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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欢愉时刻

书名:奇门之城本章字数:2007

第九章 欢愉时刻

过了一会儿,建诚又说道:“爹,过几天如果请先生,让凤莲也一块儿学吧!不能天天让她这么玩儿。”

“是不是有点小啊,她学得进去吗?”建忠道。

“我明天问问她!她要是愿意学就让她跟着恩露一块儿学。”谷老爷子道。

凤莲和恩露吃完饭都在云杉屋里玩儿,凤莲玩着玩着困了,云杉见爷几个喝得正起劲,也就没叫建诚,她带着恩露来到建诚屋里,借着月光,铺好被褥,哄着凤莲睡着了才出来。

黄酒虽说温和,酒精浓度低,可是就因为它的温和,让人喝着感觉太顺口,所以不知不觉,总会使人喝得过多,过量,所以很多人常常控制不住这个量。

地上一溜空酒坛子,不知喝了多久,也不知喝了多少,建忠和建诚都迷迷糊糊向自己屋走去。

建诚刚一回屋,就扎到炕上睡着了。

春香听着动静,知道酒席已散。她突然想起前两天恩泽弄脏了的那身衣服洗干净了还没有拿过来,她想:“建诚他们喝到那么晚,应该还没睡,并且黄酒比较温润,也应该喝不醉。”她没顾得上穿内衣,只披了一件玫瑰红薄纱睡袍,这是古老太太送给她的桂芬穿过的一条裙子。老太太说:“这件衣服料子极好,丢了怪可惜的,春香,你若不嫌弃,就给你穿吧。”春香十分高兴地接过来。笑得合不拢嘴。

所有人吃得酒足饭饱,都沉沉地睡着了。春香下了床,轻轻提上鞋子,悄悄掀开门帘,走出去。

华北的夏天天气很热,人们睡觉都不关门,为了阻挡蚊子苍蝇,都会挂一个竹帘或纱帘。现在是中秋时节,虽然一早一晚比较凉,但是白天依然很热,所以家家户户照常挂着帘子。谷家也不例外。

春香悄无声息地掀开帘子溜到院子里,月光下,她有几分婀娜,微风拂过她飘逸的长发,吹起她的翩翩长袍,更增添了她的几分妩媚动人。

她梦游一般来到建诚屋里,满屋的酒气。建诚躺在炕上,没脱鞋,没脱衣服,也没盖被子,北方的秋天,白天很热,晚上多少还是有些凉,半夜之后,甚至还会很冷。他万一冻感冒了怎么办呢?春香心里担心着,于是给建诚脱了鞋子,然后爬上炕,扽(den,四声)了一床薄被子,打算给建诚盖上就回去。

她把被子往建诚身上一搭,掖好被角,刚要转身,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把她拽住,随后一个醉意朦胧声音:“桂芬,桂芬。”接着两只强壮的胳膊把她揽到一个宽大温暖的天堂。

月光下,她如瓷如玉般的肌肤,晶莹剔透,美得不近情理。

意外的惊喜常常发生在不经意的朦胧里。对于平时的刻意躲避,此时似乎不知早已溜到了哪里。鲜红玫瑰固然浓烈美丽,但你是否知道,那是刺破了夜莺的胸膛染红的颜色。直至坚持到最后一口气,直至生命凋落在玫瑰树的脚底。

他醉眼朦胧地亲吻她细嫩的额、光滑的脸,然后,触到她小巧的唇,他们呼吸急促,忘情地喘着粗气,疯狂地亲吻起来,仿佛要把对方整个人都吞进自己肚子里。他把她的整个舌头都裹进自己嘴里,忘乎所以地吮吸着。不知是不是融进了窗外玫瑰花、丁香花的香味,总之,使他、也使她感受到了不可言喻的甘甜和浓郁的芳香,使他们更加如痴如醉醉地粘合到一起。

他如久逢甘露的禾苗,如痴如醉地吮吸着她口中甘甜的津液。如同阳光吸收清新的雨露。他是一个贪婪的大孩子,双手狂热地抚着那如墨如瀑的发。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快乐地呻吟着。

女娲在捏造男人和女人的时候,不仅给了他们可维持基本生命的五脏六腑,还给了他们可供繁衍后代生息的特殊器官。不管任何哺乳动物,基本都是相同的原理使其产生后代。作为有头脑有思想的人类,一个清醒的头脑可以用理性控制其自身行为,可是在酒精作用下,人的理智近乎为“0”。

他那么高大沉重,她娇小柔弱的身体竞也承受得住。不得不承认,情爱的力量无比强大。这个可怜的男人,为了保住他那尊贵的面子,已经克制了自己一年多,这个可怜的女人,为了不让自己太卑贱,已经克制了自己两年多。天地这么大,能否容得下一个可怜的男人和一个可怜的女人痛快地爱一场?

可怜的人,喝醉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在欲望的驱使下,她也忘记了自己是谁,如痴如狂。她糊涂了,以为自己是在梦里,梦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梦里没有道德约束,没有尊卑贵贱,他们心甘情愿把自己最珍贵的那部分奉献给彼此,死而无憾。

窗外的玫瑰与丁香被一阵狂风刮到了一起,玫瑰茎上的刺刺破了那朵娇艳的丁香花。不知是下了一阵小雨还是夜里的露水,残破的丁香花瓣上挂着一层晶莹的露珠。在夜的寒气里似乎正瑟瑟发抖。

他的爱,如同熊熊烈火,炙热而浓烈。如同五月的阳光,温暖而和煦。如同潺潺溪流,清澈而神秘。他发出最后一声勾人心魄的过电般的带着雄性荷尔蒙的呻吟,躺下去,睡着了。

“妈妈,妈妈”凤莲叫了两声,翻了个身。春香吓坏了,急忙缩在男人的另一边,一下都不敢再动,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抬起头,隔着男人偷偷斜眯过去,凤莲一动不动,呼吸均匀,原来她是在做梦。

春香捏手蹑脚地爬下炕,轻轻穿上鞋子,梦游般地从后院飘到前院,又飘回自己屋。

今夜,她做了一次替死鬼,然而,她不怕,她要的就是要取代死鬼的位置。这件衣服是她的,那个男人也是她的,就连这屋子里的床单被褥都是她的,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