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母子二人冲突起
上一章我们讲到张明正在单位开会部署上级新下达的任务，却被母亲突然叫回，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一起往下看吧。
地面、书架、……沈智贤一一打扫完毕。当她的眼睛瞥向书桌时，下意识地发现不同所在。以往下午收拾书房时，书桌上都是空空如也。可今天书桌上面却有一份文件落在上面。出于好奇，她径直走过去拿起就看。这一看，惊天骇浪便发生了。
丘离国东坡市武装部关于执行东坡市市政府上山下乡意见书
丘离国东坡市武第[58]文
丘离国国家新政权刚刚建立，为了国家持续活力十足，也为了国家长治久安，鼓励广大青年有长足发展，到广阔的农村天地锻炼自己。以便将来回城有更为长足、高质量发展。希望各个党员以身作则。
丘离国东坡市武装部
1955年8月20日
看着这份文件，沈智贤突然一阵眩晕涌上心头。张明现在是丘离国东坡市汉家区武装部部长，是这次工作任务一个区的负责人，又是党员干部的身份，按道理来说是一定要起旗帜表率作用的。
可是怎么办呢？自己家相当特殊的情况自己可从来没有告诉过张明。还有十五年前当时孙子张昭已经四岁，自己那一次要求孙梅要第二个孙子（孙女）时，孙梅坦白说明自己状况时，自己也惊呆了。从那时起，沈智贤就嘱咐孙梅，此事永远也不叫张明知道。张明一直相信只要夫妻相爱，第二个孩子肯定会有的，一直相信顺其自然。沈智贤对此没有向张明施加任何压力，孙梅也对此隐晦莫深。尽管张明以后和孙梅反应过，“老婆，你说我那么努力，为什么咱俩第二个孩子还不见动静？”
孙梅总是笑笑了事，而张明也每次一遇到这种情况就没了下文。转眼间，儿子张昭已经19岁，而第二个孩子却一直不见踪影。
沈智贤眼看着自己年纪也越来越大，还有6年就70了。张明今年42岁，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而张明也是只有张昭这么一个孩子。一家两代单传，而别人家里都是人丁兴旺。万一张昭上山下乡地方离得自己很远，遇着什么事，自己也鞭长莫及、爱莫能助，如果有个万一，那怎么办呢？沈智贤不忍再往下想，下意识脑袋不受控制，拿起电话就给张明打去。
……
张明火急火燎地赶回家里，开门就往里面冲，鞋都没来得及在门口换，“母亲，你在哪儿？”大叫一声，没有任何回应。张明发疯一样一间一间房屋寻找，终于在书房内书桌前面的椅子上发现了母亲。
母亲歪着脑袋斜靠在椅子的后背上，双眼微闭，对于张明的进来没有丝毫反应。张明吓得急忙把右手放到母亲的鼻子下面，“糟了，没有呼吸！”紧接着他又把手放到母亲脸上，“还有温度！”
张明立即把椅子转向自己，把母亲抱到床上，做了好久人工呼吸。许久，母亲才缓缓睁开眼。接着对张明说，“我坚决不同意张昭上山下乡。”闭了眼睛，积蓄了一会力量，“如果非要张昭上山下乡，我就会死。”
“好……好……好……，一切都听母亲的。”张明此时哪里顾得上别的什么，连连点头，“母亲，咱现在就去医院！”沈智贤此时又陷入昏迷状态。
张明在出门前给单位打个电话，说自己家里有急事要请几天假。母亲的安危是天大的急事。
（丘离国东坡市汉家区第一人民医院老年女科第一科）
“幸亏送来得及时，再晚一点儿送过来就有生命危险了！”胡医生立刻对沈智贤进行全身各项指标检查，各项合格之后接着推进手术室进行手术。
母亲脑袋里长了一个鹌鹑蛋大小的脑瘤，检查还是第二期，情况不太坏。只要手术成功后静静修养，将来很大程度就可以痊愈。
五个小时过后，母亲被推出手术室后，张明立刻冲上前，母亲脑袋包裹纱布，安静地睡着。
“按照一般情况，最多再有一天半就醒了。不过，你母亲年纪大了，苏醒时间可能会推后。如果两天半以后还不清醒，那就做好一直在床的准备吧！”做了五个小时手术的胡医生摘下口罩说道。
张明的天感觉都快塌了，他在心里默默祈祷母亲早日醒过来。如果……如果万一母亲以后一直在床上，那他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母亲干干净净、安享晚年。
张明小心翼翼把母亲推回病房，开始漫长地等待母亲苏醒的时候。
在张明等待母亲苏醒的时候，老首长高兴来过，同事来过。大家每个人都向他表示要注意身体，他都一一向大家表示谢意与理解，但却对母亲缘何生气住院没有丝毫透露。
孙梅不仅知心的和自己轮流照顾母亲，休息时间还照顾自己的一日三餐。眼看着，眼窝出来了；眼看着衣服变肥了。
张明看着，也疼在自己心里。
住院第二天下午晚饭后，张明、孙梅夫妇二人坐在病房外面不远处的走廊座椅上，“你说，为什么咱妈死活不同意张昭上山下乡？”张明纳闷地对妻子说道。
“真的，说实话，”孙梅轻轻将脑袋靠在丈夫张明的右肩膀上，这仿佛可以给他无穷无尽的安心力量，“我也不同意！”
“为什么？”
“咱们只有一个孩子。”
“还可以再要呀！”
孙梅微微张了两下嘴，不知道说什么，又闭上了。
“今年我42岁，你才40岁。年龄都不大！”
孙梅这下没有任何回话，一股难言的静默弥漫两个人的心头。
“这次工作很重要呀！”
孙梅不能对张明说她难言的痛楚，也是对婆婆当年承诺过这永远不说的秘密。
……
这医院病房不宽的走廊，更因为夫妻二人的无言无语更加安静得出奇，就连二人的呼吸声都回响在病房上空。
母亲为什么要“以死相逼”的方式来反对张明执行张昭上山下乡的行为呢？母亲又有什么秘密呢？为什么妻子每次对于再要孩子都遮遮掩掩呢？这其中又有什么秘密呢？请看下一章吧！