。”
“那皇上呢?”林美人看着墨凌澈,泪水一滴滴滑落,似乎是有些发疯了,“皇上明知道贵妃娘娘如今尚有嫌疑,您却一直前往落凤殿,这宫中的那个姐妹不会因此伤心?”
墨凌澈突然就轻笑一声,微微俯身,挑起了林美人的下巴,“朕就是觉得贵妃娘娘容颜绝世,朕就是为此神魂颠倒,你一个小小美人,又有何资格评说?”
若是要恨,也应当去恨贵妃,要害,也应该去害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