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张明狼狈回到家
上集我们写到，沈智贤、孙梅二人看到如此狼狈的张明都心痛不已，不忍心再唱反调。那么，接下来呢？
沈智贤看向孙梅，“我先给他用毛巾擦擦头皮，你再去接盆水。”
“好嘞！”孙梅一边轻柔答道，一边快速去洗手间接洗头水。
沈智贤从客厅轻手轻脚拿来一个高25厘米的塑料方凳，方登上有或轻或浅的紫色眩晕。她用手轻轻抚摸一遍，神情有些恍惚、眼角有些发红。这是老伴留给她一个最为暖心的一个遗物。
她仔细回忆着老伴给她带来的温暖。从年轻时开始她特别热爱跳舞，一直是单位的舞台台柱子。但自己在五十岁那年、退休前一周，突然间就眼前一晕，不自觉地摔倒在地，幸亏同事及时发现把她及时送到医院。
三天后从医院回家时，医生告诉自己：不能长时间走路，得多注意休息，至于跳舞，尽量少一些。于是，沉默寡言的老伴一回家就专门买了这个紫色塑料方凳子，只要休息，就一手拉着自己的双手，一手拿着这个方凳子。只要走十分钟，老伴就让自己坐在凳子上休息一会儿。那时的自己是满足的，是幸运的。在那将近一年半的精心照顾中，自己身体一点儿一点儿康复，最后还是参加了老年舞蹈队尽情娱乐。但老伴却在一天一天的操劳中、在自己完全康复后、在自己参加老年舞蹈队半年之时，那个五一劳动节前一天，意外撒手离世，永远地离开了她……
她永远记得老伴无声的温柔，不管走到哪里都带着这有温度的方凳，仿佛只要带着凳子，老伴就永远陪在她的身旁。在跳舞时、在逛街时、……
“妈，水来了！”孙梅一句话，把婆婆拉回现实中。
“咱娘俩一起给他收拾！”
沈智贤双手扶着张明的头，孙梅把头发上的树叶一个一个拿下来，又把头发上的草籽儿也拿下来。之后才用水一点儿一点儿打湿头发，然后慢慢地挤上洗发露开始洗头。
突然，“嘶——嘶——”的声音从张明的牙齿缝里冒出来。尽管孙梅的动作很轻柔。“疼！……疼！……”说着,便无意识的伸出自己的右胳膊、右手拨开孙梅的手。
之后，又沉沉睡过去了。
孙梅赶紧把手洗洗，把张明的头发一点儿一点儿用手指指肚仔细、全部检验过。
“妈，你看！”张明的后脑勺两边一边一个鹌鹑蛋大小、高达七八毫米的包在那里耀武扬威地宣告成果。“这是怎么滴呀！？这是怎么滴呀！？”沈智贤直接站起来，“孙梅，咱俩把他翻个个儿，再看看他的后背再说。”
“好！”
……
五分钟后，张明直接趴在床上。
张明的后脑勺明显有两个地方高高凸起。“这是怎么滴啦！？这是怎么滴啦！？”老太太心疼得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这么厚的头发，孙梅，你说，他咋摔成这个样子？他咋摔成这个样子？”
孙梅一时无语。
“妈，你看！他的衣服!”沈智贤顺着孙梅的目光看去：张明黑色短袖后背有七八条竖向长度不一、宽度不一的纹道，在看向他的裤子，也有几条划破的痕迹。
“翻起他的衣服！”沈智贤心惊胆战说道。
“好！”孙梅迅速回应。
“啊！天哪！”沈智贤、孙梅两人不约而同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张明后背有五大块擦伤，完好的皮肤几乎看不到。尽管有渐渐结痂的趋势，可伤口上还有不少灰尘在嬉皮笑脸地驻扎。
“孙梅，脱下张明裤子看看！”
“好！”
“希望张明屁股、腿上没受伤！”沈智贤喃喃道。
满是心痛的孙梅听着沈智贤的话，轻手轻脚地把张明的裤子直接脱掉。
“还好，屁股只是有两处擦伤，皮肤稍微泛淤青，大腿没伤。”孙梅轻轻说道。
“还好还好！”
“妈，脚后跟！两个脚后跟！”孙梅说着说着，豆大的泪珠滑落床上。
两个脚后跟二十几道密密掺杂着血迹、灰尘的横纹张牙舞爪，还有竖向一毫米的伤口将近十处。再仔细一眼，两个脚踝还有微微肿胀的迹象。
沈智贤、孙梅此时真的不知该说什么，面面相觑。
……
“对了，还有两只胳膊、双手没检查。”
“是呀！”
于是沈智贤、孙梅两人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张明的两个胳膊、两只手上。
两个胳膊上半部分外侧存在着丘离国几大河流生生不息的架势。每个胳膊上半部分有四条从5厘米到10厘米不等的擦伤，宽度从1毫米到2毫米不等。或深或浅的擦伤处，三三两两成堆的细土深情地拥抱着伤口，浅黄色的液体还未完全风干。一切都在默默提醒着张明此前几个小时内所经历的一切。
而两个胳膊下半部分则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简直就是丘离国南部省份的水域一般，星罗棋布、上蹿下跳。
老太太一边细看，一边不住的摇头，“明儿啊？！这是叫什么事儿啊！”她的双眼开始变得浑浊。
孙梅听着婆婆的语调有些沙哑，语气不稳，急忙抬起头来，“妈，不要自责了，他不是回来了吗？”
沈智贤轻轻点了点头。
“我去给您倒点儿水！”
“嗯！”
几口水下肚，沈智贤渐渐气息稳定，眼睛也恢复正常状态，“孩子，这家最近辛苦你了！”。
“妈，乘着现在咱们赶紧给他浑身擦一遍。”
“对，把咱们家的酒精倒在温水里，好好给他消消毒。”
张明的全身被掺有医用酒精的温水全部擦洗一遍，又用干净的温水擦洗一遍，接着给他盖好被子。“咚……咚……咚……”客厅的钟表不紧不慢划过11下。
现在是深夜11点。沈智贤叹了一口气，“睡吧！一切事情等明天张明起来再说。”
“好，妈，你也早点儿睡！有事就叫我！”
“行！”
……
张明第二天安全醒了吗？他的母亲发生什么变化呢？她的妻子呢？他向母亲、妻子坦白了吗？事情有转机吗？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