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玉镯惹的祸
正当金燕兴头正浓,王秀才享受鱼水之欢的时,只听金燕“啊”的一声,一头栽到王秀才身上。双眼上翻,口吐白沫,随后一股暖流在王秀才身上四散开来,紧接着一股尿骚味直扑上来,吓得王秀才顿时魂飞魄散。
他把金燕往床上一翻,下了地,迅速穿好衣服,跪在地上双手作揖,求饶道:“谷老太爷呀!请您饶恕我吧,我知道这是您的书房,此乃书香清静高雅之堂,被我这一介愚夫所污,实在抱歉,请您大人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床上这个人可是你们谷家的儿媳妇,她来找奇门遁甲,找不到就盯上我了。是她找的我,她是不是不行了?别让她死呀。她死了我可怎么办呢?”
正当王秀才惊魂未定,没完没了跪地哀求饶之时,只听床上“哼”了一声,王秀才斜眼望过去,只见金燕已经恢复正常。
王秀才站起身来走过去道:“你可算醒了,差点没把我吓死!”
“我怎么啦?怎么就吓死你了?”
“你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吓人,我以为你就要死了。”
“你才要死呢?我这不是好好地躺在这儿吗?”
“你现在是好了 ,你看看你自己是不是尿床了?”
金燕这才觉得褥子果然湿湿的,于是道:“哎呦,妈呀,还真尿了,一会儿给你拿套干的被褥来,这个敢明儿晒晒吧!”
金燕穿上衣服,回自己屋翻箱倒柜找被褥,雪娇起夜小便,听到屋里有动静,心想:“莫不是进来贼了?”她仔细听着,一会儿听见门响,她隔着窗户向院子里望出来,只见金燕抱着被褥进了王秀才的屋子,雪娇心里暗骂:“这小骚货,一会儿也闲不住,又跟那个书呆子好上了,怎么不让他弄死你呢,一天没事闲得难受。
雪娇想着想着,已经没了睡意。第二天一早,王秀才把被褥搭到院子里凉上,雪娇微微一笑,对着王秀才道:“呦——王先生,您这么大人还尿床呢?”
王秀才急忙解释:“昨晚喝水喝得太多,睡得太死,不小心尿了,让您见笑,见笑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凤莲看到金燕腕子上戴了一只玉镯,特别透亮莹润的绿色,凤莲也没有说话。晚饭后,凤莲来到金燕屋,一本正经道:“你戴的那只玉镯是不是我妈妈的?”
金燕右手抚弄着玉镯,不屑一顾道:“是啊,那又能怎么样?”
凤莲也不示弱:“你摘下来,还给我。这是我的纪念品。”
金燕视线从自己的指甲转移到凤莲身上,蛮横道:“瞅你这小样,还敢命令我?我告诉你,小丫头片子,这个屋所有东西没有你一丝一毫,都是我钱金燕的。”
凤莲继续坚持自己的真理:“凭什么是你的,这是我的家,我的东西你不准动,从哪里拿的,请你给我放回哪里去。”
金燕继续无理道:“我要不放呢?告诉你,本姑奶奶今天戴定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小兔崽子,还敢跟我横。”金燕说着怒气冲冲朝着凤莲脑袋就是一掴子。凤莲急了,像头发怒的小狮子朝金燕猛扑过去。把钱金燕一下子撞倒在地,“啪”的一声玉镯碎成了几截。凤莲伤心地哭了起来:“妈妈,妈妈,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保护好这只镯子,碎了,碎了,怎么办呀?”
雪娇听到哭声赶紧跑了过来,看到金燕坐在地上,还有地上摔碎的镯子。她急忙去把镯子拾起来,对凤莲道:“凤莲这个可以粘好的,别哭了。”
金燕不依不饶:“把我胳膊扎破了,我还没说什么,你倒哭上了。不行,今天我非得教训教训你。雪娇,把她拖到西厢房去,叫她在里边呆一宿,看她老不老实。”
金燕说完见雪娇没动,又阴阳怪气道:“嘿,还没怎么地就和人家一个鼻孔出气了哈!小崽子,今天我非叫你滚出去不可。”说着她的两只手拽着凤莲的两只手就往外拖。”凤莲低头朝她右手吭哧一咬,没咬破,但是那两排牙印眼看就要冒出血来。疼得钱金燕嗷嗷直叫,盘腿往地上一坐就连哭带喊地数落上了:“我的个天哪,这可叫我怎么活呀,我让人家欺负死啦,老的不管我,小的气死我呀!”王秀才来了,云杉恩露来了,吴妈也来了。
“怎么回事呀?”吴妈问。
凤莲哭着说:“她把我妈的镯子摔碎了,还要让我到西厢房去睡。她推我,我才咬的她。”
“我不要脸,我手欠,我穷疯了,戴人家镯子 ……”金燕有节奏地说一句,扇一下自己的脸,左手扇左边脸蛋子,右手扇右边脸蛋子。大家一看,不管谁对谁错都不能让她没完没了地扇嘴巴子呀。
“跟她一个小孩子置什么气,快进屋,别着凉了。”吴妈和云杉一边劝着一边把她扶起来搀进屋里。
大家在屋里呆了好一会子才出来。王秀才为了避嫌也跟着一起走出来,回到自己屋。
过了好半天,王秀才等雪娇凤莲和恩泽都睡了,才悄悄溜进金燕的屋子。
金燕见了他像见着亲人一样一下子扑在他怀里啜泣起来,王秀才给她擦了泪,俩人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动了另一个屋子的人,无声地热吻起来。吻得两个人又来了兴致,便十分默契地悄悄溜进了王秀才的屋子。
王秀才问:“宝贝,今天怎么回事?动这么大的气?”
金燕道:“我没事收拾收拾屋子,在一个梳妆盒里看到一只玉镯子,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好玉,甭提我有多喜欢了,我钱家虽然有钱,玉我也见过不少,但不管成色还是质地,没一个比得过这个。我这个喜欢劲儿啊就甭提了。我一时控制不住就不由自主地戴上了,没想到被那小崽子看见,说是她妈留给她的,命令我给她摘了,我是她命令的人吗?连我爹妈都没这么对我说过话,反了她了,我就没摘,没想到这小崽子真急了,还真有劲儿,又是推又是咬的。”
“金燕,不是我说你啊,东西不管有多好,人家给女儿留下这么个纪念物你真不该戴,它不在于这个东西值多少钱,而是在于它留给孩子的纪念意义,给孩子留个念想。你们家有的是钱,喜欢什么不是可以随便去买吗?”王秀才道。
“呦!我跟你好了这么些天,你倒替别人说起话来了,闹了半天全是我的不是了呗。打你,打你。”金燕说着撒起娇来,朝着王秀才的前胸一阵乱捶,其实也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太用力。
“好啦,好啦,宝贝儿!”王秀才说着紧紧搂住金燕。
“别弄这么紧,我都出不来气儿了!”金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